他嘴角浮現出詭異之笑。

肖遙看不懂，像她這種只從愛情小說中認識男人的經歷，根本讀不懂他臉上的笑意為何，只覺他的笑帶著寒意，這種感覺又在他的一度靠近下漸漸升溫。

“小狐狸，趁本殿下沒改變主意之前跟我走！”男人大大咧咧地站起身，目光中沒有一絲男人對女人的那種興趣，冰冷的語氣就像對路邊撿到的一隻狗說話，那語氣像跟著就來，不跟就算。

肖遙眼中閃過一抹失望，就算她長得再一般，男人與女人之間也該有些吸引，更何況她的臉蛋也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那種，這個男人居然看都不多看她一眼。

很失敗！肖遙是這麼想的。

不過，這樣的結論在她心裡只佔了數妙，很快又被她心中高傲的自信推翻了，她覺得也許眼前的絕色根本不是男人。

男人發覺自己的話扔出去之後，沒在肖遙眼睛裡看到剛才的那種害怕，她還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

淡淡的怒氣渲染了莫大的山洞，不知哪來的耐性，他居然再次對肖遙開了口：“像你這種剛剛修煉成半人類，連一等法力都不曾完全的小狐狸，遇到兇猛的異類估計活不過兩個時辰。”

眼見肖遙傻愣愣的可愛模樣，笑意盎然地抹抹鼻間殘留的血跡，他又補上一句：“不過，你白色的皮毛可以做成一件不錯的衣服，如果你不介意被人撥了，可以繼續留在這山洞等死。”

肖遙依舊沉默不語，眼瞪瞪地瞅著眼前的惡男。

許久，一個陌生的字眼在腦海裡盤旋——小狐狸。

這男人是在叫她嗎？

她不確定地再看看牆上那副沒有狐狸的畫，不祥預感愈發清晰。那個……屁股好像有點不對勁，好像……似乎多點什麼。

不敢低頭，她有些顫抖的小手慢慢地從腿上一直蔓延到屁股上。一簇毛茸茸地觸覺非常清晰的從手心傳來。

“啊！”

驚叫一聲，嚇得她馬上把手縮了回去。

深呼吸，她閉上眼睛再睜開，不死心地將手手再往屁股上一摸，不得不低頭看上一眼。

尾……尾巴……

她怎麼會長尾巴？那尾巴白得發亮，整齊得幾乎看不到參差不齊，滑潤的毛髮摸起來還特別順手，就像……就像曾經在昂貴的專賣店中摸到的狐狸毛墊子。

不！手感比那毛墊子舒服多了。

活了二十四年，她向來乾乾淨淨，而今從哪冒出來這玩藝？

更讓她目瞪口呆的還不止這個，仔細一數，毛茸茸的尾巴居然還是九條。

傳說中的九尾狐妖？

那個……那個畫上面的狐狸好像就長著九條尾巴，難道是……

不敢想象，難以想象，即便是曾經考古時碰到過無數怪異之事，也很難讓她去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眼睛不停地眨，她還用力扭了一下手臂，能非常清晰地感覺到痛。事實證明，這……不是做夢！

她摸摸小臉，又撈起袖子看看手臂，沒再發現有像尾巴那樣的毛髮。如果這樣，那這男人的話有可能是真的。

很多修真小說中有過記載，在妖的法力沒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可能在蛻變之時成為不人不妖的怪物。

而她，現狀應該就是如此。可是，她可從來未曾練習過什麼法術，也未曾看過這樣的秘籍，身體怎會如此蛻變？

“再問你一次走不走？”

男人這下失去了耐性，面對著質疑的目光，身份不菲的他自尊嚴重受損，怒火不減的語氣下給了肖遙一個大大的白眼。

“走就走！怕你不成？”

向來冷靜的肖遙並不是逞一時之憤，她覺得既然事實的東西就是命運的寫照，也許她命中真的會出現另一番天地。

留下，或許真像男人說的那樣死路一條；

離開，或許還能看到一片精彩的海闊天空。

“先把你的狐狸尾巴收起來，這樣太招搖了。”

男人指了指豎起的九條尾巴，他早就缺少一件皮毛草，越看就越想把它們給幹掉，再繼續下去就怕忍不住會出手。

肖遙站起身子，往身後看看，九條毛茸茸的大尾巴的卻豎得比她膽量強。

不過，她都不知道這尾巴怎麼掛上去的，又怎會知道如何收起。於是，她不屑地冷冷回應：“不會！”

男人先是一愣，爾後嘴裡憋出三個字：“笨狐狸！”

肖遙也毫不客氣地回了他一個白眼，大大咧咧地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