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無盡的冰冷,淹沒了他全身。
當他隱約聽到有人聲的時候,不知道是過了多久。
一天?兩天?一個月?一年?
他只覺得全身都無法動彈,那是勞累套在他身上的枷鎖,令他只能微微將眼睛張開一條細縫來,所能看到的,也只是模糊的虛影。
“他好像醒來了。”一個略頻寬慰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邊。
“嗯。”接著的是一個深沉的聲音,他感到發出這聲音的人正在盯著他,留意著他的情況變化。
“那場大雨,大概將他淋成重病了吧?都已經三天了,現在才醒來。”從這個人口中,江晟天得知了自己昏迷了多久。
“不過,相府中的藥可都是名貴貨啊,照道理就算他是染上了極其嚴重的風寒,應該早早就醒來了吧?”另一把聲音疑惑地說道。
“相府?我在相府?”江晟天一聽此人所言,連忙竭力地張開眼皮來,勉強能看清楚坐在床邊的那兩個人。
一人是他認識的,正是相府管家田一山,而另一位則是大夫打扮的人,輕輕地掏出江晟天的手來為他把脈。
“他是勞累過度,多加休息幾日,就能完全恢復過來了。”
“有勞大夫了。”江晟天看著田一山將那揹著藥箱的大夫送走,關上門。
江晟天想支起自己的身體,卻無能為力,他的四肢好像都已經不屬於自己一般,完全使不出勁來。
“田管家……為什麼我會在這裡?”江晟天吃力地問道。
田一山對他笑了笑,道:“前幾晚,你暈倒了在相府外,老爺見狀便將你抬了回來,還聘請大夫為你診治呢。”
江晟天一聽,腦袋又是昏昏沉沉的,他不得不閉上雙目來養了養神,好好地將先前的記憶重拾回來。
他隱約記得,三天前自己因為和陳如風吵了一架而獨自一人來到了長安。
他很是痛苦地動了動頭,只感到頭暈目眩。
“你就好好休息吧。”田一山見江晟天這般狀況,也不作打擾,自己退了出去了。
房間內,就只剩下江晟天一人,一動不能動地躺在床上。
“陳如風……”他此刻只能睜著眼,靜靜地想著。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為什麼李林甫要救我?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廢物而已。
心中又再引發起一股痛楚,江晟天感到喉嚨一片苦澀,乾脆就什麼都不管了,將所有雜念排除在外,就這樣在暈眩間睡去了。
沒過幾日,他已能自行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