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這隧道是迴圈的?要不然怎麼走了這麼遠仍然還沒到盡頭呢?要不是洞口變得越來越小,我們甚至以為遇到了鬼打牆了呢。走到後來,我們誰也不吭聲了,幾乎是無意識地邁著雙腿,機械似的往前走。如果以前說走路也會睡著,我是不會相信的,可是現在,真好像是睡著了一般,腦袋裡迷迷糊糊的,像是一團糨糊。
然就聽到大牙一聲驚叫,隨著叫聲,大牙猛然往後倒退,柳葉一個不防備,被大牙撞得一個後仰,又撞在了我的身上。
隨著這聲尖叫,我的三魂七魂這才回歸本位,趕緊下意識地扶住柳葉,往前一掂步,擠到了前面,迅速抽出刀來,趕緊問大牙發生了什麼事。
大牙猶自驚魂未定,好像沒聽到我的話一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腳下。我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了看,也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鞋!
竟然又是那隻死人鞋!
經歷了這麼多事,我們的心理素質比以前那是好多了,但是看到被我們甩到後邊的那隻死人鞋竟然又冒了出來,任憑誰都沒辦法再保持鎮定了。
好半天后,大牙嚥了口唾沫後,喘著粗氣,低聲罵道:“還真邪門了,這隻鞋咋又出來了?”
眼前這隻鞋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那三道紅色的斜槓就像是一道道鮮血抹上去的,紅得有些��恕�
走出去好幾裡地了,這隻鞋怎麼又在這裡出現了呢?難道我們一直在兜圈子,又回到原來的地方了?
我趕緊四下裡看了看,但是感覺並不太像。這裡明顯比剛才那陣要窄了許多,從隧道的寬度可以看出,肯定不是同一個地方。既然這樣,難不成這隻鞋是自己跟著我們走過來的?
想到這兒,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
這件事徹底地把我這麼多年來的認知給顛覆了,就算是有鬼,也不過是陰氣的凝結,或是一縷怨念,總歸也只是個意識體的存在。而眼前這事兒,顯然不是意識體所能做到的……
眼睛盯著這隻鞋,每個人都面如死灰。心底生出的恐懼,像是病毒一樣,瞬間就傳染到了全身,我好像還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乍一見眼前這隻鞋竟然跟著我們悄無聲息地走出了幾里路,心裡的慌亂根本不是文字所能表述出來的,心裡方寸大亂。
盯著這隻鞋,恍惚就感覺這隻鞋竟然在衝著我笑,不屑地嘲笑……我嘶吼一聲,握刀就要往下扎,剛這麼一比劃,柳葉趕緊從背後把我拉住了,衝我說道:“胡哥,等等,這隻鞋不是!”
我一愣,再次看了看眼前的這隻鞋,怎麼看怎麼眼熟,明明一模一樣,怎麼會不是那隻鞋呢?
柳葉也意識到自己剛才表述得有些模糊不清,趕緊進一步解釋說,這隻鞋是左腳的,而剛才的那隻鞋是右腳的。
我和大牙當時就愣了,仔細看了看,又回憶了一陣,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大牙用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衝柳葉咧了咧嘴:“妹子,這工夫不用安慰人,你是真看準了啊?咱可別自己騙自己啊,要不這事可就麻煩了!”
柳葉低頭想了想,隨後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從柳葉肯定的眼神中可以判斷,柳葉有十足的把握。這種細節上的事情,女人就是比男人要敏感。
莫非這兩隻鞋本就是一雙?剛才的那只是右腳,而這只是左腳?可是一個人的兩隻鞋,怎麼會弄得這麼遠呢?難道是當時發生了什麼意外?越想我越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真的是形勢危急,鞋跑掉了都來不及撿的話,那一定是性命攸關的事情。可是墓室裡的那具死屍腳上是穿著鞋的,如此看來,這墓裡肯定還有第二個人!而且很有可能就是棺室裡的那個死者的同伴,不然不可能會出現一雙一模一樣的運動鞋。
既然是一起進來的,那他們為什麼會分開了呢?
棺室裡的那個顯然死得不正常,而這個人的兩隻鞋都在這條隧道里,難道也死了?想到這兒,我抬頭往前看了看,有些猶豫還要不要繼續往前走。
大牙也用手電往遠處照了照,苦笑著問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走了這麼遠,如果就此放棄,再走回去,實在是心有不甘。可是眼下這種情況也實在是不容樂觀,很明顯深處危機重重,整不好就得把命扔在這裡面。從這兩隻鞋的距離上來看,那個人顯然跑了不下兩千來米,是什麼危險讓他這麼拼命狂奔呢?是和我們一樣被迫逃進這裡來的,還是本就從深處進來後,被追向棺室的呢?
“大牙,你和柳葉先在這裡等我,我往前面看看去,然後我吹哨子,吹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