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說道:“呵呵,我就知道我和他緣分不淺。”
薛揚名一頭霧水,古陶卻只是笑而不語。
後來薛揚名才知道,他與姚青綾結下的並非情緣,而是一樁孽債。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飛頭降【1】
轉眼已步入初夏,離上次的奇遇也快有半年之久,薛揚名的生活一直平平淡淡,說不上好也談不上壞,只是有些手癢癢,就覺得這平淡得不是滋味。
校園裡的櫻花落了大半,微風一過便徐徐飄落,薛揚名揉著發跳的眼皮,魂不守舍地走在校道上,本約好和姚青綾週末一同回家的,哪知她們繫上突然要召開年紀大會,所以只得留下他單獨一人在外等候。可在路過的小女生眼裡,如此美景之下,俊美的薛揚名微微皺著眉頭,手指觸碰著眼瞼,無非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引人頻頻回目。
俗話說得好,左眼跳財右眼跳災,而薛揚名右眼一直跳個不停,莫非是要出什麼大事?這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不禁慌張起來,大概,古先生所說的時間,也快到了吧。所謂體內隱藏的能量,他倒是迫不及待地想見識一下了。
不多時,人群從教學樓湧出,姚青綾遠遠朝他招手:“不好意思啊,讓你等了這麼久。”
薛揚名笑了笑:“沒事,習慣了。”
姚青綾白了他一眼,這無非就是在說她經常遲到,經常要人等,居然還能笑得這麼一臉無害。
薛揚名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果不其然,這回家的路上,姚青綾沒給他一個好顏色看。
“我說姑奶奶,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快別生氣了,讓街坊鄰居瞧見了多不好啊!”
姚青綾蹬蹬蹬地走過來,叉著腰對他吼道:“我就是要他們看見你欺負我!你以為認個錯就可以了事?”
薛揚名頓時覺得頭大,這姚丫頭可真不好伺候,脾氣大還小心眼,哪裡是半年前那個冬天女中豪傑的模樣,他都懷疑她是不是有雙重人格了。
正想著,突然一聲淒厲的尖叫從後巷傳來,姚青綾冷地一震,轉過身去,目光直逼巷尾,似乎意欲一探究竟。薛揚名則不多想,幾步跑了過去,還不忘提醒姚青綾:“你等在這裡,我過去看看。”
飛頭降【2】
姚青綾眼一翻,這不是瞧不起女人嗎?憑什麼自己要乖乖等在這裡?這般一想,哪裡還理會薛揚名的話,也跟著追了過去。
只見堆放著雜物的死角處,躺著一個滿臉驚恐的男子,他顫巍巍地指著身前白物,已是語無倫次。
薛揚名正欲上前,哪知那白物迅速跳了過來,徑直躍過他的身體,朝姚青綾直奔而去,待他轉身,姚青綾已掐住了那白物的喉嚨,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根繩索,套在了它嘴上。
躺在地上的男人連忙跳了起來,摸著牆壁往外走,一步也不敢靠近。薛揚名見沒事,忙關切地問道:“這位先生,您怎麼了?”
那男人指著姚青綾手中白物說道:“你們,你們開放了那東西,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它不僅吃雞,還吃人!”
那白物聽了這話,不安分地在姚青綾手中竄動起來,似乎想掙脫嘴上束縛。男人抱著頭一溜煙地跑了,薛揚名不解,呆呆地看著姚青綾抓住的東西,喃喃自語道:“不就是一隻狐狸嗎,怎麼嚇成這樣?”
姚青綾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仔細看清楚了,這可不是一般的狐狸。”說著,便解開了纏在它嘴上的繩索,只聽那狐狸說道:“誰吃人了?誰吃人了?我就看上他家那幾只雞來著,哪知被他發現了,迫不得已才咬了他的手。呸!人血還真夠噁心!想起就想吐,要我把人肉當晚飯,還不如餓死得了。”
薛揚名頓時傻了眼,天,這年頭居然有會說話的狐狸?他不是在做夢吧?
姚青綾倒是極其冷靜地問道:“那你怎麼把他追到後巷來了?”
白狐抬起白絨絨的小尖臉,轉動著黑幽幽的眼珠子,興許是礙於對姚青綾的畏忌,不免低聲說道:“我哪裡是追他啊,只是想追那隻雞而已,現在雞也跑了,晚飯又沒著落了。”
薛揚名聽著不免動了惻隱之心,對姚青綾說道:“不如將它放了吧。”
飛頭降【3】
“那怎麼成?我姚家自古以降妖除魔為己任,遇到這種為禍人間,偷雞摸狗的狐狸,能放了嗎?要被我爸知道了,非禁足我半個月不可!”
姚青綾說得嚴肅,那小狐狸立刻就紅了眼圈,可憐巴巴地看向薛揚名:“我不摸狗,只是偷雞來著,罪名只有一半,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