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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滿鳥鳥強忍著笑,一本正經地說。

“嗯?質量不過硬?為什麼?”覃瓶兒皺著眉頭好奇地問。她哪裡知道寄爺用我的血還有另一層含義呢,表情很無辜。

“你問他。”滿鳥鳥雙肩抖動,指著我說。

我狠瞪滿鳥鳥一眼,惡狠狠地說:“滾!莫死皮癩臉到我家混飯吃。瓶兒,你也是,怎麼人牽著不走,鬼牽著飛跑?”覃瓶兒還在疑惑,滿鳥鳥嘿嘿一笑,“那不行。嫂子昨天做的扣肉還沒吃完哩!”

這等無賴,哪有其它話說?

回到家中吃過早飯,我開始著手準備進洞的用品。由於沒有經驗,我根本不知道要準備些什麼,只好請父親幫忙。

父親說:“進洞三件寶,油燈、紅繩和砍刀,這三件東西缺一不可。油燈用於照亮,還可探測洞中的空氣;紅繩用於上下攀爬,還可以避邪;砍刀當然是用於防身。”我聽他說得頭頭是道,忙問該如何準備這三件東西。父親不答話,到屋後找來幾根蔫巴乾的楠竹,從楠竹節疤那裡鋸成一節一節的竹筒,口徑有小碗粗細,長度大約在一尺五左右。父親又找來煤油灌進竹筒,用白布捻了幾根燈芯,用鋁鐵皮裹了,放到裝有煤油的竹筒裡,而竹筒開口一端,則用粘糯的觀音土密封住,只露出燈芯。

父親做了十幾根這樣的竹燈,又找來幾塊棕樹皮,把棕絲一縷縷抽出來,搓成一根長度一百米左右,約小拇指粗細的棕繩,接著找來幾塊紅布捆在棕繩上。那棕絲本是暗紅色,綁了紅布才是真正的紅繩。至於砍刀就很好辦了,我們當地家家都有這個東西。裝砍刀的那個東西很特別,叫刀別子,它是在一塊半橢圓的木板上釘一根象門把手的方木,穿一根棕繩捆在腰上,砍刀不用時往刀別子裡一插,既方便又簡約。

覃瓶兒見我父親輕車熟路準備好這些東西,連連讚歎,說這些東西做得既精緻又耐用。

滿鳥鳥在旁邊說:“鷹鷹,需不需準備些黑驢蹄子?”我很詫異,“你也看過《鬼吹燈》?——黑驢蹄子我們已經準備了啊!”心裡卻說,要黑驢蹄子幹什麼?我們又不是去挖墳掘墓!

“在哪裡?”滿鳥鳥左顧右盼,四處搜尋。我彎腰拍拍他的腿,戲謔地說:“這不是嗎?需要時,不用砍下來,直接往所謂的棕子嘴裡一塞就行了!”滿鳥鳥狠瞪我一眼,不再說話。

為了防範未然,我找來父親當年用來打野兔的竹弓竹箭。這東西雖然是用竹子做的,用來應付一般的危 3ǔωω。cōm險還是綽綽有餘。

我託人從鎮上帶回幾支強力手電和幾對電池,把眼鏡也換成隱形眼鏡,一切準備妥當之後,我突然想起覃瓶兒隨時要喝酒,可是用什麼裝酒好呢?嘀咕半天,我靈機一動,想到一件絕妙的東西……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一天就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滿鳥鳥、覃瓶兒三人一身精裝打扮,帶著準備好的用品,在約定的地方等寄爺。看到安樂洞在我們面前張著大嘴,三個人既緊張又興奮。

那天天氣格外好,氤氳的霧氣在山谷中飄蕩。不知是哪家的娃娃把牛放在山谷中,清脆的牛鈴聲顯得格外悠揚;一輪紅日從天腳山背後升起,陽光照得山谷中那些掛滿露珠的雜樹熠熠生輝,那沁人心脾的一彎綠色濃得似乎要脹破山的面板溢到地上。

我見到這幅美景,心中的雜念一掃而空,豪氣頓生,對著那輪初升的太陽,脫口就是一首打油詩:“遠看象蛋黃,擱在山樑上,伸手去一拿,發覺上了當。”滿鳥鳥聽了哈哈大笑,扯開喉嚨,粗聲大氣唱了一首土家民歌:“妹娃兒住在吊腳樓喲喂,情哥哥我在樓下求嘿喲,哥哥你求我搞麼事呢嘛,哥哥想睡你上頭嘛喲嘿……”聽得覃瓶兒滿面緋紅,掩嘴偷笑,俏臉映著紅紅的太陽,美奐絕倫。我瞧著覃瓶兒的臉,心意更加堅定,為了這美女一笑,為了去除她背上那幅綠毛圖,進安樂洞縱然九死一生,我也無怨無悔。

不久後寄爺揹著一個柴揹簍來了。柴揹簍看樣子很重,用一塊黑布蓋著揹簍口,不曉得裡面裝的是些什麼東西。

四人收拾停當,順著那條雜草荊棘叢生,幾乎看不見的小路,爬到安樂洞的洞口。站在洞口再看“安樂洞”三個字,才發現那字特別巨大,每個字幾乎有一人多高,筆鋒犀利,結構嚴謹。字的筆劃裡,長著一些雜草和幾篼刺梨花,風一吹,雜草搖頭晃腦,刺梨紛紅色的花瓣漂漂灑灑撲到我們臉上,迎面就是一團花香。

我站在那幾個平時熟視無睹的大字下面仰頭看了好一陣,第一次產生疑問:這幾字古篆字到底是什麼人在什麼時候雕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