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掛著什麼“流水居”的牌匾,看來這“流水居”之名,也是袁思柔自起的。
陳如風漸行漸慢,不一會已是讓朝虢與韓陵領先在頭,在流水居前他的腳步乾脆停了下來,緊張得手顫起來,彷彿擺在面前是一隻吃人的猛獸。
自己將要面對的那個師父,是何許人也?既然他是中原八隱之一,會不會架子很大呢?諸多的疑惑此刻就像水泡一樣從陳如風心中蹦了出來。
“快來啊!”朝虢催促道,陳如風只好一咬牙關,跟了上去。
平日難得閉門的袁思柔今日竟將門關上了,陳如風只得禮貌地敲了幾下門扉,好聲地說道:“前輩,我是陳如風……”
門驀地開啟了,本來將手按在門上的陳如風嚇了一跳,卻見一滿髮鬢白、額上皺紋滿布、約有上百齡的老人正一臉肅然地看著他,目光莫測。
“喂,袁老頭,我將我的徒弟帶過來了。嘖嘖,像我這麼大方的人可真是天下罕有啊,居然能容忍自己的徒弟拜第二個師父……”朝虢一腳踏在地板上,不知不覺竟自誇了起來,韓陵只得在一旁苦笑向著袁思柔行禮。
陳如風一下子就像一條被掛著的死魚般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袁思柔幾可透心的目光從頭到腳地審視著他。片刻後,袁思柔“嗯”了一聲,點一下頭。
“徒弟,你還呆在這裡幹什麼?快過去給你的二師父端茶啊!哈哈!從此以後我就是你的大師父,他就是二師父,我做大他做小,哈哈哈!”朝虢得逞地大笑起來,在背後推了陳如風一下,陳如風一個踉蹌,跪在袁思柔面前,像小姑娘羞答答地垂下頭來。
“師……”陳如風還沒說出第二個字,就被袁思柔的手捂住了嘴巴。
“我還沒說答應做你的師父呢。”袁思柔的眼睛往上一掃,弄得朝虢原本濃烈的笑意一下子平了下來,就連韓陵的額上也閃過一絲疑惑。
最慘的還是陳如風,處在這般進退兩難之境中,就像是處朝虢與袁思柔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