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亢,並不像普通下人那般卑躬屈膝,還有她走路的姿勢,看人的眼神,怎麼看怎麼不像一個下人。
馬奔狠狠地喝了一杯茶,急匆匆的問道:“劉媽媽,請問我們的朋友風俊揚在府上哪兒休息?我想去看看他。”
“呃……這個,老身是不知道的,一切都是司令的安排。”劉媽媽善意的笑笑,但是馬奔明顯感覺到她在躲閃這個問題,她一定知道。
“各位,我去準備午飯了,你們好好歇息。”劉媽媽微笑著退下。
“這司令府上的下人都這麼有禮貌,識大體。”劉玉瓏這才放開拘謹的坐姿,放肆的將腿翹起來放在茶几上,“都憋死我了,要我在這樣的地方生活,還不是要了我的命!”
“你是誰,你是土匪窩裡出來的。”老五逗趣的說,被蕭河狠狠地剜了一眼。
劉玉瓏抓起果盤了裡的堅果水果對著老五就擲了過去,一夥年輕人肆無忌憚的打鬧著。
馬奔冷眼看了他們幾眼,說道:“居安不思危。龍飛,你過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攤開手!”
龍飛聽話的走過去將手攤開,馬奔將手放進衣兜裡,再拿出來,將一個冷冰冰的東西放在龍飛的手上。
龍飛仔細看了一眼,大驚,他忍不住叫道:“你這是做什麼?故意嚇死我啊?”
只見龍飛的手上,是巴掌大小的一塊腐肉,上面依稀可見濃密的汗毛,還散發出一股惡臭。龍飛想扔,卻被馬奔攔住。
“這是我從那五具屍體中的一個男屍上摳下來的。”馬奔神秘的說。
“你噁心不?”
“你錯了!你以為我馬奔摳一塊人肉來玩?我就怕運送屍體的途中會出事,我們沒有了證據,我就悄悄摳了一塊腐肉下來,這不,果然出事了!現在,我就想找到風俊揚,讓他看一看這個證據,能不能從中發現什麼端倪,查出這些人死前中了什麼毒。”
“蕭河也會啊,他也是西醫。”龍飛低聲說。
“我從來就覺得那個小子不可靠。”馬奔不屑的說,“撿了一個土匪女人,就像寶貝一樣樂呵著,全然忘記自己幾斤幾兩要幹什麼。他以前心眼兒可壞了,我不相信他。”
“好,你不要表現得那麼突出的討厭他,我們就去找風俊揚。現在只能去問歐陽司令。”龍飛說著,與馬奔出了大廳,身後是一群年輕人的打鬧聲。
司令府果然到處都是巡邏的隊伍,個個神情嚴肅,高度警惕,攔著馬奔龍飛不讓前行,聽說是歐陽司令請來的貴客,態度稍微好一點,也不放行,只是叫他們在荷花池等候,再去通報,看來司令府已經是草木皆兵。
荷花池名義上是荷花池,其實裡面連一片草也沒有,清澈見底的一池子清水,旁邊的假山旁堆了還沒有來得及清理出去的淤泥,看來歐陽司令找二太太是真的動了功夫。
卻說歐陽司令聽到劉媽媽說二太太回來了,當真是歡天喜地,剛剛還為梅追月不辭而別感到寒心絕望呢,想不到二太太自己竟然回來了。
他一路飛跑到二太太的起居室,還沒有進屋就大喊著:“夫人!夫人,你回來了?”
起居室的門半掩著,他一把推開,只見臨窗的位置,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那裡,對鏡梳妝,那姿勢,那背影,那柔婉的動作,那傾瀉在陽光裡的長髮,不就是二太太的特徵嗎?
“夫人,你可回來了,我擔心死了。”歐陽司令從背後抱住了那芊芊細腰,鏡子裡,二太太巧笑倩兮,臉上的笑容還是那麼迷人,她低語著:“是啊,我回來了。”
“你去了哪裡?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歐陽緊張的將二太太摟在懷裡,“快說說,你去哪兒了?”
“我也不知道我去了哪裡……歐陽……”二太太的聲音突然變了,變成了另外一個聲音,“你看我,像不像你的太太?”
“追……追月!”歐陽司令驚得目瞪口呆,“追月,你,竟然是你!真是連我都騙過了!”
“小聲點。你不是要我來扮演你的二太太嗎?我想著,和你一路回來,你那幾百親信不是一路跟隨嗎?必定會出紕漏了,所以,我先行一步,沒想到,沒有被你們府上的人認出來。”追月低聲說,“按你的指示,我病了……要臥床休息。”
“真是太謝謝你了!”歐陽有些尷尬的將手抽出來,“追月,想不到二十多年後,我們還能以此方式相見……你還好嗎?謝連翹他……”
“別說了。我不想提起那些事。”追月一聽到謝連翹的名字,裡面便萬般痛楚,她假裝淡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