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睿一笑:“這不關我的事,我只是聽了狐仙大人的命令。”
瑞兒?又是瑞兒?
“他總是放不下你的,畢竟你是他主子。”
“我不是他主子,他主子只有無心一人。”
徐睿嘆氣:“你別總計較這些事,關鍵是現在局勢已定,你到底打算如何?”
疑問
我狠狠說道:“不是說了麼?兩不相幫!我姚青綾以後絕不會……”
“誒,”徐睿連忙捂住我的嘴,“有些話不要說得太絕對,以後還有很多事都說不定呢。也許在你看來,殭屍族的人都不值得你幫助,不過你有沒有想過,無心,不應該是薛揚名,離開兩年,在殭屍族依然保持人身,為的是什麼?居然他和無憂內戰又為的是什麼?還有,殭屍王會偏向誰?”
我說:“我又不是先知,哪裡知道這麼多什麼?”
徐睿嘆,敲了我的頭:“怎麼有你這麼笨的丫頭?”
我白了他一眼,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了?
後來真的如木無祿所說,表姐醒來後,真的什麼事都不記得了。我嘗試著問她記不記得木無祿,她卻是眼神呆滯,雙目空空,可什麼都想不起來。
徐睿仰天高嘆:“又是一個痴情人。”
“痴情也比多情好,你要是不打算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以後也不用跟著我了。”送表姐回家後,我打算對徐睿嚴刑逼供,可是怎麼追問,他總是那麼幾句話,什麼瑞兒狐仙大人霸佔了誠山,他就跑了出來,尋找故事中的人——就是我。我自然不會相信他的這一通鬼話,總覺得還有什麼事被我給遺漏了。
木無祿的出現,僅僅只是個警告,三天之後,姨媽突然打來電話,說要父親趕快去她家一趟。我一想,遭了,肯定是表姐有事,連忙跟公司請了假,和父親一道去。徐睿那傢伙得了訊息,自然也跟過來湊熱鬧。我本以為父親見著他,肯定會鬧出些事情,至少可以狠狠對付徐睿一番,哪知道兩人相見,點頭打招呼,禮貌又客氣,哪裡像是道士見了妖怪,分明是知己心心相惜。
這邊疑問又來了,徐睿是隻妖狐這是肯定的,可是,他出現在這裡的原因究竟是什麼?為什麼父親見到他會如此禮待?還有青綾劍的事……上次徐睿跟我提的問題也全都湧上腦海,越想越不對,看來要處理的疑問真挺多。
情深意重
表姐出了事,姨媽急得要命。我問父親究竟是怎麼回事,他說是中了鎖心咒,而且植入體內已久,深入五臟六腑,已經無藥可救。
這話自是不敢對姨媽說的,表姐現在變成了洋娃娃似的木偶人,沒了思想,叫她做什麼就做什麼,完全喪失了心智。
“都是該死木無祿!”一定是他做的好事。
此話一出,表姐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異樣的光亮,喃喃自語般念道:“木無祿。”
居然變成這個樣子,還是記得這個名字。
徐睿說:“你不要著急,看看再說。”
父親最近似乎忙得不可開交,各地的妖魔鬼怪都有異動,似乎已經被殭屍族拉攏,企圖一統天下。看完表姐,就匆匆離去。
我答應姨媽一直留下來陪著表姐,徐睿自然也呆在了附近,說什麼以防萬一,也算是多一個幫手。我就沒弄懂,他幹嘛對我的事這麼熱心,難道真是受了瑞兒的囑咐?
接近幾日,都無異象,直到有一晚,窗外藍光顯現,眾人已睡去,我連忙翻身坐起,只見表姐站在窗前,雙手貼近玻璃窗,臉上微微帶著笑意。
“木無祿!”我一把推開窗戶,人就出現在了眼前。
他說:“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給你解藥的,除了一命賠一命,我做不了任何事。”
他會來這裡看錶姐,分明就是對錶姐有情意,為什麼就不能救她?
我問:“就為了你大哥木無憂,所以你甘願讓表姐去死?”
木無祿嘆道:“我出現在這裡,已經算是對他的背叛,本不該對你說這些,可是,你何嘗不是如此?無心還不是為了江山,放棄了你……”
我向後退了一步,無奈地苦笑道:“是這樣的麼?我可是一直明白,這些年來的緣分都弄錯了,我本與他並無交集,才是事實。”
木無祿深深看了我一眼:“你不懂,緣分由天定,可是,殭屍和人,是永遠不可能在一起的。短短數十年的生命,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嶽紅老死,倒不如現在,把所有的事都留在最美麗的時刻。”
無心不是薛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