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蔚藍之中格外顯眼。
那道綠色正朝自己急速地飛來,上空的人影愈來愈清晰可辨。不一會兒,猶如天石隕落,“轟”的一聲,袁思柔的屋苑裡一小片草地冒起了一大圈煙氣,待煙氣消散後,那個御著綠光的人也現出了身影來,他拍了拍身上的粗布衣,咳嗽了幾聲,往屋頂望去,大喊道:“喂,老朋友,我來探望你啦!”
袁思柔不滿地橫了他一眼,身體“咕嚕”地滾過屋頂,雙腳一立,支在了地面上,抱著臂,打量著蓬頭垢臉的朝虢。
“你這個老酒鬼,來別人家也那麼不講禮貌,幸好我認得出是你,要不然可要將你斬成切片了。”袁思柔對著朝虢哼了一聲,朝虢只是嬉笑地應著他,一邊搭著他的胳膊,像是兩個久別重逢的故人一樣,走了進屋內。
朝虢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搓了搓手,一雙老鼠一樣的目光掃視著四周,開口問道:“這裡可有上好的陳年老酒?”
袁思柔將一個茶杯推到他面前,哼了一聲,道:“你明知道我不嗜酒,只好茶,從何而來陳年老酒呢?”
朝虢露出一臉沮喪,失望至極地呷了一口袁思柔泡好的茶,這茶一嘗看來也是用上好的茶葉泡成的,不過明顯是酒更合他的胃口。
“對了,你從老遠跑過來,該不是隻要找我喝一口茶那麼簡單吧?”袁思柔揚起眉毛,狐疑地打量著他,畢竟二人一個居南,一個居北,朝虢不辭勞苦地從隱竹林北邊跑過來南邊,以他的性格絕不會無緣無故地浪費腳力的,看來這傢伙是有事相求,但這樣一見面又不好意思開口罷了,袁思柔乾脆一來就戳穿他,讓他有話直說。
“那麼多年老朋友了,我就不轉彎抹角了。嘻嘻,我的一個徒弟呢,不小心沾染上了魔家的邪氣……”朝虢還沒說完,袁思柔已經一臉正色地舉起手來,止住了他說下去。
“得了,你不用說了,我無能為力。不過我倒想不到你還收了一個徒弟……”
朝虢依然不正經地笑著道:“不止一個,是兩個,不過另外一個體內氣脈有點問題,無法練成氣容儲集真氣……所以呢,實際上我是隻有一個徒弟呢。拜託啦!就當是幫幫我好了,他體內還有魔毒殘留,若是你不救他的話,恐怕他日他會魔毒發作,到時候,可沒有人繼承我的衣缽啦!”
袁思柔將臉別往一邊,似乎忽然間窗外看了十多年的景緻在這一刻變得格外誘人,看也不看朝虢一眼,道:“這樣可不是好!他死了就少了一個禍害了!哼,身懷魔家邪氣,恐怕日後也是魔家的人罷……”
朝虢見袁思柔這般冷漠,一下子也是暴烈性起,猛然一敲桌子,震得茶杯中的茶都溢了出來,一臉怒容道:“喂,袁老頭,你不要這樣不給面子好不好!這個世上只有你的‘柔劍術’、‘善水流’可以幫到他清楚體內魔氣,你是不是這樣都不肯施予援手?”
袁思柔一聲不哼,仿若對朝虢的大呼小叫充耳不聞。
朝虢起得額頭通紅,一番辱罵後袁思柔依舊不為所動,朝虢只好走出屋外,踩著地板朝著袁思柔大喊道:“我就不信這個世上就只有你可以幫到他淨化體內魔氣,哼!”說罷一道綠光御起,身影一閃動,消失無蹤了。
袁思柔望了望桌面上被朝虢打翻了緩緩流動的茶水,低聲說道:“我都是隱士了,怎能插手這些事情呢,唉!算我愛莫能助好了……”
就在朝虢離去不久,又有一個人影從遠處靠近,袁思柔看著門口,眼睛眯成一條縫。
韓陵的身影漸漸露出,面帶恭敬笑意,隔著門口對袁思柔抱拳道:“袁前輩!”
袁思柔道了一聲:“進來吧。”韓陵優雅地走了進來,卻沒有像朝虢那樣不客氣地坐下,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微笑不語。
“又什麼事了?”袁思柔不耐煩地問道,雖然同樣為中原八隱,但一般眾隱士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韓陵找上門來,肯定是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韓陵俯首道:“今日晚輩來打擾前輩,是有一事相求。”
袁思柔一揮手道:“說來聽聽!”
“晚輩有一位朋友,因不幸沾染了魔家邪氣……”
還沒說完,袁思柔就喝道:“慢著!”韓陵連忙打住,略帶驚疑地看著他。
“那個人……該不會是那老酒鬼朝虢的徒弟吧?”袁思柔眉毛一挑,盯著韓陵。
韓陵點頭道:“正是,他就是天風幫幫主陳如風……”
“得了!不用說了!恕我無能為力,你走吧!”一聽這個人還是某個幫派的幫主,袁思柔更加不用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