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大廳;在這兩者之間是一條長長的通道走廊,走廊兩邊是兩列工作室——很多很多。在尾部的實驗大廳內,一些外星人正在工作著,擺弄著一些瓶瓶罐罐的科學儀器。
這個實驗大廳裡有許多彩色的電燈,而且整個大廳都環繞著彩色的氣體,或許是彩色燈照的,或許是它本身就是彩色的,反而把燈襯托成彩色的了。
在眾多的外星人中,正有兩個外星人在一邊工作一邊談話。外星人甲拿起一個試管,又示意外星人乙把什麼東西拿來,並說:“歐伏安今天實在太沖動了,竟然反抗了那個地球人,這可能會讓他們起疑心的。”
外星人乙將一瓶天藍色液體遞給他,說:“是啊,這可是觸犯了規定。”
外星人甲將一些液體倒入試管中,說:“現在他們被叫到長官房裡訓話,我看他是凶多吉少了。”我發現,即使它們在有空氣的地球上,也是用那種類似心靈感應的東西傳遞自己所要說的話。
在眾多工作室的一間內,燈光灰暗,給人一種凝重的氣氛。一個外星人坐在椅子上,對面站著那個今天在宇宙爭霸賽上打鏤克斯的那個外星人。
“你也知道,我不能不殺你。”坐著的外星人抱歉但又很嚴厲地說。
站著的點了點頭,很小聲地說:“是。不用您動手,屬下自我了斷……”語氣有些顫抖,但又顯得很平靜。
“不過在死之前,您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那外星人又說。
“對不起,拉文球的法律規定,死人是沒權利提出請求的。”坐著的外星人面無表情地說,但語氣也有些不忍。
那站著的外星人無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說:“其實您不答應也沒關係,反正我不說你們也會做的。”
“是嗎?”坐著的朝他笑了笑,——帶著幾分歉意和無奈。
那站著的也淒涼地笑了一下——很平靜,無絲毫絕望與緊張。左手按到胸口前,只聽見“轟”一聲,他便倒在了地上。胸口開了一個血洞,口中也嘔出了鮮血。只是一瞬間,剛才還如一座雕像似的佇立著,現在已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他喘息著說:“好…好想……看到地星被…被我們毀滅……”說完,眼中的光芒便消失了。我想,這便是它的請求吧。
坐著的那個臉上仍是毫無表情,但已流下了眼淚。屋內靜極了,燈光昏暗得很,只有一個人坐在那兒望著地上的那具死屍。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敲門,坐著的淡淡地說了聲:“進來。”
一個外星人走了進來,他看見地上躺著的屍體並沒有顯得太驚訝,顯然這是它們意料中的。
“長官,我們的飛船已經調整到了飛行狀態,隨時準備出發。”
“好,現在就出發吧。”那坐著的面無表情地說。
“是!”那人說完,“唰”一聲一個空氣傳送不見了。
被黑夜所掩蓋的飛船這時突然光芒四射,“唰”一聲就如一顆流星般飛走了……
此時,在枳尊家外面的樹林邊的一顆大樹下有一個人背靠著樹樁坐著,抬頭仰望著天空。由於是冬季,所以今天的空中星星不是很多,只有兩三顆忽明忽暗的星星還依稀可見。
看清了,那人正是鏤克斯。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臉上表情看起來很鬱悶。
這時,門突然開了——宋萁茸從裡面走了出來。燈光從門縫裡灑了出來,等宋萁茸將門閉上後,光又消失了。
她慢慢走近鏤克斯,見他還未發現自己,便悄悄地蹲了下來,靜靜地細地望著鏤克斯那出神的俊俏模,越看越喜歡。
“為什麼不說話呀。”鏤克斯眼仍然盯著天空,漫不經心地說。
宋萁茸一驚,說:“你…你知道我在這兒?”
鏤克斯笑著瞧了她一眼,又望向天空,說:“是呀,你剛出來我就感覺到了。”
“外面這麼冷,你把你那件奈米毛衣又送給了我,快回屋裡去吧。我姐和克里戈爾正在一起玩猜謎遊戲,我哥和劉煙正在一個房子裡…不知在幹什麼……”說著,臉上有些紅暈。
“你先進去吧,我待會兒會進去的。”鏤克斯朝她笑了笑,但笑得很勉強,我可是第一次見鏤克斯這樣。
“怎麼,今天贏了比賽不高興嗎?”
鏤克斯點了點頭,說:“嗯,不怎麼高興。”
“我知道,你是在為今天把那外星人折磨成那樣而內疚。其實我也覺得你這麼做不對,真的很過分。”
鏤克斯沉默了一會兒,好像在思考著什麼。過了好一陣兒,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