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也道：“這把劍也叫青綾，棺材中的人應該和你有關吧？”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轉移話題：“唯今之計，是取出青綾劍，對付殭屍族。”

何瓔珞問：“可是心頭之血，能取得下來嗎？”

怕是取凡人的，會死吧？

我無話，難道註定是拿不到青綾劍了麼？

徐睿向前一步：“用我的吧。”

我好奇地看著他，他剛才說什麼？

“你們都出去吧，這裡只要我和青綾就行了。”徐睿再次發號施令。

我不懂，為什麼他對青綾劍的事這麼上心？他和木非寧是親戚，為何還要和殭屍族對抗？

何瓔珞覺得不好，偏要留下來，苦口婆心地勸了許久，他們才都退了出去。

徐睿將石門關上，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把小刀，遞到我手裡。

“來吧。”閉上眼，說得視死如歸。

我將小刀推回他懷裡：“這麼殘忍的事，我怎麼可能做得出來？”

他道：“可是，外面的人能承受這種痛苦麼？除了我之外，你還能去取誰的心頭之血？”

他握住我的手說：“來吧，你沒有其他選擇了。”

以心換心

“不，徐睿，我不能這麼做！”我緊張地推開他的手，連連後退，他卻一把將我抓住，急急說道：“如果你不這麼做，怎麼成全無心的大業？難道你不想幫他麼？”

“你全都知道？”我瞪了雙眼，“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所有的事？”

“不多不少，足以構成所有的真相，你想知道嗎？”第一次，他沒有對我隱瞞。

“小狐仙自從回到誠山後，就開始秘密召集同謀，我也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誰都想成為世界的王，但是我們同樣知道，如果平衡被破壞，誰都不會活命。妖族大部分都效忠了殭屍王，只有留在誠山周圍的原意幫助小狐仙，而我，不過是他門下弟子，從幾百年前被趕出家族後，我就一直跟隨他，沒有其他選擇。後來才知道，原來他在幫助無心，連同千年前的事，我在他口中也有聽聞。

如果不是他告訴我，我根本就不會知道，原來你和無塵曾經有過一個孩子，並非無心。我當時就在想，無心怎麼還會對自己的弟媳下手？那姚青綾真有這麼大的魅力麼？所以我來了，想看看傳說中攪得殭屍族滿城風雨的女子究竟會是怎麼樣。”

我輕笑一聲：“是不是讓你很失望？”

徐睿一笑，搖搖頭：“雖然和我想象的不同，可是相反，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好，不是因為外表，而是內心，你幾乎沒想過給任何人添麻煩，還不斷地幫助人，哪怕是犧牲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你的勇氣和智慧都讓人佩服，我想不止無塵和無心，想必認識你的年輕男子，都沒有不動心思的。”

我將小刀扔在地上：“表揚我的話還是別說了，我自認為比不得何瓔珞，自然也不會有什麼魅力可言。”

徐睿道：“以心換心，就是你的魅力。”

“那麼，你要我怎麼做？”

他彎身將小刀撿起：“取我心頭之血，取下青綾劍，消滅殭屍族。”

我笑：“你剛才不是說過麼，有些平衡是不能被打破的。”

“但是，有反心的，就不能存在。殭屍也有善類，但絕非今日的殭屍王，你要知道，連無心都想殺了他父親，殭屍王的野心可想而知。”

這個時候不能離開

“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下不了手，就讓我來幫你吧。”

我還未明白徐睿究竟是什麼意思，只見他握著小刀，猛地刺向心髒，我衝過去時，已經無法阻止，鮮血浸透了襯衣，滿目都是紅色。

他展開鮮血淋漓的手，縱身而起，直握青綾劍，猛地抽出，傳來撲哧撲哧的燃燒聲。我嚇了一跳，上前看去，卻見他右手通紅，像是被灼傷一般。

“怎麼回事？”

他輕輕一笑，將青綾劍交到我手裡：“我是妖狐，又怎麼可以碰這東西呢？”說完，就倒了下去。

我連忙扶住他，輕怕他的臉：“徐睿，你沒事吧？”

“放心，死不了。”

儘管虛弱，他仍是衝我笑著，不一會兒，就暈了過去。

我緊緊抓住他的手，發現只是氣息微弱，不會危及性命，才重重鬆了口氣，起身去找何瓔珞他們幫忙。再回來時，徐睿已經變回的狐狸身，連這點法力都沒有了。

老實人田山自然嚇了一跳，懷疑我們都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