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壺,正笑逐顏開的走過來。
“小子!還是那麼瘦弱的樣子,你在外面吃苦了?”男人爽朗地笑著,走過來一掌拍在風俊揚的肩膀上。
“爹。”風俊揚叫了一聲,頓時眼眶泛紅,說不出話來,這中年漢子,就是風俊揚的父親風問柏。
“兒子,受苦了。爹等你回來,等得都快老了。”風問柏突然一把抱住風俊揚,傷感的說,“再不回來,爹孃都要入土了。”
“爹,可不能這麼說,你還年輕著。”風俊揚口上這樣說,心裡卻酸酸的,半年不見,爹孃都顯老態了。母親臉上的皺紋更添了一層,而父親的背微微有些駝了。
“什麼也別說,什麼也別問,兒子,今晚我們父子倆好好喝幾杯。這是我去年釀的桂花酒,就這麼一壺,專門為你留的,上一次你回來還沒有釀好。你母親還笑話我,會不會留成千年陳釀,兒子都不會回來和我品嚐……”
說著說著,氣氛又變得非常的悲涼。風問柏看著眼眶微紅的風俊揚,聳聳肩打趣地說:“看我們父子只顧敘舊了,把你的兩個朋友都晾在一邊不管,失禮失禮。小夥子,小姑娘,歡迎到我家來做客,我叫風問柏。”
“伯父客氣了!是我們打擾了您的清淨,我叫巖安,這位小姑娘叫明珠。我們來自雲南。”巖安站起身彬彬有禮的回禮道。
“巖安,明珠,好名字!歡迎你們,雲南果然人傑地靈。小夥子小姑娘都是一表人才啊。好久沒有年輕人到我的家裡來熱鬧了,這一來就來了三個,我這把老骨頭都覺得年輕多了!走,先去洗洗一路風塵,然後到飯廳來吃飯。”風問柏興致勃勃的說,“好久沒有一家人吃飯了。俊揚,好好招待你的客人。”
風問柏說著,調皮地對風俊揚眨了一下眼睛。風俊揚苦笑了一下,風問柏一定是誤會他和明珠了。自己從來沒帶過女性朋友進家門,風問柏一定以為明珠是自己的女伴,他看明珠的眼神都是意味深長。
風俊揚帶著明珠和巖安草草地洗洗臉,洗洗手,三人都迫不及待地到了飯廳,用明珠的話說:“好幾天不食人間煙火了。現在看見炊煙都吞口水……”
火車上的飯菜真是難以下嚥,他們都非常想念家常菜的味道。
可是一到了飯廳,巖安和明珠就驚呆了。這哪是家常菜?
明明就是一桌滿漢全席!
巖安站在桌子前驚得目瞪口呆,趁當時只有他們三人,他毫不顧忌地發表自己的疑問:“風俊揚!你家是地主老財?吃的這麼豐盛,這桌子上除了青菜我認識,別的菜我真叫不出名字來。這是哪兒來的菜?”
“我家廚房啊。”風俊揚看著巖安驚訝的樣子,故意誇大其詞的說,“清政府倒臺後,他們御膳房的廚子都失業了,於是我父親就請到了我家來做大廚,其實,皇家的廚子也不咋樣,有時候也弄個味鹹味淡的,不合口味……”
“天哪!你家請的是御膳房的人 ?'…87book'”明珠驚得眼珠子都掉出來了,“看不出你有這麼厚的家底啊!”
“別聽他信口胡說。”風問柏走進來,笑著說,“都是家常菜,次數做多了就做熟了,再加些花式。不過,這是我們家款待貴客的菜,不假。哈哈……兩位隨意,坐下吧。”
兩個端著托盤的下人走過來,將琥珀色的杯子盤盞放在他們的面前,那杯子一看就不是尋常貨色,巖安笑著說道:“伯父,‘葡萄美酒夜光杯’,你這喝桂花酒的杯子,也很講究啊!”
風問柏眼睛一亮:“巖安會識貨!這杯子是祖傳三代的寶貝杯子,玉質的。”
“不說材質,單說這祖傳三代,也是價值連城了。”明珠也湊合著說。
風問柏更是合不攏嘴:“這兩孩子怎麼這麼會講話。我說風俊揚,風俊揚!你就只顧盯著菜看著,你聽聽,你聽聽巖安,你再聽聽明珠是怎麼說話的?哪像你平時沒頭沒腦把我氣個半死。”
“喜歡他們啊?喜歡就送你做乾兒乾女。”風俊揚裝作生氣的樣子,“我說不來吧,你們偏來,一來我就失寵了。”
“好呀!給我做乾兒乾女,也給你做個伴兒。”風俊揚的母親走了進來,換了一身喜氣的寶藍色衣服,頭髮也梳理了,挽在腦後一個漂亮的髻,插著珠花,這樣看起來,她倒是有幾分精神,有幾分富貴之氣。
“來,淑芳,坐下來吃飯,就等你了。還打扮了?喲呵,這看起來不一樣啊。”風問柏起身前去扶著風俊揚的母親。
淑芳也自然地將手挽在風問柏的手腕上,拍著他的手背說:“都老了,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