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林董,還得麻煩你和我們再走一段兒路!”說完,一使勁就把林林推進了車內。我們都鑽進了車裡,楊洋發動了車子,疾馳行遠。我終於繃不住,笑出了聲。
金鎖忍著渾身的疼痛問我笑什麼。
我揮揮手說沒什麼。但是我心裡卻在想,三光一米七的個頭,綁架一米八多的林林,挾持他的樣子倒顯得很滑稽。林林為了屈就三光手中的兇器,不得不彎曲著兩條腿,邁著外八字的步子。
三光一上車,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尼龍繩將林林的兩隻手反綁在身後,他長舒一口氣:“媽呀,以後我可不敢這麼玩了。”
金鎖不解地問:“咱們跑幹嘛還帶上他啊?”他指著林林。
三光說道:“林林能在那種情況下掏出槍來,本就不簡單。說不定他們這個時候正開著車在後面追我們呢!”三光的話沒說完,我們就透過後視鏡看到後面有四輛車尾隨而至。此時正值凌晨,這條道路本就偏僻,一下子就有四輛車一起出現,不是林林的手下追來還能是什麼?
三光和我坐在後排,本來一左一右地看護林林,他一見這種情形,馬上彎著腰站起來,強行擠到了前排。前排的金鎖大叫:“喂喂,你幹什麼呢?”
三光拉起楊洋:“你去後面,我來開!”楊洋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被強行拽到了後面。三光坐下後說道:“繫好安全帶!”我和金鎖急忙手忙腳亂地去抓安全帶。唯有楊洋還一頭霧水:“張偉光!這是我的車,你怎麼能……”還沒等她說完,我拽過安全帶來替她繫好。
就在此時,我們身後的光線逐漸強烈,那四輛車已經追了上來。三光喊道:“都抓緊了!”一轉方向盤,本田思域猶如一道紅色的閃電,一個漂亮的漂移拐進了路旁的小道。這條小道是土路,極其狹窄,充其量只能容一輛車透過,稍有閃失便會翻進路兩旁的溝裡。尤其是夜路就更加驚險了。
那四輛車有兩輛沒有來得及反應,駛過了頭,等他們調過頭來,後面的兩輛車已經呈一字型率先開進了這條小路。
楊洋一手抓住扶手,另一隻手從兜裡拿出手機想要呼叫支援。不想車身一個劇烈的顛簸,手機從她手裡滑落,掉了!急得她大叫:“我的手機!”
金鎖閉著眼睛也叫:“大姐,命能保住就不錯了,別管手機了!”
越往深處走,路越難行,坑坑窪窪的,顛得我們覺得胃裡的東西都要出來了。林林就更慘了,雖然和我係著一條安全帶,但是由於雙手被綁住了,身體無法固定住,只好像海中的一葉浮萍,任由上下顛簸。
三光沉著冷靜,右手熟練地換擋,雖然是夜路,但還是遊刃有餘。相比較而言,後面的四輛車就有點兒自顧不暇了。最前面的一輛車急於求成,加速之際車輪翻進了溝裡。四分之三的車身都無法動彈,四分之一車尾還擱在了路上。後面的車剎車不及,結結實實地撞上了,兩輛車將道路堵了一個嚴嚴實實。
我們又走了一段路,三光停下車,拉開車門點上了一支菸,猛地吸上一口,悠然地吐出來煙霧。我也下了車,金鎖從車窗伸出頭來問:“林林怎麼辦啊?”
我回頭看了一下,然後又看看三光,徵詢他的意見。三光說道:“帶他下來吧。”
楊洋和金鎖帶林林下了車,因為剛才激烈的飆車,林林竟然吐了一身,此時的他更顯狼狽,已全無先前囂張的神情。
金鎖說道:“咱們先說好,三光,你要是放他的話,就讓我先揍他一頓以消我心頭之恨!”
三光沒理金鎖的話茬兒,而是問林林:“你們究竟在找什麼東西?”
林林答非所問:“我勸你們最好放了我,咱們之間的事就這麼算了。要不然,我遲早會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金鎖一聽就來氣了,上前就踹了林林一腳:“你嘴還挺硬!現在是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三光對林林說道:“我知道,你林林在秦皇島也算是有一號的了。可是你要想清楚,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要不是你綁架了金鎖,我們也不會像今天這樣與你為難。”說著,他竟然走上前給林林松綁了。我們想阻止他一下,他卻示意我們不要說話。三光還給林林點上了一支菸。
林林靠在了車上,吸了一口,笑了:“你不用想感化我,我不會上當的。我林林在局子裡的卷宗比字典還厚,你也別白費心機了。”
我怔了一下,莫名地看向楊洋:林林在公安局有案底,那她怎麼會不知道呢?
三光笑了:“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為難你了。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