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成為人見人敬的劍俠。
在今日,這個夢想,也只有一指之遙,觸手可及。他終於能學到夢寐以求的劍法招式,成為一名劍俠了。每逢想到此處,陳如風都會歡喜得笑出聲來。當日江晟天替他拒絕了澤崆雲的美意,那份心中深處的失落之感在今日已一掃而空。
抬頭一看,略一估計恐怕也是晌午時分了,陳如風匆匆解下腰帶,將那根袁思柔扔給他的短竹綁在背後,在胸前打了一個結,還要拉一拉看看是否綁緊,將這根袁思柔隨手拔起的竹子當成了寶貝佩劍。
正準備打道回府,只是在隱竹林之中繞過幾處茂竹林立之地,漸漸地模糊了方向感,陳如風摸了一下腦袋,周圍的景色在腦海之中毫無印象,覺得與來時的景緻差別不大,卻也找不到來路了。
幾隻鳥兒站在樹梢對天鳴唱,陳如風略有點心煩意亂起來,看來是迷路了。
隱竹林偌大無比,要尋找一間細小得可憐的流水居,可謂跟大海撈針毫無區別了。拐過無數竹林岔道,依然是一籌莫展。
過了晌午時分,陳如風立在一棵粗樹下,臉上帶著極其悽慘的面色看著那幾根被自己劍氣打彎了腰的竹子,走了大半天還是徘徊到原地了。這下可令他心焦起來,乾脆提一口真氣,雙腳一蹬,凌飛半空,俯瞰整片綠竹林,起碼這樣視野更為寬闊,尋起流水居來都要方便些。
在半空御氣騰飛了一會兒,只有無邊無際的綠色在自己的眼中擴充套件著,陳如風只得降低高度,減緩速度,每一片竹林都細細地察看著。
“流水居啊流水居,你躲在哪裡了?”陳如風心急地嘟囔道,目光在綠竹間不斷地流轉飛梭,不放過任一空隙。
就在他細心得不放過隱竹林的一草一木地進行尋索之時,有悠揚琴音,似從天際,又似從地上徐徐傳入耳畔。
彷彿每一根的琴絃,都在聽者的耳邊撥動著,難以傾述的心情,就在這嫋嫋琴聲之中如天上之水般齊瀉下來,化作水幕籠罩著陳如風的身軀。身上的血管都被這如泣如訴的琴音撼動著,勃發著,那種傷情,正一根一絲地透入他的太陽穴,直接融進他的身體之中,跟彈奏者感同身受。
陳如風竟就這樣懸在半空長久未醒,痴痴地聽著這美妙悅耳琴音,不知不覺間竟有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心中宛如被尖利之物所傷,痛楚滋生,黯然無語。
這種琴音,想不到會有如此懾人心神的玄力。
陳如風驀地清醒過來,頓覺這琴音似曾相識,心中一奇,順著未了的琴音餘波飛速閃身而去。
當他身體漸近地面之時,見一雅緻小築現於眼前,相比起流水居,這舍築要更為窄小一些,只是佈置可比流水居講究許多。木欄圍方,栽花種草,門前又闢有一空地,兩名衣著光鮮的女子正在那空地上,其中一女子端坐椅上,素手長琴,旁邊那個女子則恭敬侍立,閉上雙眼,細細地品聽著這媲美天籟的琴音。
陳如風離遠一望,乍然一驚,只是在他雙腳還沒到地之時,一浪狂氣忽而如餓狼般猛然撲來,空氣之中氣勁翻滾。陳如風猝不及防,只得立刻急停身體,一口真氣吸上,綠光一閃身體宛如有無形吊繩綁著,將他整個身體平拉向上,堪堪避過了那狂猛氣勁的衝擊。
只是躲過這一著,立刻有下一浪氣勁死不休止地往他攻來,還伴隨著刺穿耳膜的慘厲琴音,驟如地獄冥鬼呼喊,陳如風頓時感到自己渾身真氣難控,這股怪異魔音似乎將他體內的真氣震懾住了。當下陳如風就如落入陷阱之中任人宰割的獵物一般,看著那股氣勁像萬塊石頭團集一起滾來卻又無計可施,只得閉眼受死。
“師父!不要!”一把女聲大喊道。
一聲如天神喝止般的琴音奏出,所有突衝的氣勁陡然一凝,然後破碎在半空,伴隨著一把冷冰冰的哼聲。
陳如風感到身上真氣的禁制也一下子解除了,頓時鬆了一口氣。剛剛令他大驚的,是那個站在奏琴者旁邊的那女子,竟是李音如!
雙腳緩緩落地,抹了一額冷汗的陳如風心有餘悸地走到了兩名女子身前,只見李音如一臉俏紅地垂首一旁,羞愧不語,那名彈奏的女子正滿目反感地打量著他,像是將他當成了一隻掛著斯文臉皮的禽獸。
“晚輩拜見‘天琴仙’玄婉妙前輩!”陳如風一弓腰,他一看這女子的驚人美貌居於隱竹林中,再加上出神入化的琴功就已經猜測到她的真實身份,除中原八隱天琴仙玄婉妙外還能是何人 ?'…99down'
對於這個天琴仙,陳如風瞭解不甚多,不過見李音如伴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