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跌落在蕭魁因的正前方,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恢復到最初的蒼老模樣,臉上的肌膚不再粉嫩,而是比起之前更加的褶皺,白嫩的膚色剎那間枯黃轉而暗黑。
在銘的胸口上,一道巨大的刀口自左肩斜向下劃開,皮肉向外翻著,裡面的內臟器官甚至都能看見一二。
不過眨眼睛,銘已經如同一個血人,虛弱無比,不服強大。
最後的黃霧散去,一抹鮮紅的身影就出現在銘前方不遠,從蕭魁因的角度望去,正好可以看見那張冰冷的精緻面容。
金黃色的長髮劈散開來,整齊的劉海將額頭遮住,一雙眼睛明亮且冷漠,堅挺的鼻尖上,一滴汗珠晶瑩滴透。
紅衣傲然站在那裡,手中的血腥鐮刀也恢復到正常大小,她居高臨下的看著銘,眼中滿是不屑。
“軟蝟甲……”銘慘笑一聲,又是咳幾聲,全然不顧嘴角溢位的血漬,努力的抬起一隻手,指著紅衣,“他們居然把這個東西都給了你……怪不得,怪不得,你不怕我的瓦斯炸彈……”
“交出解藥,我給你個痛快。”紅衣的話很少,語言簡練,當銘奄奄一息之際,她根本沒興趣對其解釋自己身上貼身穿著的鎧甲來歷,她所關心的,只是銘那毒霧的解藥。
“解藥?”銘慘烈一笑,興許是明知道自己活不長了,所以也變得隨意起來,“什麼解藥?”
紅衣猛然前跨一步,冰冷的鐮刀直接頂在銘的脖子上,她一字一句的再度追問道:“你那黃色毒霧的解藥,交出來!”
“反正,反正都是要死……咳咳……你覺得,怎麼死對我來說,有什麼重要的?”銘身體上的傷口仍在擴大,明明應該很痛苦的他可看上去卻似乎有種解脫的感覺,“原來他們也是你的屬下啊……我就說,凍土大地上,什麼時候來了兩個這麼厲害的人物……”
銘說著,艱難的轉過頭,根本不在乎頂在自己脖子上的鐮刀刀背,他看了一眼蕭魁因與地上趴著的王?黎波拉,重新轉過頭看著紅衣,裂開嘴,露出兩排被鮮血染紅的牙齒,擠了個無比難看的笑容,“莎貝爾?伊萬諾夫,呵呵,天之驕女……”
銘的手突然抓住紅衣的血腥鐮刀,用盡自己的全部力氣,張口大笑,顯得異常開心。
“哈哈,哈哈哈……紅衣,你的下場,又能比我好多少……哈哈,哈哈……鄂!!!”猛然之間,銘突然用力,血腥鐮刀直接貫穿了自己的脖子,最後一口氣,也隨之消弭。
不知為何,紅衣措手不及,直接被垂死的銘牽動著鐮刀自盡而亡。
“頭!!”
哼?德利悠然醒來,先前的爆炸對其來說明顯不算什麼,醒來之中,哼?德利也只是拍去了身上的土灰,看上去一點事也沒有。
而看到紅衣安然無恙,他才算鬆了一口氣——對了,弟弟呢!
哼?德利猛地的一排額頭,四下望去——“哎喲!”一聲慘叫從腳底傳來,原來是不知覺間,哼?德利踩在了弟弟哈?德利的臉上,直接把弟弟踩醒了過來,這嚇得哼?德利連忙躲開腳,不過一個巨大的鞋印已經印到了哈?德利的臉上,只是哈?德利自己沒有察覺到罷了。
“頭,頭!!”哈?德利醒來,第一時間大聲叫道,直到看見紅衣安然無恙,也鬆了一大口氣,坐起身的他使勁的揉了揉臉,這時才疑惑的問自己的哥哥哈?德利道:“我的臉怎麼這麼髒?”
哼?德利仰頭看天,含糊不清的回答道:“我怎麼知道?”
遠處的紅衣猛然搖晃了一下,這可直接嚇壞了哼哈兩兄弟,兄弟二人再也不逗留在原地,兩人第一時間衝向紅衣。
“我沒事……”紅衣聲音的擺擺手,阻止了想要過來攙扶自己的哼哈兩兄弟,她依靠著鐮刀站立在原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色這才有所好轉。
哼?德利看著已經斷氣的銘,有些欲言又止。
紅衣瞥了一眼哼?德利,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哼?德利直接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倒是弟弟哈?德利還有些蒙,不知道紅衣與哥哥兩人在打什麼啞謎。
“除了那四個已經名存實亡的家族,他可能是其餘六個家族之中任何一個家族的人。”紅衣緩緩開口,平靜道:“包括——伊萬諾夫,我的家族。”
哈?德利猛然瞪大了眼睛,這次他終於明白了自己的頭兒在說些什麼!
銘的來歷必然是來自於第二世界,那麼有能力培養出這麼強大並且隱匿能力又如此出眾的戰士,只能是聯邦十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