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嗎?”雪野接著問。
“沒事,只是一點點小事情。”美樹勉強地笑著,唇邊可憐兮兮擠出一絲笑容。
“哦?是嗎?一點點小事你也可以哭成這樣嗎?”雪野擺出一副明顯不相信的表情來,細長的手指搭在下巴上,作出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
從沒有見過雪野這樣的美樹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雪野頓時覺得緩和多了。
“好了,阿姨,我先去你家,把這件事情說清楚。”調皮地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了純真的笑容。
太好了!美樹又回來了!
“好。”雪野溫柔地笑道,一手牽起美樹,至於另一手嘛,自然是若織。
“若織姐姐已經不再理睬我了,所以說,我也勸不動了。”美樹無奈地笑笑,端起桌上的咖啡就是一口。
“別燙著了。”雪野好心地提醒。
“呵呵,還真有點燙唉!”美樹小心翼翼地端著咖啡杯,衝她感激地一笑。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雪野繼續問。
“目前看來,讓姐姐回心轉意太難了,所以,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去考慮這個事情了,姐姐現在都不肯聽我的話了,更別說你們了。”美樹輕咬著玻璃杯的邊緣部分,雙眉緊皺,一臉嚴肅。
“唉!”聽到答案的雪野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撲倒在沙發上,一臉迷茫地望向遠處。
“若織,到底什麼時候你才能回來呢?”她繼而轉移目標到了那具沒有靈魂的身體身上,彷彿要把她看透般。
“這是姐姐的身體嗎?誰幫阿姨您的?”美樹定定地問。
“哦,跟你一樣,是個幽靈,我主動去找她求她幫忙,她就幫了。”雪野漫不經心地講道。
“哦。”輕點其頭。
“她就是因為她的女兒才幫我的,因為她覺得她太對不起她的女兒了,而我的情況跟她蠻像的。”
“嗯。”輕應一聲。
“她叫什麼名字?”不經意地問道。
“嗯…叫做奠芽木。”仔細回憶了一下,雪野才回答。
“叮噹”一聲,美樹手中的杯子落地,而這隻杯子的主人,正以一種異常驚訝的神態盯著它,看著它在地上破碎。
“奠…芽…木?”一字一頓,用一種極不願相信的聲音問。
“怎麼了?”雪野一臉懷疑。
“奠…芽…木?”她不敢置信地重複著這個名字,眼底裡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嘴唇緩緩蠕動,彷彿在述說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我的全名叫做?奠芽美樹。”美樹深吸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
“啊?!!”
這回該輪到雪野驚愕地大叫了。
嗯,這麼說的話,就是?
“你是木子的那個女兒?!!”她哆嗦著,似乎是不敢相信這一個令人萬分驚愕的訊息是從自己的口裡說出來的。
美樹則顯得十分冷靜,星眸半垂,長長地睫毛在臉上投下了一片陰影,她動作優雅地端起了咖啡,緩緩抬到唇邊,小嘴一抿,啜飲了一口。
她又喝了幾口咖啡後,才最終抬起頭來對上雪野的目光,那一瞬間,有些驚奇,但隨即她馬上笑道:“說起來,我也有五百年沒見過老媽了呢!”
說得那樣隨意,輕飄飄,淡然然,讓人如沐春風,不覺心曠神怡,女孩低低的甜美的嗓音在空氣中迴響,不覺讓人想起“此女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的名句來。
“是嗎?”雪野隨意地拂了拂散落在眼前的秀髮,略有點懶散地躺在高階黑皮沙發上,氣喘如蘭地鬆了口氣。
美樹不經意地玩弄起手中的杯子,翻轉,轉圈,再翻轉,再轉圈…就是這樣一個隨意的動作,也讓人感到一股沉重的壓力,讓人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她什麼時候來?”美樹狡黠地閃閃眼,玉齒中吐出這樣一句話來。
“嗯,我如果需要,可以叫她的。”雪野低吟,長長地黑色直髮在日光燈的照耀下越發顯得筆直和亮麗。
“那就好,暫時不要告訴她這件事好嗎?”美樹站起來,大眼睛中閃著隱隱的傷痛,這種痛,不同於若織的怨恨,是一種無可奈何的釋然、若有若無的疼痛。
低沉了一下,最終雪野說出了一句“好”。
其實她可以看得出來,美樹和木子間,一定有什麼事情。
只是,不能問。
就讓它自己自然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