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你不好麼？”

“太平淡的生活，它不會喜歡的。”

“你啊，”胡志明無奈地搖搖頭，“對它，就跟對自己的孩子似的，所有的事都寫在臉上，哪裡像是一個捨得了放得下的人？”

“我知道。”可是，已經改變不了了，不是嗎？當年說了那樣的話，他也那麼回答了，不相往來，還有什麼好說的。

大家都很好

“那為什麼不去找他？”

“沒用，徒增煩惱不是，我還是想，平平淡淡的。”

胡志明沒轍，仍是搖頭：“那好吧，就做個平淡的大法師吧。”

畢業典禮上，再次見到金素林教授，有種久違的感覺。他問我：“青綾，你，過得好不好？”

“好著呢，哪能不好呢？”微微一笑，瞥見他身後嬌妻和懷裡小兒，“這不是很好麼？”

大家都過得很好，我很開心，又怎麼會不好呢？

妻子是大學裡的教授，結婚沒多久就有了孩子，還認古陶先生做了乾爹。她總說靈媒是老不正經，以後兒子肯定也跟著乾爹成了小不正經。

我掏空記憶，想起一千年前，自己也有當母親的心思。若不是那個時候出了錯，怕是也不是弄成今日這番模樣吧。

前世因，今世果。果真，都是如此的。

忙碌了一早上，校長講話，導師贈語，再加上畢業演出，大家雖然累的筋疲力盡，卻仍是興致勃勃殺到下一處，聚餐喝酒。

“青綾，你真的不去嗎？”胡志明問我。

我擺手，打著呵欠：“不去了，昨晚下大雨，睡得不好，這天氣怪冷的，倒是挺適合睡覺。”

他也不再勸我：“那好，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之後給我打個電話。”

“嗯。”

自從薛揚名離開之後，胡志明一直挺照顧我。旁邊有同學起鬨：“這麼捨不得，就送她回去啊！”

“這哪裡是捨不得，青綾她……”

“還青綾青綾地叫呢，可真親。”

胡志明看著我，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