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冷冷地看著他,問道:“蕭河,你找我幹什麼?有事嗎?”
蕭河一臉的欣喜,他對紫衣沒有怨恨,相反,他見到她,就覺得有一種親切的感覺,有一種想要依戀的感覺,他沒有過母愛,他在紫衣冷冷的氣質裡,卻能感受到若隱若現的母愛,蕭河笑嘻嘻的說:“紫衣,不,紫姑,我暫時還是這樣叫你吧?”
“你這孩子,你還想叫我什麼?”紫衣覺得蕭河今天莫名其妙,他的神色看起來好像有什麼心事藏著掖著,但是又想急切的表現出來。
“不,你不是不知道吧?紫姑,我都知道了,風俊揚,我兄弟是你的兒子,那我……”蕭河吞吞吐吐。
“你從哪兒知道的這麼多?”紫衣不耐煩的揮揮手,“別說了,我要趕路。”
“去哪兒?你不知道風俊揚中毒了嗎?”蕭河驚訝的說,“你快想辦法弄解藥啊!”
“知道,他離開了千佛鎮,我這就是要去追。”紫衣說著,不想與蕭河在這裡繼續糾纏下去,她迅速的將烏篷船劃離了河岸。
“你等等啊!紫姑,等等!”蕭河著急地大喊,跳下水追著紫衣的烏篷船。
紫衣無奈地將烏篷船停下,問道:“你又想說什麼?”
蕭河一步踏上船,紫衣的冷漠並沒有打擊他的熱情,他摸摸腦袋,不好意思的說:“沒什麼,我想送你過河。”
“我一個大活人,還怕水鬼不成?蕭河,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紫衣笑了笑,看著蕭河滿身是水,不忍心起來,她說,“我還以為你有什麼事,就為了送我?”
“是的。你不知道,千佛山的二當家和五叔六叔,昨晚都遇襲了。”
“哦?有仇人尋上門了嗎?”紫衣隨口問道,她才不關心土匪的事情。
“不是仇人,是一個日本女人!”蕭河神秘的說,“她給五叔六叔注射了一種藥,想要控制他們的思想,讓他們的腦袋聽她的指揮,被二當家的發現了,二當家的也中了麻醉槍……”
“你說是真的?有這種藥?”紫衣好奇的問。
蕭河從紫衣手中接過船槳,用力的划起來,他說道:“有,五叔六叔被她迷醉了,全聽她的控制,兩人居然按照她的指示,到了山洞裡與平日裡的好兄弟火拼!打死了山上的一個兄弟。五叔被二當家的拿下,不小心碰傷了頭,流血不止,他清醒過來,對二當家的說了那個女人的面部特徵,覺得對不起被自己殺害的兄弟,也……飲彈自殺了。六叔看見五叔自殺,也……”
“真是有情有義。但是這種藥都能將平日裡情義無價的兄弟,迷惑成仇人般見人就殺?當真了得!”紫衣冷靜的說,“蕭河,你回去之後告訴他們,可能這個女人受人指使,那個幕後的指使者,可能就是被任命剿匪的人。你剛才說,那個女人是什麼人 ?'…87book'”
“日本人。日本,是我們的一個鄰國,是一個狼子野心的小國家。你沒有出過紫竹林,所以,你不知道。”蕭河寬容的笑笑,“紫姑,所以我想送你過江,我怕那個女人就在附近,那個女的臉上有一顆紅痣,你如果遇見了,千萬小心!”
紫衣認真的看著蕭河,這個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學會了擔待,他心裡有著難得的善良,紫衣的心裡柔軟成一片,她笑著說道:“謝謝你,蕭河,你也保重。對了,魯班寺的主持,現在還好吧?”
“正要告訴你,主持不在山上,他雲遊去了。”蕭河說,“我也是最近兩天上山發現的,他一生中有十多年是為我所牽絆,不能出遠門,現在我長大了,他就可以放心雲遊四海了。”
“他,沒有告訴過你,你的身世?”紫衣有一種想說出來的衝動,“蕭河,其實,吳司令不是你的仇人。這麼多年,他騙了你。”
“我知道,紫姑。”蕭河笑著說,“我知道我的父母是誰。”
“啊?你知道?”紫衣大驚。
“是的,只是她還沒有到合適的時候,來認我。就算她與我近在咫尺,她也不會認我,我想,她是有苦衷的。我等著她。”蕭河說著,認真的看著紫衣的表情,紫衣的臉色有了很大的變化,她的眼神躲閃著蕭河,蕭河更加確認了自己的判斷,紫衣就是他和風俊揚的生母!
“那……希望你與他們早日相見。”紫衣尷尬的說,心裡卻驚慌不已,這個孩子知道什麼了?但是看他的眼神,好像將自己當成了他的母親,上天啊!你真是會捉弄人!
“到岸了。紫姑,我就送你到這裡。你的烏篷船我可要划著回去了。”蕭河笑嘻嘻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