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吹拂。
這一場火可能會把整個島都毀滅吧,畢竟連逃都沒有地方逃了,整個島燒完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不過在這一天破曉前,簡寧終於迎來了她的第一場雨。
這場雨非 常(炫…書…網)的大,幾乎是瓢潑般澆下,從她被雨聲吵醒開始一直到當天晚上都沒有停歇,鼠人島上的大火當然已經被澆熄了。
簡寧鬆了一口氣之餘,卻有了別樣的擔心:她很怕自己的步槍在這場大雨中被鏽蝕了無法使用。
不過,從視窗看出去,五指樹海上方還是一片豔陽高照的景象,在山崖那邊的瓢潑大雨,似乎一點都沒有影響到這片土地。
這也實在是太古怪了吧?
雖然雨也是有分界線的,但這片樹海就好像是硬生生地擠進了這塊大陸裡一樣,它整個地理環境就和別的地方完全格格不入啊。
……搞不懂,不過,這對她的步槍肯定是件好事。
大雨持續了兩天左右,沒有一刻停歇地下著,他們才短暫恢復了幾天的熟食菜譜又轉化為了生食,這還蠻痛苦的,因為簡寧除了自己吃生食之外,還不得不把生肉嚼碎了餵給小二黑。
是啊,貓人又一次開始換牙了。
這一次簡寧就鎮定多了,她多少摸索出了這裡面的規律:極晝到來之前換牙,發/情,雨季到來後換牙,結束髮/情。
不過每年都要來這一段的話……獸人恐怕個個都活不長久吧?
她一邊咀嚼著嘴裡的生肉一邊漫不經心地想。
二黑則嗷嗷待哺地抱住她開始央求著,要簡寧喂他吃肉,貓人的尾巴和耳朵都很有精神地樹立著,伴隨著簡寧咀嚼生肉的動作一擺一擺地,好像在說,“快點啦,我餓了。”
好吧,她之所以這麼鎮定,也是因為這一次二黑的精神相當好的緣故,雖然他的牙齒還是禁不起刺激,但是這一次貓人就沒有發燒什麼的,食慾還反常地旺盛。
她呸地吐出了肉碎,用手捧給小二黑吃,貓人舔了舔她的手,把肉碎盡收口中,又逼著簡寧張開嘴表示自己沒有藏私,還大有直接上來口對口喂的意思。
“喂喂喂,你過分了啊。”簡寧被他鬧得沒有辦法,也不敢推開貓人,害怕刺激到他的牙齒,只好由著小二黑看清楚了自己嘴裡沒有剩餘的食物,才又塞了一塊肉進嘴巴里。“啊,可惡,完全是個小孩子嘛!”
因為貓人食慾大開的關係,這幾天她的咀嚼肌都要變粗壯了——以貓人的食量來說,簡寧製造肉碎的速度是完全趕不上他的需要的,所以簡寧就只能不斷地喂,好像永遠都填不飽二黑這個無底洞似的。
“寧,好!”好在這個二貨也從來都是很嘴甜的,多少讓她有種無奈的心甘情願感。
雨季第四天,貓人的換牙結束了,他立刻冒著瓢潑大雨衝出了山洞,打回了新鮮的紅角鹿。
在過去的旱季裡,紅角鹿們似乎也度過了一段艱難的日子,這頭鹿並不肥碩,胃裡的食物倒是滿滿當當的,這就充分說明它也在增重中,簡寧只吃了幾口肉就把它全讓給了飢餓的貓人。
貓人居然也就一次把這一頭紅角鹿都吃掉了,還露出意猶未盡的表情,又吃掉了幾塊簡寧儲藏的風乾肉。
她的儲糧行動倒也真的誤打誤撞地發揮了很大的作用,簡寧覺得以前小二黑可能都是一次性打一些鹿回來,吃完了就餓著:以他在那幾十天的精神狀態,很可能也吃不了多少東西。
然後等到雨季到來的時候,如果僥倖沒有餓死,再出去捕獵是嗎……
完全是缺乏統籌性和前瞻性的二貨!
她毫不留情地在心底下了結論。
對貓人的畏 懼“炫”“書”“網”什麼的,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兩個人畢竟已經經歷過了很多事了,如果說簡寧曾經還擔心過小二黑會傷害自己,那麼現在這個疑問也已經完全消失在風中了。
等到雨停後還有很多事要做呢,試試看燒陶器、分離麻纖維,如果可能的話發展一下養殖業……
簡甯越想越覺得光憑她和小二黑,這些事根本做不完。
如果能加入到白狐人的部落就好了,她不禁又一次開始好奇,小二黑的族人到底身在何方,這隻貓到底是為什麼一個人生活。
也不知道白狐人的部落到底有沒有被山火波及。
這一場雨絲毫不停地下了三十多天,簡寧是眼見著肥沃的黑土地化成了一潭爛泥塘。她沒有出門,只是按時出去接一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