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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並沒有醉酒,大敵當前,我們何來酒興?我們並沒有糊塗,心裡跟明鏡似的,非常清楚。大家夥兒給做個證,在醫院的地下室,大家是不是把證據都交給了龍飛?”老四振振有詞道,“從頭至尾,證據都在他的身上,如果不出我的所料,他在喝酒的時候,將證據已經給了任放了!”
眾隊友面面相覷,大家都知道證據的確在龍飛身上,至於交給了誰,大家心裡都有些懷疑,龍飛說交給了劉玉瓏,但是轉交給劉玉瓏的時候,誰也沒有看見啊!
莫非龍飛真的把證據交給了任放?
眾人心裡一驚,看老四老六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醉酒人事不醒,他們說的頭頭是道,不怪大家起疑心。
“怎麼樣?說到你心坎上了?是不是把證據給了任放?然後你假意和我們下山,再將我們一舉殲滅,造成我們被圍殲的假象,你再和這個巖安一起,作為有功的人投靠國民黨,享受榮華富貴。”老六痛心道,“沒想到啊,龍飛,沒想到你我兄弟多年,竟然為了各自的前程而決裂,龍飛,你良心何在啊!”
隨著老四老六的控訴,其餘隊員,剛才還一心所向龍飛,如今卻被老四老六的話動搖了。
是啊,自從巖安來後,龍飛對巖安格外器重,專門分他和馬奔鳳舞為一個小隊,並且不受總隊的控制。
其次,馬奔鳳舞越來越神出鬼沒,經常脫離隊伍,目無規矩,晝伏夜出,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還有,在地下室,突然出現的馬奔父親馬世清,又是怎麼回事?馬世清是喪屍病毒計劃的組織人員沒錯,那馬奔就難逃干係……
……
種種的無法解釋,讓眾人心中疑竇橫生,紛紛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了龍飛。
“隊長,到底是怎麼回事?”眾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龍飛無言以對,他沒有想到,平日裡看似齊心協力的兄弟,卻還是會相互猜疑,逼對方於死路。
龍飛慘然一笑道:“兄弟們,若能以死明志,龍飛願以生命給你們證明,我是清白的。我死不足惜,但是兄弟們,好多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對,好多事情我們都矇在鼓裡,我們也不想知道,龍飛,今日你就做一個選擇,要麼殺了巖安,要麼,交出證據來,我們好回紫陽城覆命。”老四態度分明的說道。
“殺巖安是萬萬不能的,交出證據我也是無能為力。”龍飛道,“老四,老六,你們若有去意,龍飛不加強留,各自有各自的選擇,龍之隊如今被烏雲壓頂,我們隨時都性命不保,我知道你們都有家有室,所以,你們要離開,我並不會說什麼。但是你要將這麼大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加到我的頭上,龍飛痛心的同時,如果能苟活出去,一定會給你一個明確的交待……”
“不用等到以後,就是現在。”老六不依不讓,“證據沒有在我們手上,我們就失了生命一般,回去的路上會千辛萬苦,縱使回去,回去也不能覆命,也是死路一條,因為我們都立下了軍令狀。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是……”眾人答道,“如果隊長將證據交與了別人,那就是違背了我們當初的誓言,違背誓言者,當群起而誅之!”
龍飛苦笑道:“但是,證據並不在我手上……”
“在不在你手上不要緊,現在還在這個山莊就對了。”老四道,“你若交出來,我們就下山,不然的話……”
“你就會殺了我?”龍飛道,“老四,能死在你的手裡,縱然是冤死的,我也無話可說,總比死在別人的手裡受盡折磨了強……”
“別廢話!證據到底在哪兒?你快點說,不要耽誤了大家的時間!”老六急躁的說道,他的手腕因為長期的舉起而有些發軟了。
被他挾持的巖安,此時心中風平浪靜,老六離他很近,但是,巖安卻絲毫感覺不到老六的殺氣,老六的槍口軟軟的,不帶一點殺念,巖安啟動自己的意念,去感受老六的心境,他僅僅看到了老六的焦灼和急躁,卻感覺不到老六的殺念。
老六根本就不想殺人。
而且,他焦灼的心思裡,竟然還帶著很多的無奈,痛苦。
巖安想,老六和老四挾持了他們兩人,一定不是那麼簡單。
老六老四是隊裡的骨幹,與龍飛更是肝膽相照,交與劉玉瓏的任務他們二人也非常清楚,證據的下落他們也清楚。
但是卻在這馬上就要下山的時刻,兩人偏偏生出事端來。
他想揣測老六的內心,奈何老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