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去?”他淡淡的看我一眼,手上的力道卻不放鬆。
“我要去看容忻。”他怎麼會死呢?
我開始狠狠的掙扎,奈何體力不如他,根本不能撼動半分,“你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聽到沒!”
許是我的掙扎起了作用,也或許是我的尖叫起了作用,他手上的力道開始放鬆,卻仍沒有離去:“阿離,你忘了嗎?我從不會騙你……”
我對著他,笑的無比冰冷,“是。你從不騙我,可你卻會利用我。”
騙與利用。
孰輕孰重?
他的手指開始手緊,唇邊有了淡淡的苦澀,說出的話,也帶著淺淺的落寂與嘲諷,“你不原諒我,你還是不原諒我……”
“錯了。我從沒怪過你。”
或許恨過、怨過,如今卻是真正的放下了。
語氣一轉,我垂下了長長的睫毛,語氣有倆分澀然與狠絕,“司夜容,你為什麼要過來呢……”
好好的當你的皇帝,不好嗎?
至此,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不好嗎?
手權手兵,位居九五,一朝征戰,君臨天下。
聽懂了我的意思,他的手臂無意識的攥的老緊,緊的彷彿要捏碎我似的。
我知道,我的話是真正傷了這個男子,可是,沒有辦法了,我很累,真的不想在繼續糾纏下去了。
在這個糾纏下去,不是他死,並是我亡。
沉吟了許久後,他從口中吐出毫無情緒的幾個字:“真的……沒機會了嗎?”
我閉了閉眼,忍下了眼中的酸澀,堅定的點了點頭。
“年念離,你真狠。”
狠?
或許吧。
與君天涯(一)
“年念離,你真狠。”
狠?
或許吧。
幾不可聞的嘆口氣,忍下眼中的溼潤,我說:“放手吧,司夜容。”
放手吧………
這樣的糾纏,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
即使我們重新在一起,也永遠回不到從前。
與其苦苦的折磨自己,倒不如瀟灑的放手。
快刀斬亂麻。
長痛不如短痛!
他不語,骨節分明的手指,卻慢慢的鬆開。
一點一點的帶著眷戀,墨黑的發垂到眼角,遮住了那雙墨如寶石的眼眸。
“他在891房。”衣裳的一角輕輕揚起,夜容從我身邊走過。
我心中狂跳,聽到容忻沒死的那一刻,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我就知道,他不會輕易的死去!
眼睜睜的看著夜容從我身邊走了過去,就在我以為這個男人終於放棄的時候,他的腳步卻停在門口,輕輕的幾個字,飄進我的耳中,“讓我放棄,除非我死。”
如斯決絕,如此偏執,如斯殘忍。
“難道要我死你才甘心嗎?”忍無可忍,我朝著他大喊,聲音嘶啞而破碎。
背影一顫,他回過頭來,緩緩的,如慢動作一般,可卻又那樣快。
那雙眼,如夜幕般深邃,那樣的痛苦,幾乎毀天滅地,那樣的司夜容,我生平僅見的絕色驚豔,“阿離……我不會讓你死,可是……我也不想死……我想活著,如果沒有你,連活著也會是奢侈……”
逼迫我們的誰?
是我們自己!
他垂下長睫毛,擋住了黑眸裡面的光亮,再抬頭時,那雙眼,黑的驚人,有種堅韌的殘忍,“我死也不會放心,年念離,你最好祈禱,別落在我手上。”
他的背影落入在走廊,那麼挑撥帥氣,醫院走廊上的幾乎看呆了。
可有誰,看到了男子背後的蕭瑟與寂寞?
如此絕色,如此奪目,可卻如斯孤獨,如斯寂寞。
懷孕風波(一)
如此絕色,如此奪目,可卻如斯孤獨,如斯寂寞。
彷彿千年的寒冰,誰也溶化不了。
就像是繁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