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手臂竟然流血了。
蔣少榮問:“怎麼弄傷的?”
左嚴說:“他被林志那個怪物咬了一口!”
“天啊!”芬芳大叫起來。
“留不得!”蔣少榮冷冷說道,操起桌上的花瓶就朝著江平頭上瞧去。
“你做什麼?!”蘭心怒問,想制止他,可是已經來不及,江平已經被他打暈過去。
蔣少榮道:“林志只是被屍骨弄傷,就已經變成這樣。病毒就是這麼傳播的,江平被他咬了,他也活不長!”
蘭心不解,可是說起林志,她就恐懼。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變成這樣?
變身
蔣少榮立即指揮他們:“不想死,就來幫忙。”
他開啟窗戶,和左嚴一起,將江平扔了出去。
實在是太殘忍了,芬芳實在是沒有想到,居然有一天,他們會如此捨棄自己的朋友。
光上窗後,左嚴問道:“現在你們可以告訴我們,筠舞到底去哪裡了吧?”
蘭心也擔心地問:“她是不是也……也變成這樣了?”
蔣少榮冷笑一聲:“她現在很好,她呆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什麼?”
蔣少榮見他們如此驚訝,顯然他們也不知道筠舞在底下密室裡發現了什麼,便問蘭心:“你一直沒注意到她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蘭心說:“我只是覺得她今晚特別奇怪,一會兒說要帶我們冒險,一會兒又說要去報警。地下密室,就是她帶我們去的。”
“好,很好,”蔣少榮冷哼道,“看來她一早就打算這麼做了。”
左嚴問:“你的意思是……”
蔣少榮說:“這裡的事想必大家都有聽聞,大概以前來這裡的大學生,和我們經歷了同樣的事,所以,全都在這裡所蹤。包括,來這裡找他們的警察。我剛才出去找芬芳的時候,在森林裡看見了許多相同的制服,其中有校服,也有警服……”
芬芳驚訝地問:“這些事,你怎麼不早說?”
蔣少榮急急回道:“我當時是去找你,沒想那麼多。更何況又突然下起了暴雨,夜黑風高,我擔心你,哪裡還顧得了其他的事。”
他這話,反倒是在怪她任性,為何會突然跑開一樣。
芬芳冷冷回道:“如果你們不做出那種事,我也不會跑到林子裡去,你說,這件事,究竟是你的錯,還是我的錯?”
他從未聽芬芳用這種語氣跟他說過話,實在是讓他驚訝也無法適應。
“芬芳,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當時真的沒怎麼在意,我只想找到你,真的。”
不管他如何解釋,芬芳都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原諒他。可是說到底,是自己的錯,筠舞也說了,若是因為她的妒忌,也不會想要除掉芬芳。這就好像,執行者是筠舞,而芬芳,才是真正的導火線。
救命
“對不起各位,若不是我帶你們來這裡,就不會遇到這些麻煩,都是我的錯。”
現在,並不是允許她懺悔的時候。門外的敲門聲,抓門聲不斷,林志像是要破門而入。大家都很害怕,蔣少榮和左嚴只好用衣櫃將門口抵住,防止林志衝進來。
蘭心焦急地問:“現在該怎麼辦?難道我們要在這個房間一直呆下去?”
蔣少榮看了她一眼:“除此之外,你還能想到其他辦法嗎?”
芬芳卻在一時間想到了另一個問題:“等一下,如果我們躲在這裡出不去,那麼筠舞呢?她是不是也……”
蔣少榮無奈:“到了這個時候,你還關心她?”
“不是!”芬芳搖搖頭,“我不是關心她,只是好奇。如果她和我們一樣,躲在那裡也不是辦法。她知道怎麼避開危險,說不定也知道怎麼離開。至少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眾人不明白她所做的分析,只聽芬芳問:“現在幾點了?”
蔣少榮看錶:“四點。”
“我們只能賭一把,”芬芳緊緊盯著門口,“看他什麼時候會離開。”
眾人無奈,卻也只好如此。
等待是漫長的,亦是種折磨,沒過多久,窗外的江平也開始甦醒,像是聞到了人類的氣息,拼命地拍打窗戶。窗戶可不比房門結實,那一聲聲震響,真是驚心動魄。他們將房間裡所有可以移動的大件物品全部都堆放到了窗戶和門前,來阻擋他們進入。蘭心很害怕,整個身體都縮在芬芳懷裡,被她抱在牆角里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