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巴迪——”她突然站起來,臉色居然有點紅暈,她想剋制住這點情感,事實卻非如此。難道自己對巴迪真的萌生了感情?在來時的飛機上可完全不是現在的樣子。或許在科學大樓裡的相遇就擦出了火花。
“我來站崗吧,孟鈴。你去睡覺。我不會騷擾你的。”巴迪的話聽起來很堅強,感覺像在發誓。
女兵笑了,“在飛機裡的時候我以為你在搗蛋。看來是我錯怪你了。”
“去吧,我決對恪守誓言!”他舉起了雙手,向天發誓。
……
孟鈴很累了,她躺在了地上。沒有枕頭,沒有被子,沒有軟綿綿的床墊,可以說什麼也沒有了。
他看著女兵熟睡的面孔,雖然很憔悴,甚至有點蒼老,臉色鐵青,頭髮亂亂的擋住了雙眼。閉上的眼瞼還在微微顫動,好像有很多不松心的事情在心中盪漾。巴迪抑制住心中的衝動,女兵的一舉一動在自己眼裡都很有吸引力,很想在她的臉上尋覓到一點點“慰藉”來填補心靈的“空虛”。真流氓!有時候他自己也作這樣罵自己,如果是平時他真的會做出什麼事情,可現在就在孟鈴面前,他不能這樣做,他知道那種“愛”太下三爛了。女人卻不能一概而論,尤其是孟鈴。他摸出最後一根香菸,將它點燃。隔著煙霧看那熟睡的身影。剩下的只能是“臆想”,他不知道這樣是否能讓孟鈴接受。
迷失 (5)
“孟鈴,你一定要活著。”
煙霧將雙眼燻得火辣辣的,而眼前的事物也在慢慢的變模糊。
……
怪夢後的發現 (1)
巴迪沒想到自己也會睡著,就著香菸的層層雲霧。彷彿被催眠了一樣。香菸脫手掉在地上都渾然不知。“不應該就這樣睡去,並沒有脫離危險。”雖然在兩分鐘前,他的腦海裡還想著這些事情,但現在卻成為了過去。
不知道時間,不知道方位,一切都是在捉迷藏,彷彿與心靈開了一個諾大的玩笑。但這個玩笑不好玩。三人並不知道這裡的事情,在瞬息萬變之中不斷上映著不可思議的玩笑。
夢中,她又聽到了動靜,看到了穿梭在樹林裡的人影。孟鈴總是能在夢中得到一些訊號,就好比她名字的寓意一樣。夢中總會有一種信念,來為她指引。就像容易迷失的人總會在脖子上戴上一個鈴鐺,給尋覓的人一個很好的指引。孟鈴的預感總來自睡夢中,當她陷入這種似幻覺的狀態時,總會有事情發生。地宮的前景就曾出現在她的幻境中。事實上,結果也相當吻合。
她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這不是雪魔的,也不像是人類。應該說是兩種體的混合。但說不出具體的部位,怎麼像雪魔或者怎麼像人類。它總是與孟鈴保持著距離,不遠不近,讓孟鈴總能看到它,無論自己怎麼叫也無法讓身影停住。那個身影在向她招手。
兩邊是空曠的草原,泛著黃色的草原。彷彿長熟的麥穗,黃金般的色彩,周圍的光很吝嗇,全被煙霧籠罩,完全遮住了光線。孟鈴心中相當沮喪。腳下站的地方和現實中的一個樣。這是夢中夢嗎?她回頭看看,地上趴著兩個男人,他們都是面朝下。這是誰呢?巴迪!黑鷹!我的天呢?真是夢中夢?還是被勾去了魂魄。他倆根本不動,彷彿兩尊雕像,無論女兵用多大力氣也無能為力。她發現自己的手打到巴迪身上疼的要命,像打在鐵板上的感覺。
遠方傳出一陣陰森的笑聲,這笑聽起來不那麼燦爛。讓她的脊骨一陣子發涼。孟鈴鼓足勇氣看過去,她知道聲音是遠處傳來的,就來自那個身影。
“你給出來!給我走出來!”
那個聲音只在笑,沒有任何憤慨的表現。還在向她招手,示意女兵跟著走。
“混蛋!”她小聲咒罵著,低頭尋自己的槍,發現槍沒有了。抬頭的工夫,遠處的身影已經不是一個了。是兩個,三個,四個,還在不斷增加。那些身影很熟悉,好像和自己息息相關。他們一字形排開。分別是薩爾夫、奧倫斯、沃倫、羅恩還有死去的兄弟們,他們的身影一個個的出現,看不到臉,聽不到他們的聲音。只是在那兒呆呆地站著,像一樁樁燒焦的木炭。真的是燒焦的味道,孟鈴明顯聞到周圍的空氣中飄來異樣的感覺。笑聲很放肆,她卻並不害怕。因為沒什麼可怕的,見到了死去的隊友,同患難同盡忠,還有什麼可懼?心中反而生出一絲溫存和不捨。她情不自禁的開始唸叨死去隊員的名字,不知道能起什麼作用。他們同時在向自己招手。不能去,這是亡靈的召喚,一旦陷入其中就無法自拔,這將是一條不歸之路。她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