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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經被開發成了度假村,農家院基本上家家都對外開放。我和大牙在村子的深處找了一戶人家住了下來。這家的院子不是很大,三間磚房,除了我們並沒有別的人在這裡住宿,倒是很清靜,正好符合我們的要求,真要是和那些小青年離得太近,估計一夜也別想睡個安穩覺。

這家的主人是對老年夫妻,男主人七十多歲,姓陶,身子骨很硬朗,乾巴瘦的一個老頭,頭髮花白,看上去很慈祥,自然純樸。這麼大歲數了,腰桿溜直,說起話來底氣十足,一口一個大侄子地招呼著我們。

他老伴一身上下乾淨利索,歲數和他應該差不多,頭髮灰白,挽了個髻,用根像是筷子似的簪子彆著,說話的口音聽著有些熟悉,突然讓我想到了趙麗蓉老太太,都是標準的唐山味兒。

老兩口把我倆領到住處後,陪我倆聊了一陣天,主動做起了嚮導,把這一片好玩的地方逐一說了一遍,聽得我和大牙腦袋都直暈,最後也沒記住幾個地方,但是嘴裡仍然不住地連聲道謝。

晚上吃了點農家飯,伙食很簡單,但是做得卻有滋有味,吃飽喝足了之後,我倆在屋裡也待不住,就到小院裡乘涼。

院子裡有用幾截木頭樁子做成的桌椅板凳,我和大牙便要了兩瓶冰鎮的啤酒,也沒啥下酒菜,看著星星,喝了起來,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

聊著聊著,見大牙的眼睛突然就直了。

我瞅見大牙的眼睛發直就有些迷糊,要說這啤酒還沒下去半瓶呢,酒量再差也不至於半瓶啤酒就喝成這樣啊?

疑惑地順著大牙的目光往前看了看,頓時,我的眼睛也直了。

我倆整個就像兩尊雕塑一般,表情神態都差不多,就跟廟裡的哼哈二將似的,張著嘴,瞪著眼睛,抱著酒瓶子,一動不動。好半晌,我才如夢初醒,回身看了看屋裡,就見東屋電視機的螢幕一閃一閃的,估計是陶大爺那老兩口正在看電視劇呢。我趕緊放下酒瓶子,扯了一把大牙,然後躡手躡腳地奔著大門走了過去。

大門旁邊立著一塊擋門石,高也就半米左右,是四四方方的一根長柱子,截面寬度估計三十公分左右,周身遍刻花紋。花紋雕刻得亂七八糟,也可能是日久年深,有些地方已經磨平了,不太好辨認,不過,一打眼兒,瞅著就不像是現代的東西。

農村的大門就是用鐵板焊成的兩扇對開門,在門的內側,門開啟九十度的位置上都會立上一些鐵棍或是石樁,以免鐵門磕碰到院牆上。而陶大爺家的這塊擋門石瞅著可有些不簡單,不像是普通的園藝石雕,倒是透著那麼幾分古氣。

大牙走到近前,藉著院子裡的燈光瞅了瞅,用手摸了摸,然後扭頭小聲地問我:“來亮,看著沒?這東西好像是老東西。”

我也蹲下身子,用手仔細地摩挲了一陣,就感覺入手陰涼,而上面的花紋也很光滑。用手試著左右來回地推了推,估計地下埋著的深度最少也得一米左右。

我倆差不多都趴在地上了,盯著這半截石柱前前後後看個不停,大牙反覆地摸著柱頭,皺著眉頭看了看我:“來亮,你看這兒,好像上面有東西弄折了似的,這接茬還有點刺手呢,可不像別處那麼光溜。”

我也用手摸了摸,倒是的確如大牙所說,上面確實有些粗糙。

這種粗糙明顯是後天人為的,姑且不說以這石柱的雕工,不可能忘了打磨柱頭,再者說,連石柱的邊角都已經磨得這麼圓鈍了,不可能柱頭還這麼尖銳,明顯這柱頭是後期才造成的破損,而且距現在應該時間不會太久遠。

大牙一邊看,一邊用手不停地摸索,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突然指著貼近地面的部分,讓我仔細看看這花紋是不是有些眼熟?

我差不多都趴在地上了,眼睛都貼在上面了,一邊用手把粘在上面的土和泥巴往下揩了揩,一邊瞪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端詳著。

貼近地面的部位露出了一小圈紋飾,雖然只是個區域性,但是還能辨認出來,應該是串枝紋和雲水紋,一看這雕工和風格確實有幾分眼熟,但是猛然間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我閉上眼睛,絞盡腦汁地想了半天,突然一拍腦袋,脫口而出:“鎖龍柱!”

大牙趕緊衝我“噓”了一聲,然後小心地回頭看了看屋裡,見屋裡沒有什麼動靜,這才回頭衝我點了點頭。

認出這石柱的真身以後,心裡真就像翻江倒海一般,難以平復。做夢也不會想到,在這普通的農家小院裡竟然又會見到“鎖龍柱”。

我再次摸索了一下柱頭,感觸著上面的斷痕,如果猜得不錯,這個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