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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把目光從白衣人和覃瓶兒身上移開,害怕自己稍一疏忽,覃瓶兒就會從我的視線中消失,而腳下的路高低不平而且崎嶇異常,所以我奔跑起來十分吃力,好多次都差點陷入那隆隆的水聲中去。
就在我幾乎絕望的時候,驀然聽見一通急促的銅鈴聲響,緊接著前方冒出一團妖豔的紅光。紅光過後,我眼前陡然一亮,所有昏暗渾沌的感覺一掃而空,山水林木變得異常清晰,陽光很刺眼,穿透薄薄的晨霧照在二人一狗身上,頭頂上那團黑雲在幾秒鐘之間煙消雲散,那轟鳴的嗡嗡聲也消失了。
那二人,一個是久未露面的寄爺,一個是茫然不解的覃瓶兒,而那狗,當然是花兒!
人的神智從迷糊中恢復,會讓人產生不相信自己眼睛的感覺,我此時正是這樣的感覺,很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所以我傻呆呆地站在原地,大張著嘴看著站在一道傾斜的石樑上的寄爺和覃瓶兒,對,還有花兒。
直到覃瓶兒天籟般的聲音響起,我才從迷糊中徹底清醒。
覃瓶兒問寄爺:“安叔,我怎麼在這裡?”
寄爺的回答很詭秘,“你本來就屬於這裡,所以你就在這裡!”
覃瓶兒當然無法得知寄爺到底在說什麼,“我是問我怎麼會來這裡?這裡是什麼地方?”
寄爺說:“一切都是從前安排好的。”
覃瓶兒睜著兩隻無助的眼睛,忽扭頭看見我,大喜,“鷹鷹,你也在啊,你傻站在那裡幹什麼呢?快過來,安叔找到了!”
我當然知道寄爺找到了,我痴不痴呆不呆的原因,一是我不明白剛剛發生的一切到底是什麼原因,二是不明白寄爺為什麼說這些聽起來異常費解的話。
覃瓶兒見我還站著不動,腳步輕盈地跑到我身邊,一把摟住我的胳膊,“我們昨天晚上不是在樹洞裡嗎?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我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事,見她安然無恙,我的一顆心早就完全放在她身上,哪裡還有時間去想那白衣人是誰呢?
“我不知道!”我只得苦笑著給覃瓶兒一個最簡單的答案。
“你也不知道?那我們去問安叔。不知道安叔是怎麼搞的,我總覺得他現在變得很詭秘了……”說到最後,覃瓶兒故意壓掉聲音,看樣子是害怕讓寄爺聽見。
我又苦笑一下,看看四周發現確實是在現實世界,於是被覃瓶兒拉著走近寄爺。
寄爺正在擦他那把司刀,一邊擦一邊喃喃自語,“不是你的,你生生世世也別想搶去……結束了,一切都應該結束了……”讓我弄不明白不僅僅是寄爺的話,還有他那種說話的腔調,簡直我與瞭解的那個粗獷的土家漢子的聲音大相徑庭。
“寄爺……”我剛剛期期艾艾地叫了一聲,寄爺揮舞著司刀打斷我,用刀指著一塊深埋在地下的石碑說,“你來看!”
我順著他司刀指的那塊石碑一看,駭然發現石碑上刻著幾個古篆字:難留城!
“難留城?這裡就是難留城?”我吃驚得幾乎跳起來,聲嘶力竭喊道,“這哪裡有城鎮的樣子?”
“不是難留城,而是難留城!災難的難!”寄爺臉色沉重,“這就是我們的祖先雍尼和補所本身安命、繁衍生息的那個地方!”
“什麼?”我和覃瓶兒大驚,異口同聲喊道。
“城即山,山即樹!這裡就是我們千辛萬苦要找的梭欏神樹!”寄爺並不理會我和覃瓶兒的驚訝,繼續以一種神秘莫測的口吻說出一句更加神秘莫測的話。
我和覃瓶兒對望一眼。這一眼讓我們瞬間心意相通,我們都在想同一個問題,寄爺不會是發癲了吧?怎麼盡說一些摸不著邊際的鬼話呢?
我試探著問寄爺:“梭欏神樹在哪裡?”
寄爺依然一本正經,“你們已經在其上了!”
我猛地跳起來,我們居然已經在梭欏神樹上了?可這裡的地形哪像是一棵樹的樣子?
我神情怪異的舉止,彷彿早在寄爺的意料之中。他眼神定定地看著我,“朱雀,難道你還不明白麼?”
我愕然,寄爺這是在叫誰?我左右看了看,除了我和覃瓶兒,再無第二個人,側寄爺居然莫名其妙叫出“朱雀”這個名字,莫非他真的受什麼刺激神經錯亂了?
我向寄爺走了兩步,試探著說:“寄爺,您家是不是癲了?連朱雀這個名字都叫出來了——哪個是朱雀?”
寄爺眼都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