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終究逐漸開闊了起來,到後來衛弛甚至能夠直著腰行走了。
“有屍體。”
雖然說他們倆離哭聲是越來越近了,不過在此之前李絲對於周圍環境的判斷卻並沒有放鬆下來,反而是更加敏銳。而衛弛在她的提醒下往地上看,地上的確是一具屍體,不過到並不是直接出現一具人的屍體,而是一隻變異犬的屍體,雖然說光線還是暗了一些,但是他還是能夠清楚看清對方的死因——脖子處的骨折實在是太明顯了。
這樣的傷口還是讓衛弛吃驚不已,要知道他之前可是和變異犬交過手的,所以說他很清楚這些變異犬的力量是何等之大,現在地下倒下的那隻變異犬竟然能夠直接被扭斷脖子,說實話現在的自己真的很想看看是何人為之。
李絲似乎並沒有像衛弛那樣對這具變異犬屍體有什麼很大的興趣,她粗粗看了看便繼續前進,而衛弛則立刻跟上,然後很快的,他們便找到了哭聲的來源。
在洞口的盡頭處,光線充足,頭頂上方就是一個能夠直接看到太陽的大洞,而在這個山洞唯一沒有被光線直接照射到的角落裡,一個女性蜷縮成一團在那邊不住的哭泣,而在她的身旁,總共出現了四具屍體:除了三隻同樣死於脖子被扭斷的變異犬以外,還有一個男人的屍體,男人死不瞑目,眼睛始終睜開,而雙手還死死地抱著一個鐵質箱子,渾身上下傷口眾多,不過看來致命傷口只有一處,那麼就是左胸口出的抓痕,看來是被變異犬的利爪直接插死導致出血過多吧。
“請問,你沒事吧?”
雖然說兩人已經站在那很長一段時間了,但是那邊的女性卻始終沒有做出任何的改變,只是不住哭泣,以至於衛弛最終還是忍不住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了句廢話,不過很顯然,他被完全無視了,對方連抬頭的意圖都沒有,只是在那邊都不知道還有沒有眼淚的抽泣著。
與此同時李絲卻對地上的那具男屍比較感興趣,她先是自己觀察了一下傷口,甚至還用手親自接觸了一下,確認一番之後又將男人手中的鐵箱拿了出來,然後才發現裡邊放著的是四個小酒瓶,大小似乎比普通可樂瓶還要小一點,但是光從外包裝來看就知道都是些貴重物品。
“這傢伙兒真是腐朽啊,到最後都不忘從飛機上把這個東西帶出來,臨死也不放開。”
在一旁的衛弛如是說也,他已經徹底拿那頭的女性沒轍了,然後李絲卻也沒有做出什麼回應,她只是盯著這四瓶酒半天,才突然開口說:
“等會兒把這四瓶酒帶走,恐怕以後用得到。”
說完這句話之後的李絲,便已經率先拿出了兩瓶酒,同時便準備轉身離開。
“你就這麼走了嗎?她怎麼辦啊?”
雖然說衛弛這麼說,但是李絲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但是沒走幾步卻突然停了下來,彎腰盯著腳底之下看了好一會兒,然後立刻轉身小跑過來,來到那名女性的身旁,用雙手抬起她的頭。
“喂!你在幹什麼啊!”
旁邊的衛弛連忙想要阻止她,但是卻立刻被那抬起的女性給鎮住。
那是怎麼樣的一張臉啊,如果光是從容貌來看絕對不輸於李絲本人,而且甚至還可能勝過一二,但是這並不是重點。現在的這名女性——準確點來說還是個女孩吧,臉上稚氣都尚未完全消退,但是現在的她滿臉之上卻都是斑駁的血漬,而雙眼則是空洞不已,任由眼淚不斷劃過,將剛剛乾澀的血液再次融化。
“好冷……真的好冷啊……”
這名女性不斷喃喃著,然後就這樣重複了一遍又一遍,而衛弛就感覺自己周圍真的被一股寒氣包圍,冷的他一個哆嗦。
“這傢伙兒,這怎麼可能呢?!”
李絲臉色有些怒氣的說道,這樣的神情即便是衛弛也只是第一次在李絲的臉上看到,而那名女孩則是看著眼前的兩人又是好一會兒才突然停止了空洞的目光,然後眼淚再一次停止不下來,同時放聲大哭:
“啊啊啊啊啊!”
聲音立刻充斥了整個空間,然後她就這樣緊緊抓著李絲,埋在她的胸前放聲大哭,整個過程無比悽慘,以至於衛弛都深刻感到了她的悲痛。
“這個女孩,先後遭遇到了墜機事件,然後又被島上的生物給不斷追殺……想必已經承受了太大的壓力了吧……”
衛弛像是自言自語的說著,同時自己眼前已經可以想象得出,眼前的女孩在這樣的危機中倖存下來後的孤獨苦楚。
而這個時候的李絲就這樣任由女孩在自己的懷中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