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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她雖然是個女人,卻是我們這裡身手最好的。只見她手起刀落,輕描淡寫地就放倒了好幾個人。一人自以為窺得破綻,斜刺一刀。喜鵲只微微轉身,“叮”的一聲就將自己手中的短刃搭在了他的刀身上。然後順著刀身一劃,那人躲閃不及,胸口被豁開了極長的一道口子,頓時血如泉湧,立即倒地不起。又有一人舉刀大力劈下,喜鵲一個劈腿,靴子的長跟正踩住他的手指,疼得那人哀嚎,太刀脫手。喜鵲跟進補上一刀,雖然沒有殺死這人,卻也令他喪失了戰鬥力。

相比之下,段雪飛右手受傷,身手已經大打折扣。但對付這點兒蝦兵蟹將倒還遊刃有餘。只見一個人從他身後襲來,我們嚇得驚呼小心。段雪飛卻頭也不回,只是往後跨了一大步,,右肘後杵。正好打中那人的腹部,緊接著一個轉身,左拳擊出。那人還沒反應過來,口鼻已經捱上了這力敵千鈞的一拳,他的鼻子不但流了血,牙齒也崩落了幾顆。

我們齊聲喝彩。三光和大力對付這群人雖然不及喜鵲和段雪飛,但是自保也綽綽有餘。我就有些勉強了,更不用提茂叔了。他終究是上了年紀,一把太刀揮舞地極其緩慢。對方只有一人他就應接不暇了。茂叔邊打邊退,不妨腳底的一個石子讓他腳下一滑,身子往後一仰便摔倒了。對手狂妄地大笑,隨即倒轉刀身向下插來。茂叔若是躲不開,非得被捅個透明窟窿!

我情急之下,手中長棍橫掃,開身邊的所有對手,然後飛奔過去。眼見那人太刀刺下,我大喝一聲,使出了上大學時踢足球最擅長的“獅子甩頭”,同時手中長棍送出。我的身高加臂長再加上長棍的長度,使的這一招正杵在那人的腰間。那人痛叫一聲,口中吐出黃水,歪倒在地,這一刀自然也就刺偏了。太刀刺入了堅硬的地面,離茂叔的頭不過一寸來長。嚇得茂叔不停地撫摸著胸膛:“嚇死我了,嚇死我了!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茂叔只顧慶幸大難不死了,卻不顧我摔在了地上。周圍的幾個人見有機可乘,都跑向來手舞太刀向我劈下。我雙手橫握長棍一個後滾翻站了起來,手中長棍橫掃,仗著長棍的攻擊範圍大,一時竟令這些人近不得身。我見他們幾番想衝過來,卻都迫於我長棍的威脅不能靠近。我得意地一笑:“來呀,孫子們,來和爺爺過幾招!來呀,我倒要看……”誰知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耳邊“滴”的一聲響,右臂被子彈瞬間擊穿,殷紅的鮮血一下子湧出來,浸紅了我的衣袖!

這一切茂叔都看在了眼裡,他急得大叫:“佳亮!”

他這一嗓子就彷彿示警,三光、大力、段雪飛、喜鵲全看向了這邊。見到我受了傷,三光和大力急忙跑過來,喜鵲和段雪飛擋住了其餘的人。段雪飛邊打邊喊:“快找掩體!”

三光和大力扶我坐到一堵矮牆的後面,他們問道:“佳亮,怎麼樣,你說話,你說句話啊!”

我額頭沁出汗珠,嘬著牙根說道:“真……他媽的……疼啊!”

三光“嚯”地站起來:“小日本兒,老子跟你們拼了!”大力趕緊拉住他:“快蹲下!”三光剛剛低下頭,一顆子彈就呼嘯著從他頭頂飛了過去。大力又說道:“三光,快去開車,我們得趕快走!快!”

三光喊道:“我他媽也想走!鑰匙呢?鑰匙在老段那兒呢,怎麼走呀?!”

大力扶我躺下,對茂叔說道:“照顧好佳亮,我們馬上回來!”說完,他順著牆根彎著腰疾速一路小跑,頭也不回地喊道:“三光,跟我去開車!”三光連忙跟在後面。

茂叔枯樹皮般的手摸著我的臉,老淚縱橫:“佳亮,你可不能有事,你不能死啊!”

我蠟黃的臉上勉強露出了一絲笑容:“放心……傷的……是……胳膊,死……死不……了……”但是鑽心的疼痛感使我不能再多說什麼了,我咬緊牙關,額上青筋突突直跳,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

就在此時,“吱”的一聲,三光駕駛著大眾途銳駛進前鋒修車行,一個漂亮的漂移停了下來,大力開啟後車門,焦急地喊道:“快上車!”茂叔拼盡全力把我扶進車內,他也進來後,三光又以車身作掩護接段雪飛和喜鵲上車。

三光剛說了一句:“坐穩了!”就見前面的車頭蓋火光飛濺,又被狙擊手瞄準了!

段雪飛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盯著對面,突然叫道:“喜鵲,把槍給我!”

我們都不明白他要幹什麼,喜鵲卻好像很有默契似的把自己的槍交給他。段雪飛左手拿著槍,竟然也不瞄準,抬手就是一槍,隨著槍響,黑暗的對面中一人慘叫倒地。段雪飛“啪啪啪”連開三槍,對面又相繼有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