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叔點點頭。
沈晨雨聽到我的話,擦乾眼淚站起來說:“我和你們一起去。”
我說道:“你就不要去了,你弟弟那邊不能沒人照顧。我和茂叔去就行了。”其實,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我沒告訴她,我總覺得這次的邯鄲之行不會那麼順利,甚至有一種九死一生的強烈感覺,這種感覺總在我心頭起伏,讓我的神經繃得緊緊的。
我們將文大爺抬到了山上,用山石草木草草掩埋了。然後我跪在文丙義老人的墓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鄭重地說道:“文大爺,男兒膝下有黃金,但是我今天還是要跪你,你是條漢子!您放心,我張佳亮就是豁出命去不要了,也要誓死保住咱們的國寶!”
見我這麼認真,茂叔也跪了下來:“您把心放肚子裡,我會好好看住他的,保證他說到做到。”
祭奠完文大爺後,我們就上路了,此時天都要黑了。在我的下,沈晨雨同意和我們先返回秦皇島,因為陌村發生了太多的變故,她已經不可能回去了。然後我和茂叔會兵發邯鄲。在沈晨雨的領路下,我們很順利地在大路上攔到了車。也難怪,我們一行人除了一個年輕還算不上是力壯的小夥子,剩下的是一個女孩兒和一個年逾六旬的老人,大晚上出來劫道卻不可能會是這麼一個組合。因此,司機很信任地拉上了我們。
第二天早上,我們平安抵達秦皇島。
七 行動
這次真的有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茂叔再次踏上秦皇島的土地,激動地差點就要哭了。我們下車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報警,但是警察完全不相信我們所說的什麼日本外商帶槍傷人,而且說到既然是在青龍縣境內發生的案子就應該去青龍縣公安局報警。氣得茂叔頓足捶胸破口大罵。我安撫茂叔說:“算啦,像這樣的小警察肯定不會相信我們的話。”正在這時,我手機忽然響了,我一看,是韓笑來的,趕緊接通:“喂。”
“喂,我已經到秦皇島了,你在哪兒呢?”
“我靠,你小子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呀?”
“四哥呀,我想說,你聽得到嗎?我一直在給你打電話,你手機一直是‘不在服務區’,你是不是掉河裡了?”
“還真讓你說著了,我剛從太平洋游泳回來!好了,不說笑了,你現在在哪兒呢?我去接你。”
“火車站呢。”
很快,我們三個就奔赴了火車站。秦皇島市區面積不大,我們也就是花了十幾分鍾就到了那裡。老遠就看見一個人,高高瘦瘦,戴著眼鏡,這就是我大學的好兄弟韓笑,當初被女生封為“全班最帥的男生”。我走上前去簡單地給大家介紹了一下。茂叔小聲對我說道:“你同學比你帥多了!”
我說道:“你都這麼大把年紀了怎麼還這麼色,男人你都不放過?”
韓笑走過來對我說:“這次來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沈晨雨的情況。”
我趕緊說:“那太好了,四哥託你個事。”
“有事儘管吩咐。”韓笑拍著胸脯說。
“我最近會去邯鄲一趟,沈晨雨無依無靠的,我想你能不能回北京的時候帶上她一起回去。畢竟她弟弟在北京那邊也需要人照顧。”
韓笑苦笑說:“佳亮啊,好事你不想著我,怎麼這事找我來了?”
我拍著他肩膀:“是兄弟就別抱怨啦。”
我們邊走邊說,在火車站附近找了一家小飯館,一人一碗拉麵吃了起來。細算起來,我們已經有一天一夜水米未進,一見拉麵端上來,我和茂叔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只有沈晨雨眼圈發紅,沒有動筷。我問道:“你怎麼不吃啊?”
沈晨雨說道:“我們家還在陌村呢,這下不能回去了,以後連家都回不去了……”
我和茂叔看了一眼,匆忙中竟連這個問題都忽略了。的確,沈晨雨的家在我們看來分文不值,但是在沈晨雨的眼中,那是一個家。家裡所給的溫暖溫馨,遠不是其他地方可以比擬的。我勉強一笑,說道:“沒關係,你馬上就要去北京了。韓笑是京城首都的大記者,找房子的話絕對沒問題。而且你在那邊也可以和你的家人團聚。”
韓笑聽到我這麼說,也點頭說道:“你放心吧,沈小姐,這一點我是絕對可以做到的。”
茂叔插了一句嘴:“哎,那你也在北京幫我找套房唄!”
我不耐煩地拿著筷子敲了一下茂叔的碗沿兒,說道:“你掏得起房租就給你找!哪兒都有你,吃你的飯吧。”
韓笑問我:“佳亮,好端端的你們為什麼要去邯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