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茂叔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這樣一來我們不是又沒有線索了嗎?”
“未必,”我說道,“也許我們可以從張海濤身上找到突破口。”
“你的意思是咱們去找張海濤?嗯,這倒也是個辦法。”三光說道。
大力心有疑慮,說:“可是咱們剛和段雪飛還有那個什麼喜鵲交過手,飆車時又撞壞了他的車,他現在肯定恨不得我們死。”
三光說:“我有一個辦法,他既然是開物流公司的,我們可以以洽談生意為名來接近他,看看能不能從他嘴裡套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誰去談,你去,還是我去?咱們這幾個人他都見過了,想騙他可不容易。”
“咱們誰都不合適,不如再找一個人。”三光思索著說。
“找誰?”
“張磊。”
張磊這個人名很常見,一般都用於男生的名字。但是三光所說的張磊是女生,大學時認我當哥,我們兩個人的交情自然不必說,但是一想到讓自己的妹妹去捨身犯險,我怎麼忍心?尤其是她還是個女孩子,我想都沒想就一口否決了:“絕對不行,咱們幾個大男人在這兒呢,為什麼讓女的去冒險?絕對不行,我不同意。”
金鎖也說:“我也覺得咱們這麼做忒有點兒非人類了。”我就知道他會站在我這一邊,因為張磊既是我的妹妹,同時也是金鎖的姐姐。每每想起此事,我都會感嘆人際關係的複雜。
三光攤開雙手說道:“咱們班當初一百二十多個人,只有區區十五個男生,剩下的全都是女生。秦皇島當地的同學本來就沒多少,咱們也不是當地人,沒有人脈,怎麼去找張海濤談啊?”
賤龍鎖著眉頭,說道:“我找幾個生意場的朋友去試試,好不好?”
我說道:“賤龍,咱們是兄弟,捲進來無所謂。但是我不想你的朋友也有危險!”
賤龍笑了:“不過是套一下張海濤的話,怎麼就有危險了?”
我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忙點了一顆煙以作掩飾。在陌村遭到襲擊的事情除了三光,我沒有對任何人講過。
大力撓撓頭:“我看你們一時半會兒也沒有結果了,我餓了,出去吃飯了,有結果了給我打個電話。”說完,站起來去拉門。
不料門剛拉開,就見魁梧的段雪飛站在門口,冷漠的眼神地看著我們屋內的每一個人,大力的喉結動了一下,趾高氣揚地問道:“有事嗎?”
段雪飛的目光最後落在了賤龍的身上:“張總有事想和你談談。”
我們都感到小小的意外,沒想到這個張海濤此時竟然主動來聯絡我們。賤龍若無其事地放下水杯,說:“走吧。”我們跟在賤龍的身後,在段雪飛的指引下走出古玩市場,分頭上了兩輛轎車。茂叔也鎖了店門跟了出來。
駕駛這兩輛車的正是段雪飛和喜鵲。金鎖就坐在了喜鵲旁邊的副駕駛的座位上,笑嘻嘻地對喜鵲說:“喜姐,你好香啊!”
我暗暗搖頭:都什麼時候了,李金鎖竟然還惦記著泡妞。
喜鵲沒有說話,冷若冰霜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半晌她才冷冷地問了一句:“今天你們誰開的車?”
“我開的,怎麼了?”三光反問。
“不錯!”喜鵲又像是讚美又像是在挑釁。
大概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棟豪華的辦公樓前面。下了車,我抬頭看看辦公樓上面的字“正高物流有限公司商務中心”。段雪飛和喜鵲在前面引路,茂叔不時抬頭看看周圍的環境,小聲對我說道:“佳亮,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咱們可得多加小心!”
我輕輕“嗯”了一聲,跟著大部隊進了電梯。電梯上到十五樓,段雪飛和喜鵲做了一個手勢:“幾位,請。”我當時感覺自己就像是進了土匪窩的楊子榮。
推開碩大的落地玻璃門,張海濤正一臉怒氣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面沙發上的於廣。見到我們進來了,張海濤旋即換了一張笑臉:“哎呀,黃總,幾位,來來來,請,快請坐。”
我們一一坐好,張海濤又開始敬菸,我見三光毫不客氣地接過來,我也接了一支。賤龍說道:“張總,我們也不必繞彎子了。張總請我來究竟是什麼意思?”
“好,黃總快人快語。那我也不隱瞞了,眼下有一樁大買賣,肯定有得賺,想請黃總幫我一把。”說完,對於廣使了一個顏色,於廣遞上來了幾張照片。賤龍看到照片,周身一凜,然後有所疑慮地把照片交給金鎖。金鎖只看了一眼,就倍感震驚。我們圍上去看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