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可想而知。
“王小丫,你家裡有鏡子不?”蘭花半是認真半是戲謔的問道。
王小丫此刻已經大醉了,哪裡知道蘭花這話是什麼意思,於是張口說道:“有啊,我家的那個古代傳下來的鏡子可大了,能照見整張臉呢!”
“嗯,有鏡子就好,王小丫,你回去好好照照鏡子,看看你耳朵根上的毛毛長了幾根了?!”蘭花道。
在這個山村裡,有個風俗,就是少女出嫁,要看耳朵根上的毛毛,要是耳朵根上的毛毛長得又密又黑了,就說明這個少女已經成熟了,嫁出去就可以生孩子了,要是耳朵根上的毛毛長得稀疏且又黃又細,說明這個少女還沒有成熟,還不能出嫁,否則嫁出去也不會生孩子,蘭花早已看到王小丫的耳際,毛毛長得稀疏且又黃又細,於是便這樣來挖苦王小丫。
再說錢多多,平日裡,錢多多也是對大帥抱有自己的小想法的,她對蘭花在大帥身邊照顧大帥,還能心平氣和無話可講,而對王小丫千方百計地靠近大帥,卻從內心裡氣不過,因為王小丫和她是同齡人啊,此刻一聽王小丫說要和大帥生個兒子,錢多多的小臉便氣得通紅了,聽見蘭花姐這樣挖苦王小丫之後,錢多多覺得還不解氣,便又來了一句,道:“是呀,有的人不知道自己能吃幾碗飯,自己還沒長成個形狀呢,卻想跟人家生個孩子!王小丫,你羞不羞呀你!”
醉酒中的王小丫這才有了一些自己剛才說出不該當眾說的話的意識。
要說王小丫,平時說話就有些大大咧咧,大帥記得,曾經有一次,在大水灣的邊上,大帥問王小丫將來有什麼樣的打算,當時王小丫就曾大大咧咧地說將來要跟了大帥做小媳婦,還說要生個孩子。然而,那是在只有兩人的情況下,無論說什麼,都不會引起別人的想法,而今天就不同了,今天是當著蘭花、錢多多和兔仙三個人的面啊,就算王小丫醉酒了,可是一個小丫頭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是顯得非常突兀的。
不過王小丫就是王小丫,當她意識到自己的話語引起蘭花、錢多多和大胖娃娃三人的多想之後,王小丫僅僅難堪了十幾秒鐘,就以酒蓋臉,索性鬧下去了,王小丫學著她爺爺講故事時作出來的古人的動作,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形成一個劍指,真直地伸出去,指指蘭花,又指指錢多多,大言不慚地道:“師傅要和我生個孩子,關你倆什麼事!蘭花姐,你還看看耳朵根上的毛毛有多長有幾根,看什麼看!難道沒有毛毛就不能生孩子了?你回家看看你媽媽,你媽媽的耳朵根上就沒有幾根毛毛,這我已經看過好多回了!……還有錢多多,你還說羞不羞,我來問你,錢多多你將來你嫁人不?嫁了人你生孩子不?你要是敢說你將來不嫁人不生孩子,我就佩服你!真是的,別的沒有學會,一個個地,倒都學會了裝蒜了!”
王小丫剛才還醉酒醉得說話不利索,這會兒一急一氣,說話卻倒利索了,而且,平時就利牙利舌的王小丫,此刻竟然像一挺小機關槍似的,突突突地就放出一大串她的理直氣壯來。
蘭花和錢多多兩人,本來以為是抓到了王小丫的七寸,都在心裡準備著好好戲耍一下王小丫,哪裡知道,這個王小丫,村裡有名的王皮皮,不但沒有讓她倆震倒,反而讓王小丫抓住了兩人剛才話語裡的漏洞,這一頓搶白,倒把兩人搶白得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而兔仙呢,此刻正手裡正拿著一根大黃瓜,一口口地津津有味地啃著,圓圓的臉上全是悠然之態,似乎正在發生的一切,根本就與她無關。
大帥也一臉驚訝地看看她心目中的潑辣農村小蘿莉,對這個讓他從內心裡喜歡的皮丫頭,平時能說會道,大帥是心中有數的,然而大帥卻沒有想到,小丫頭醉酒之後,這強詞奪理的本事竟然變本加厲了。
不過,大帥自然不能由著王小丫再鬧下去了,天知道,要是王小丫再整幾杯酒,耍上更大的酒瘋,會鬧出什麼戲文來!
“王小丫!你不要再鬧了!”大帥大喝一聲,這一聲倒是讓王小丫一愣神,暫時打住了話茬,大帥繼續大聲地道,“王小丫你要是還想當我的徒弟的話,就好好吃飯,不要再說些與你的年齡不相符的話了,否則,我……我就開除你這個徒弟!”
大帥這一出面鎮壓王小丫,蘭花和錢多多兩人自然是樂了,看到王小丫啞巴了,兩人臉上都帶著幸災樂禍的笑意。
“你們兩個高興了是吧?!”王小丫只沉默了十幾秒鐘,又開始發飈了,通紅著臉道:“告訴你們說,師傅剛才這不過是拿話嚇唬王小丫!師傅會開除我王小丫?哈哈,你倆做夢吧,難道你們不知道我和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