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種子呀。”
“我不是說漂亮話,是真的最好看,好就好在,你的菜地,種出了一種文化味。”大帥的眼睛,還盯在了菜地上。可是心裡,已經揣摸趙水仙的心思了。
“文化味?”趙水仙更高興了,俏臉上都開了花了。趙水仙生在江南,那地方教育相對要好,她逃難之前,已經讀完初中了,她對文化還是很看重的,要不然,她也就當不了這個半仙了。
大帥忽然覺得,自己和趙水仙,有一種獨特的、與其他鄉親們所沒有的共同語言。
不過,大帥也發現了趙水仙種菜的一個問題:澆水過多,蘿蔔地裡太溼了。
“嫂子,你這菜地,澆水太多了啊。”大帥直言相告。平時,趙水仙稱呼大帥為師傅,而大帥則稱呼趙水仙為嫂子。這看似有點不倫不類,其實細想想,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是嗎?我還擔心澆水太少了呢。”趙水仙看著自己的菜地道。
“呵呵,你要是再多澆水,菜就要爛根了。”大帥又道。
“哦,多虧師傅你提醒呀,謝謝師傅。要不然,我還會繼續澆水的,在我們家鄉種東西,可都是水汪汪的呀。”
大帥暈倒,趙水仙把種蘿蔔,當成她家鄉種水稻了。
“王大哥生前沒告訴你怎麼種嗎?”大帥問道。
“他呀,他何時種過莊稼!”趙水仙撇了撇嘴。
大帥想想也是啊,王大貴這個地主兒子,從小還真是沒種過地,四體不勤,不穀不分,解放後,被強制勞動,種莊稼還是不行,最後村裡讓他跟著王老漢喂牲口。
兩人又說了幾句家常話,大帥要走,趙水仙卻道:“師傅,你先別走,到我屋裡坐坐,我有事和你說。”
到她屋裡坐坐?一般男人,進她家的院門,都要嘀嘀咕咕的,生怕別人說閒話,更別說進她的內屋了。大帥想,縱然自己是趙水仙的師傅,可要是自己進她的屋裡,豈不讓人犯疑心?
大帥正在猶豫,趙水仙發話了,臉上表情有點幽怨:“師傅,你這麼一個神仙,也不敢進我的師傅你可別忘了,你可是我的師傅呀。你又不是村一般的男人。”
看來,同平日裡人們的瞎議論,趙水仙本人是知道的。她的“你又不是村裡一般的男人”,提醒了大帥,確實啊,自己和趙水仙是師徒關係,別人怎麼好瞎議論,再說了,蘭花天天照顧自己的生活,自己就是來趙水仙家坐坐,又有什麼呢。
“呵呵,嫂子你多想了,我怎麼就不敢進你的屋呢,我剛才是想我該回家了。我回來後一個下午了,還沒有回家呢……嫂子,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啊。”
“有大事啊,當然有大事啊,沒事我怎麼會留你啊。師傅,走,咱進裡屋說去。”趙水仙這會兒的臉色,十分溫馨。
看到這種臉色,大帥依稀記起兒時,家鄉的大嫂子們懷抱自己的情形。很自然地,大帥心中一暖。
趙水仙在前,大帥在後,向趙水仙的屋裡走。出於男人本性,大帥在後面掃了一眼趙水仙身後的曲線,趙水仙還真是魅力無窮,怪不得人們把那些烏七八糟的想法加在她的身上,任何一個男人,只要單獨和她在一個屋子裡,或者在一片玉米地或高粱地裡,也會往那方面想的,村子裡又不知有多少個男人,惦記著趙水仙呢。
進入到趙水仙的堂屋,只見一架老式手工織布機,擺在堂屋中央,佔去小半個屋子。大帥知道趙水仙會織布,正因為只有這個來自江南農村的趙水仙會織布,所以四鄉八村的人都來求她織布,因此她家生活要稍好一些,也因此引起一些人的眼紅。
大帥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織布機,樣子像個大鋼琴,只不過這個織布機基本上都是用木頭做的。這東東要是弄到21世紀的燕京去,說不定也是個寶呢。
大帥在堂屋裡轉轉,想找個座位坐,剛想在一個小木凳上坐下,趙水仙道:“師傅,到裡屋的炕上坐啊。”
大帥禁不住看了一眼趙水仙,心想她究竟想要幹什麼啊。
趙水仙的裡屋,也有著農村人臥室那種特有的煙火味,但是,大帥卻覺得,這個屋子裡,除了煙火味之外,還有一種味道,是他在其他農家小屋裡聞不到的味道。這種味道,讓大帥感到更溫馨。
“師傅,你吃糖。”趙水仙開啟一個木櫃,端出一個白瓷碗來,裡面有半碗糖球,這是附近小鎮上做的糖球,用顏色染成紅的綠的黃的種種顏色,半透明的糖球外面,還滾上白糖砂,一看,就有甜甜的感覺,十分誘人。
鬼使神差,大帥竟然不客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