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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眼睛裡閃過一絲渴望的光芒:“我想是的,回上海的每一天我都在想她,都會想起她!甚至做夢,也每天晚上都夢到她如一泓秋月般的眼睛,她的眼睛就像夜晚的星星一般明亮。”說完,馬路居然痴痴的站了起來;眼神突然變得空洞像個瞎子般直直的望著正前方,然後一轉身:“我要去找她!我想再看看她,看看她的眼睛!”

說完,他就真的木然走了出去,我呆住了。

——現在的馬路非常不對勁,可是我又不知道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難道他這樣就是中蠱的症狀麼?

可是什麼蠱,能讓一個人,不顧自己生命的愛上另一個人?

***

一週後。

現在的我四肢已經漸漸能活動,手臂上原本流出的黃色液體留出來和著那種藥裹在一起變成了慘綠色。身上的奇癢已經消失了,只是上藥的時候會覺得全身火辣辣的疼。

要不是能清楚的感到自己身上的疼痛,我很懷疑我是不是依舊還在夢境裡。

馬路那天走出去之後,就突然消失了。我很想問問每天幫我抹藥的女孩子,問她知不知道馬路現在在哪裡。

但是每次我一說話,那個女孩子就有點焦急的咿呀咿呀的比劃,說著我聽不懂的話。後來我的手漸漸能動了,我就用手比劃著和她交流。

——今天她又來了。

我也已經習慣在每天這個時候看著她掀開蓋在我身上的那塊布,看著她為渾身赤裸的我一點點把綠色的藥均勻的塗抹在我身上。每次看著她認真的幫我上藥,是我最大的享受。

等她幫我抹完藥,我把手抬了抬,意思是叫她別走。她停下來,微笑了一下看著我,大大的眼睛撲閃了幾下,把頭一偏,好奇的看著我。我知道她在等我“說話”。

我用手比劃出一個人的形狀,然後指了指自己,然後又用手比劃出一副眼鏡的模樣放在臉上。意思就是問她:那個戴眼鏡的去哪裡了?

她伸出手,輕輕的指了指屋子的另一邊。我也跟著用手指了指,她趕緊點頭,笑得很開心。

看來馬路應該沒什麼危險,可是他為什麼不來看我呢?

我本來想告訴這個女孩:你很漂亮。但是比劃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才能用手錶達出‘漂亮’這兩個字的意思來。努力了幾下只好放棄了。

走的時候她用手比劃了一個睡覺的動作,意思是叫我好好休息。我對她報以感激的一笑。

——這個女孩看來很善良,看來馬路真的是愛上她了。我不相信這麼善良的一個女孩子,會對馬路下什麼蠱。

半個月後,我已經可以自己支撐著坐起來了。馬路還是沒有出現,每次我一問起,那個女孩子都指著同一個方向。我希望自己能早點站起來,看看馬路到底在幹什麼。

我想回上海,回去看看我的朋友們,也想回老家,看看我的家人。我已經和他們失去聯絡兩個月了,估計他們開始著急了。

“站起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離開這個鬼地方。”

“一輩子不再回來。”

——我對自己說。

***

又是一個月後。

經過這些天來的交流,我和苗族女孩也建立起了一種簡單的友誼。今天她進來的時候顯得很興奮,和往常不同。

她進來之後並沒有急著為我上藥,而是輕輕的把我扶起,讓我坐了起來。然後她才把被單掀開,把我的雙腿移到床邊。其實這些我自己現在都能做到了,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忘記了我能做到。

把我的腳放在地上之後,她就用一種鼓勵的眼神看著我,對我點點頭。

我心裡有點激動,我明白她的意思是讓我站起來,我可以站起來了麼?

她見我似乎沒多大的信心,直接過來扶住我的手臂,然後我自己也慢慢的,一點點的把力氣放在腿上。

一點點,一點點的我在她的攙扶下,離開了躺了三個月的木板床。抑制不住心裡的激動,我幾乎眼淚都要流了出來。然後我突然緊緊的抱住了她!

抱住了這個整整照顧了我三個月的女孩子!

——我真的站起來了!!!

“謝謝!謝謝你!”雖然知道她聽不懂我的話,但是我還是在嘴裡不停的說著。她似乎也能體會到我現在的心情,被我抱在懷裡卻絲毫沒有掙扎,只是撲閃著一雙大眼睛好奇的看著我。

我不好意思的抹了抹眼睛:“對。。對不起!”她咿呀了幾下,然後牽著我的手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