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按照記憶的方向往回走,可走出了幾十米,仍然看不到邊際。文靜有些焦急道:“壞了,咱們進了迷陣了。這些刑架其實就是一片迷陣,沒有霧氣時還好,一旦有了霧氣遮擋住咱們的視線,這就是一個迷陣!”
耗子叫道:“這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咱們把這些架子都給他翻了,我還不信了,這麼小的個墓室咱們還走不出去。”
文靜道:“就算這裡一個刑架都沒有,不靠參照物的話,咱們也出不去。迷陣不在大小,它是透過改變空間的相對位置,以擾亂人的邏輯思維,且從視覺上改變人對外界的初次認識。”
耗子不耐煩道:“哎呀,靜姐,你別做這些理論工作了。你就說怎麼出去吧!”
文靜看了看周圍掛在架子上的屍體:“辦法目前只有一個,還是十分難以實施。閉上眼睛,按著直線走,或許還可以摸出去。但現在有這些架子擋著,想走直線,根本不可能。”
耗子急道:“睜著眼不行,閉著眼也不行,那怎麼辦?算了,我看咱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說著說著就打了個哈欠。
“怎麼了,困了?”我隨便問了句。
“哎呀,廢話嗎,你不看看都多長時間沒睡覺了!”耗子白了我一眼,好像是我不讓他睡覺一樣。
耗子這麼一說,突然我也感覺到渾身乏力,連腦子都轉的慢了,很困!
文靜點點頭:“也是,我也感到特別累得慌。”說著也打了個哈欠,緊接又說道:“哎,你倆聽這叮叮噹噹的聲音,還挺好聽的吧!”
我仔細聽了聽,還真是的,這十分雜亂的碰撞聲,聽起來好像還有一定的韻律。聽著聽著,我的心情突然變得十分高興,也放鬆了許多,就好像要上天堂一樣,整個人都有些飄飄欲仙了。
忽然眼前一亮,我仔細一看,目力所及之處,到處都是亭臺樓閣、綠樹假山,煙霧瀰漫著,直如仙境一般。我使勁在手背上掐了下,哎喲,還很疼,竟然是真的,不是做夢!我靠!既然是真的,那我現在在哪兒啊,耗子、文靜他們呢?
突然,我看到前方的假山旁掛著個東西,忙跑過去看個究竟。我日!竟然是一副將軍鎧甲!一塊塊麻將大的金屬片,用絲線穿在了一起,高高的領子更是帥氣逼人,還有那雙黑亮的皮靴,媽的!太威武了,真是老子做夢都想要的將軍鎧甲!
孃的!先不管在哪兒了,穿上這件鎧甲爽爽再說!哈哈哈!老子總算可以當回將軍了,等回去後,得去戲班子裡買一副。
一邊哼著小調,伸手去摘這套鎧甲,突然不知什麼東西砸在了腳上,隨即就是一陣鑽心的疼,疼的我不禁渾身抽搐,忙去脫鞋。
這一脫不要緊,更是撕心裂肺的疼,疼得我“啊”的大叫了聲。眼前的景物登時沒了,等我回過神來一看,媽呀!我就在一個空架子下面!低頭一看,原來是我那把玄鐵寶劍,掉在了地上,正好插在了我腳趾頭上。
我向周圍看了眼,耗子和文靜都在一個空架子下面,文靜還好,只是撫摸著每個鐵鉤,深情的看著。耗子那邊可就危險多了,正拿著一個鐵鉤,往自己胳膊上掛,旁邊還有一個考古隊的在幫忙。
情急之下,我對著耗子大吼了一聲:“耗子,醒醒!醒醒??!”媽的,竟然不管用!
顧不得疼痛,我拔下寶劍,衝了過去,在耗子大腿內側使勁一掐,只聽耗子叫道:“哎呦,哎呦!這是怎麼回事,你這姑娘下口可真狠,那地方可咬不得!”
聽了耗子這麼一叫,氣的我都差點笑出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我使這麼大勁竟然沒有把他喊回來,沒辦法,只好狠下心來,拿著寶劍在他腿上輕輕刺了一下。
只聽耗子“啊??”的一聲,隨即就回過了神來,捂著大腿叫道:“老齊!你幹嘛用劍捅我!”
我來不及理會他,直接跑到文靜那兒,揪住鬢角處的一小綹頭髮使勁一拽,疼的文靜也是一聲嬌呼,捂著鬢角,剛要對我發怒,突然又改口道:“謝謝你,老齊!”
“先別謝了,快去救其他人,這紅色煙霧有迷幻作用!如果覺得不行,趕快帶上防毒面具。”我對二人說了聲,就往大黃那兒跑去。
不知為什麼,他們自己拿著鉤子往肉裡插,就不感到疼,我用寶劍輕輕一刺,基本都能迴轉過來。
大夥兒以最快的速度,救醒了其他人。但仍有兩個,以那種恐怖的姿勢,將自己掛在了肉架上,當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已經沒氣了。一個是考古隊的,另一個就是那個戴眼鏡的高麗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