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東陵被盜的事情,譚師長也很可能被他們抓去了,第二天肯定會全城戒嚴的。如果出不了城,豈不是成了甕中之鱉,束手待斃?但不管怎麼樣,蘇超也要到城門口去看一眼,也只有先到那裡再相機行事了。
順著夜色迷茫的小路,蘇超來到了城門口。高大的城門樓子下有十幾個人聚在一起抽著煙,扯著閒篇兒,城門樓上還有四五個人提著燈籠來回巡視。蘇超心裡一下子涼了半截兒,守衛這麼森嚴,難道他們已經得到了訊息?那現在幹怎麼辦?蘇超想闖關,但是硬來的話肯定動靜不小,且不說自己打不過這近二十個人,就算自己的打得過,只怕跑不遠就被追兵幹掉了。可是不闖關的話,等天一亮自己就真的束手就擒了。一想到家中的老婆還等著自己的回去,蘇超真不甘心放棄闖關的念頭。
正在蘇超舉棋不定的時候,一騎快馬從東面疾馳而來,馬上的人一身警服。飛速趕到城樓下,這人沒有下馬,勒住馬說道:“現有逃犯一名,叫蘇超,已經打傷了咱們八個弟兄,隊長命令要小心守備,不得放走逃犯。”
“二哥,你就放心吧,咱們兄弟當了這麼多年差了,什麼時候出過差錯?”
“行了,少嬉皮笑臉,盡心當差。”
“二哥,出了這麼大事咱們是不是要戒嚴啊?”
“廢話,你們記住,從現在起,全城戒嚴,許進不許出,天一亮,隊長和我兵分兩路,挨家挨戶地搜查!”說完這句話,來人猛一揮鞭,駿馬長嘶一聲,揚蹄而去。
看著來人已經走遠,守城門的一個人啐了一口唾沫:“呸,他媽什麼東西,狗仗人勢!”
“真他媽拿著雞毛當令箭了!”又有一人不滿地說道。
再說此人一路縱馬,向東而來,不想路過前面的店鋪時,忽然從二樓的屋頂躍下一人將他直接撲下馬來。他嚇了一大跳,從地上爬起來後大罵道:“他媽的,誰呀,這麼大的膽子,你他媽的不想活……”話還沒說完,他就把後半句話生生嚥了回去,因為他感覺到了有一隻涼颼颼的東西頂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喊啊,大點兒聲喊,看看是你厲害還是我的槍厲害?”蘇超鎮定地說道。
這人愣了一下,然後戰戰兢兢地問道:“您……您是蘇爺吧?”
“你說呢?”
“哎呦,蘇爺,蘇爺饒命,蘇爺饒命,小的也是奉命行事,您老多擔待,多多擔待啊!”聽他的語氣,連哭的心都有了。
蘇超握槍的手心都出汗了,他的性格不屬於強硬派,但是沒有辦法了,這群警察不嚇唬不行。他低聲喝道:“小聲點兒!我問你,現在城門是不是都關了。”
“……是,四個城門都關了。”
“有什麼辦法能出去?”
這人哭喪著臉:“沒有辦法。隊長親自下的命令,誰敢反抗啊?”
“嗯?”蘇超使槍用力一頂。
“蘇爺饒命,蘇爺饒命!我說,我說!”這人慌亂地說道,“只要找一個警察擔保,蘇爺你還是可以安全出城的。”
蘇超從地上把他拽起來,槍口仍然對著他:“那走吧!”
“蘇爺……您放我走?”
“誰說要放你走了?你不是說了嗎,得找一個警察擔保,所以辛苦你陪我走一趟!”
“啊?我不去,我不去!”這人惶恐大叫起來,“隊長下了死命令,誰要是放跑了您,回頭就得槍斃!”
“那你不怕現在就吃槍子兒嗎?”
“這……好吧!”這人無奈,只好答應了。
十五 兩批國寶
可是隻有一匹馬,蘇超要想隱蔽地用槍指著這個人出城根本就不可能,只能一個人騎馬,一個人步行。蘇超想了半天,決定讓這個人牽馬,自己伏在馬鞍上裝作喝醉,暗地裡用槍頂著這個人的腰。蘇超威脅道:“你最好放聰明點兒,動一動就要你的命!”
“是……是……”
兩人按照計劃好的向城門方向走去。
打老遠守城門的人就看到了他們過來:“二哥,你怎麼又回來了?”
“唉,別提了,葉老爺的僕人喝醉了,我把他送出城。”這句話說得倒也自然,只是他的腿一個勁兒地哆嗦。
守城的警察走過來提著燈籠照了一下,蘇超眯著眼睛藏起了半張臉。提燈籠的警察說道:“二哥,你剛才不是說許進不許出嗎?現在出城,這不是為難兄弟嗎?”
“少廢話,得罪了葉老爺,咱們的局長都得掉腦袋!趕快開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