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免費住宿的。他住進來,就告訴哥哥龍飛,客棧裡有陰氣,於是龍飛引他見我。他一見我便說我壽命不過三日,有惡鬼纏身,他要為我做法……”
“哈哈……他就是這樣的人,見到長得好看的女子還說是妖精。”風俊揚想起青靈子隨時隨地保持高度警覺的樣子就笑起來,他說,“你不要信他。”
“他為我驅了邪,我正要和他多聊幾句,他卻突然站起來,神色緊張地告辭。並告訴我,如果有一個叫風俊揚的來找他,就帶幾句話給他。”
“什麼話?他不是留信件給我了?”他有些懷疑張鳳舞的話。
“口信,不算嗎?”鳳舞聽出風俊揚話裡的懷疑,“他說,西南方向有鬼魂突圍,他要立即趕去。你到百花谷去找他。”
百花谷?星菊不是說過師父有一個百花谷?會不會是同一個地方?
“你知道百花谷在哪兒嗎?”風俊揚問。
“我哪裡知道那個地方。注意,暗道要出頭了。你先停下,我到外面看看有沒有動靜。”
鳳舞悉悉索索地出去了,怎麼辦?暗道出頭了,自己要帶她去找千鶴嗎?就算找回來,也是個沒用的死人。再說,鳳舞性格暴躁,指不定會翻臉不說,誤了她救人怎麼辦?還是要給她坦白清楚。
但是青靈子叫自己到百花谷去找他,自己又不知道百花谷的地址,何不找到星菊問一下百花谷的地址?等到了紫竹林,就把千鶴的死推到紫衣的身上……
一想到又要見紫衣這個怪女人,還要與她糾纏一番,心裡就開始猶豫起來。
“外面沒人。風俊揚,你出來吧。”鳳舞輕輕喊道。
風俊揚低頭出了暗道,眼前是一片蘆葦蕩,微風過處,飄來陣陣蘆花的清香。
“這就走到河邊來了?我真佩服你啊張鳳舞。你叫穿山甲算了。”
“對呀!”張鳳舞聞言驚喜地說,“我正想著,我不能再叫這個名字了。張鳳舞已經死了,她是吳家四姨太,以後我不要這個身份。幫我改個名字吧。穿山甲太男性化了……以後再想吧。哎!風俊揚,走哪條道?”
風俊揚四下一看,對這一帶實在沒有印象,眼前是一片蘆葦,看不到邊,他分不清方向,不好意思地說:“這是哪兒?”
“忘了告訴你,我們已經出了千佛鎮了。”鳳舞說,“現在是河流的上游,就是北邊。你朋友在哪個方向?”
“也是……北邊。逆流而上……”該死!自己怎麼就說的是紫衣的地址。
“逆流?你是說,要船?”鳳舞大驚。
“是啊!怎麼了?”
剛才還雄赳赳滿心歡喜的鳳舞突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你哭什麼?”風俊揚不知道哪兒得罪了她,“我哪裡惹你了?你好好說話哭什麼呀?”
鳳舞跺腳說道:“船!你說船!現在到哪兒去找船!等找到船……天都亮了!姓吳的就要提審他們,我爹那麼大年紀,怎麼受得了嚴刑拷打……”
邊說邊哭,哪裡像個母夜叉,倒像個受了欺負的小孩子。風俊揚見不得女人哭,一哭就沒有了主意,一屁股坐在地上,問:“那你說怎麼辦?除了人質交換,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有!”鳳舞突然不哭了,定定地看著風俊揚,“還可以抓住千佛山的三當家劉玉龍去換我爹和我哥,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你別光看我啊!你說!”他心裡暗想,只要不用去找吳千鶴,什麼辦法都行!
鳳舞一把拔出腰間的短刀,風俊揚覺得眼前寒光一閃,短刀已經抵在了自己脖子上,“用你,這個通緝犯,吳司令的女婿,去交換!”
第三十九章 傷離別
“張鳳舞!你怎麼跟誰一樣說變臉就變臉!”風俊揚看著月光下張鳳舞因為緊張而扭曲的臉,氣憤地說,“你家要是沒有通匪,你著急什麼!你怎麼那麼笨,官府明目張膽帶走你們客棧所有的人,難道就是要暗殺他們嗎?”
張鳳舞的手微微顫抖。
“你抓我去,就能換回他們,我倒是願意跟你去。”風俊揚放軟了語氣,“你的腦子裡裝是什麼?虧你還能把地下挖得四通八達,腦子全不想事情。吳司令抓了兩個土匪頭子和你們一家,就是為了處死他們?這個天下難道就是他說了算?況且,趙專員死在他的府上,這個事情就夠他焦頭爛額了,現在哪裡有空理會土匪的事,今天他恐怕是在暗中四處奔走,為自己尋活路了!”
“你放心,他們暫時不會有事的。吳司令也不會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