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在上面潦草地寫著,最後連著金元寶一同扔進了他身後的那個箱子之中。
“一如既往,我們是會為客人保密的,你們儘管放心。但要宣告一點,如果事敗,我們是不會設下任何賠償的。”那人語帶冷氣地道。
陳如風和胡久未點了點頭,惴惴不安地順著原路迅速地離去了,一刻都不想多逗留。
“十個天字二號殺手,兩個天字一號的殺手,應該是有保證了吧?”陳如風暗自想到。
第四十八章:再度刺殺
幾箱沉甸甸的貨品放置在手推木車上,輪子吱呀吱呀地轉動著,在地上碾壓出一條不深不淺的溝痕。
時值初秋,一片片褪去了青翠的落葉飄零而下,粘在了木箱之上,隨著車子而顫抖。
這一行車隊均是形色謹慎警覺,看來他們所護送的乃是價值不菲之品,決不允許出絲毫的疵漏。清一色的勁裝弟子保駕護行,每一人臉掛嚴色,沒有一個敢嬉皮笑臉。
“停下來!”領頭的那個健碩男子舉起手來,“我們先在此地歇息一會再上路吧。”這人倒是挺體察下屬,看見諸人都是走得腿腳勞累、大汗淋漓,便也不勉強繼續前行,讓他們先行休歇。
畢竟行走在外,體力是至關重要的。不一直保持著充足的體力,實在是難以應對眾多的突發急事。這個領頭人正是深諳這一點。他看著那三輛手推木車穩妥地放好,一眾弟子席地而坐捧出水袋照頭大喝,自己這才盤膝坐下。
他的背後負著一把弧月般的鉤刃,渾圓至極,鋒尖銳利,布著明鏡般的銀白。這武器被稱為“破月鉤”,為驚海門高手程逵所擁有。
照這樣看來,這個人便是程逵無誤了。
程逵此行乃是幫一位喬遷的富商幫忙護送家財,從洛陽搬至揚州。這位富商可是開出重金給驚海門,因此程逵也格外小心,恐防有所差錯。
他凌厲的眼神敏捷地掃過四周,也盡是高高矮矮的林木,並無特別之處。
只是,他卻察覺不到,自己的印堂上竟是發起了微微的黑色來。
並無感到異樣,刻下他就安下心來,閉上眼調息。
一眾驚海門弟子也開始稍加放鬆,低聲細語地談笑起來。不過他們都知道程逵待事嚴格緊限,也不敢過多的放肆。
秋色之中,一切都是那麼地平靜、安定。
即使一絲暗暗的秋風吹揚而起,也只是輕輕地拂起那些驚海門弟子的髮梢而已。
程逵均勻有致地一呼一吸吐納著,此刻他也不慎有一絲鬆懈來,反正此地也離揚州不遠,只要交託好這些財物,自己也就大功告成了。
那些普通貨色的山賊流匪,根本就不敢打他們驚海門的主意,遠遠看見他們也都要退避三舍,連背影都捉不著。
哼哼,自從門主仿照天風幫將這套護衛生意的運營妙法搬過來後,驚海門的賬房收入倒是充實了不少。程逵心中暗自想到。
那個天風幫,也只是一朝得志逞盡威風,撐不了多久的。終有一天,還不是會成為我驚海門的囊中之物?念及至此,程逵的嘴角不禁微微一揚。
之前那些企圖冒出頭來的幫派,不是被他們一隻手按了下去,就是連根拔起吞進肚子裡了,這天風幫自然不會是例外。程逵越想就越是自豪,絲毫不覺這弱弱的秋風之中飄帶著暗藏的殺意。
一隊人馬倒是愈談說愈歡,他們見程逵並無指責他們,也就放開了膽量來,聲量也拔高了不少。
他們每一個人都在想,就近揚州,任務也即將完成了。長途跋涉,風餐露宿,在這將近尾聲之際,略微放鬆一點也不甚過分吧?
這支驚海門的護送隊伍,洋溢著愉快閒適的氣氛。
只是這氣氛變化得太過突然,沒有一個人能反應過來。
就像原本綁在自己脖子上鬆弛的繩,卻一下子被人拉得繃緊一樣。
氣勢陡然轉重,狂暴的殺氣彷彿破開一條縫隙來,肆無忌憚地湧出來。
一棵樹後,一道人影身如鬼魅,所走過的路徑根本就無法捕捉得到。就連眨眼那一瞬間都來不及,那道人影已經闖入了這支護送隊伍之中了。
手起刀落,銀光乍破,一團一團的刀芒如同盛放的蓮花一般綻開,帶著強勁的真氣,化作一柄又一柄的光華匕首,來回穿插飛蕩,濺起片片的血水,給秋風之中抹上了濃重的腥味。
刀氣橫蠻霸道,有如大海怒濤翻動,頃刻間就將它瀉怒之物淹沒,根本不予人有一絲躲避抵擋之機。
很快,那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