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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剛跨上臺階,屋裡便傳出一陣咳嗽,自己立刻被嚇得倒退三步。定了定神,繼續向前,才走到門邊,深吸一口氣然後咬牙閉眼,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

睜眼,一張八仙桌上隨意擺放著一些茶具和一盞青燈,屋子雖舊,卻沒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糟糕,目光一斜,一個容貌秀美的年輕姑娘披著長長的頭髮,手持一串念珠竟坐在桌前,然後衝我微微一笑,自己心竟安穩不少。

“快些進來吧,外面有風,咳咳……小心著了涼。”見我還站在門口,她一邊用手帕擋著咳嗽,一邊開口說道。

想著王公公剛才交代要對她行禮守規矩,剛想著如何施禮,她卻指了指一旁的凳子示意讓我快進來坐下。

機械的走至桌邊坐下,然後偷偷抬眼打量著秀答應,她五官雖小但卻精緻,只是面無血色,在微亮的燭光下顯得格外蒼白。一雙細長的丹鳳眼,更是賦予她林妹妹那病怏怏的氣息。

也許是盯她看的太久,她突然抬眼看著我問道:“你難道不怕嗎”

“怕?怕什麼?”我不禁好奇道。

她垂下眼,語氣聽起來格外愧疚說道:“已經有兩個丫頭被我傳染了疾病去了。”接著,又抬起眼看著我:“這一次……”

怕!當然怕啊!可是怕能放我出去麼?內心一番咆哮以後,臉上故作平靜,用佛家的語氣淡定說道:“怕有什麼用呢?也許這就是命。”

“這就是命?”她眼神空洞的看著那盞微弱的青燈若有所思,半晌,又看了看我嘆氣說道:“害了兩條人命,我已是個罪人。可惜,你還這麼小……”

她的語氣彷彿我已經感染疾病立刻要西去一般,嚇得我緊張問道:“不知道秀答應到底得的是何病?”

“太醫看過後說是傷寒,可服藥這麼久都不見好轉,反倒之前服侍的那兩個丫頭也有和我有相似症狀,先去了。”

傷寒是不是就是感冒?心裡琢磨著要真是感冒,自己肯定沒啥事,畢竟自己身穿不是魂穿,這身體素質可要比他們多進化三百多年。想到這,一顆懸著的心也就立刻放下,覺得自己沒那麼容易西去。

見我不說話,她又似有愧疚問道:“你是不是怕了?要是怕的話你以後就住在外面,別進來伺候我了,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去,也好減少一分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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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這麼一說,恨不得撒腿就跑,內心又是一陣咆哮:你以為我願意啊!我恨不得勸她趕緊懸樑以免拖累自己啊!不過又想了想,她這麼久都沒死成,萬一日後病好得寵了……

凡事,還是要為自己留條後路,於是故做忠心說道:“奴婢絕對沒有怕的意思……只是困了。”說罷,還真打個哈欠。

“想必你今天也夠累了,趕緊去睡吧。”

見她如此深明大義,自己再也不想裝下去,忙起身屈膝說道:“那奴婢先告退了。”

從秀答應屋裡出來後,轉身疾速奔到王公公說的那個自己棲身的閣裡。

屋內黑燈瞎火什麼都看不見,只能藉著頭頂上的月光眼神聚焦盯著屋內,許久,才看清屋子小的只容得下一張床,連個桌椅都沒有。

躺在床上睜著眼看著漆黑的房頂,想著明早睜眼,會不會又回到了現代。

有人說,生活就像是被強·奸,既然不能反抗,那麼不如躺下享受。按照這句話的說法,自己也不知達到了多少次高·潮,竟逐漸接受穿越的事實。

只是偶然在一次照鏡子時,竟發現自己面板變得又嫩又緊,彷彿回到了初中模樣,心中卻不敢暗自得意,要是像電影返老還童裡面那樣倒著長,到時退化成了一個胚·胎……

自己所在的宮叫景祺閣,這個溫婉的秀答應每天坐在裡面像個鐘似的也不需要我多伺候。於是自己過的格外暢快,天氣晴朗時會坐在院子裡的大樹下無憂無慮的看著天空唱著歌,各種自嗨,無拘無束。

只是這樣無人管教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四十年末———年僅二十歲的秀答應還是離開人世。

本以為秀答應去了就會放我出宮,哪知卻被帶到了別的地方———去寧壽宮花園掃地!

一起掃地居住的那幫姑娘們得知自己曾照顧過秀答應,連坐的認為我身上也帶有此疾,於是就這麼著把我給孤立了,導致自己掃一個星期地都沒說過一句話……

心裡不禁悲憤:別人看我有疾病,我看她們神經病。

所以除了在花園打掃給路過的貴婦主子們請安,再也無其他事可幹。直到幾天後落下的一場大雪,讓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