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上到可以休息一下。
我稍作休息,調整了一下姿勢,便腳登著側壁,手握金鋼傘慢慢向那挪了過去,挪到橫插的橫樑處時,已累的沒一點勁,金鋼傘幾欲脫手。
我咬牙使出吃奶的勁總算騎到了上去。緊接著掏出手動充電的手電向上照了照,這才發現浮石的側壁並不是垂直的,而是向裡傾斜。很快在我外側上方傳來回應的燈光,這才總算是放下心來。
不一會上面放下一根繩子,怕我看不到,又在末端繫了個手電筒。不知是誰放的,技術含量還是蠻高的,雖然離我有十多米遠,但順著橫樑爬過去正好可以夠到。
這時上面傳來耗子的喊聲:“老齊,能聽到嗎?”我能聽到但已沒力氣回話,便用手電對上面擺了兩下,很快又來傳耗子的聲音:“我把繩子擺過去你試著抓住!”
接著便見綁在繩上的手電筒先遠離了一下,然後又往這擺來,可試了二十幾下,繩子擺動到最大幅度時還離我有四五米遠。
只好順著橫樑往外爬去,眼見快要抓到手電筒,突然“吱呀”聲,橫樑猛的一顫,接著伴隨尖銳的擠壓摩擦聲開始下降。
我心裡“咯噔”一下,忙往回爬,可不知從哪流出一堆細沙,順著橫樑往下滑落,手根本沒法著力,我心說老天爺想整死我,我不用這麼無人道吧,讓我死的這麼慘!不過你再沒人道,我也得活啊,好不容易抓住根稻草!
心想著回去是不可能,我回頭一看,繩子末端的手電筒正向我擺了來,眼見這形勢橫豎都是死,只能背水一戰,搏一把!
成功了證明我齊某死期還未到,不成功的話,頂多就是親身體驗一把自由落體的感覺,順便把這條小命交待了!
這麼一想,心情多少還是放鬆了點,待繩子快要擺到最大幅度,我忙站起身,藉著橫樑雙腳猛一使力,向手電筒跳去。
這一跳著實沒想到竟然會跳這高,本來預計著手能夠到就不錯,誰知道光身子就高出手電筒大半個,由於沒了手電作標記,眼前一黑,突然看不到繩子在哪兒了,更沒時間低頭看下面的手電以確定方位。
千鈞一髮之際,急忙展開雙臂,來了個大環抱,緊接便覺左臂腕處夾住了東西,右手急忙順著手臂抓了過去,正是一根手指粗的麻繩。
狂喜間就如抓著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當時最擔心的就是怕繩子斷了。
還好,總算這根麻繩給面子。總算又回到了浮石上。
一到石臺,我抄起一把兵工鏟就往騰子頭上拍去,騰子一躲身正好拍在了左臂上,聽著他怪叫了聲,我火氣更大。文靜剛要來拉架,被耗子攔住了。
我越打越急,大吼道:“我0你娘!老子不是怕你,是不願在這裡惹事!你他孃的既然給臉不要臉,老子就成全你!”一急眼就不要命,下手不分輕重,照死裡打,這正是山東大漢的性格。
我父母本都是山東聊城人,年輕時因文化大革命被流判到了徐州陳熬子村,那裡當時有一個大養豬場,父母便被按排養豬,後來便有了我。
雖然我從小在徐州長大,但山東人耿直豪爽嫉惡如仇、有仇必報的性格還是保留了下來,我不知道當時是什麼樣的,後來耗子大為敬仰的說,我當時雙眼紅的跟牛一樣,拿著鐵鏟一直照頭拍,下手可真黑!還說總算知道我平時為什麼總是忍著了。
怎麼打的我忘了,反正打到後來,騰子的一隻耳朵給撕掉了,右臂斷成了三節,趴地上開始求饒。
我這人尤其看不起平時很硬,被人一打就夾著尾巴求饒的人。一看騰子求饒,我火更大起來,一腳踢到他臉上,才讓忙攔住我,文靜跑過去扶起了騰子。
我怒火難消卻又有耗子才讓攔著,一時夠不到他,只能罵道:“0你娘,你不是很硬嗎,怎麼成龜孫子了,剛開始看你光明磊落的還是個漢子,誰知道你他媽的這麼陰,虧你他娘是男人,真給男人丟臉。就你這熊樣,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配的上文靜嗎?”
我越說越氣,更是控制不住自己,也忘了文靜在旁邊,接著罵道:“我跟你說白了龜孫子,只要有老子在,你就別想得到她!”
這話一說完,除了騰子全場都愣住了,文靜更是滿臉緋紅。我也一下清醒了過來,更是暗罵自己不是東西,一罵起來人來只圖痛快不計後果,無故又把文靜牽扯進來。
正尷尬不知所措時,突然浮石下面傳來“咚”的一聲,耗子叫了聲“我去看看!”便跑開了。才讓趁機也和耗子去了,我也不知說什麼,只悶著頭走到一根圓柱處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