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那輛貨車跟埋屍的車輛很類似,它們有關係嗎?李遠不由得經常在夜間留意那棟小樓和貨車。
之後的某個夜晚,李遠輾轉反側,難以成眠。隱約中,憑藉內力聽到幾聲竭斯底裡的嚎叫,聲音感覺很遠,一般人無法察覺。而他行走江湖的直覺,讓他一躍而起,施展輕功,輕輕出門循聲而去。
聲音正是從那棟小樓發出,小樓和試驗區有高強隔開,離試驗區有幾百米遠。李遠盯著高牆上的三個不停轉動的攝像頭,估計紅外線裝置的高度,他瞅準一個空擋,從攝像頭的死角里,一躍而起,越過紅外監控裝置的高度,飛身到了高牆另一邊,然後快速潛到小樓下。這時裡面的嚎叫,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淒厲。李遠雙手貼在牆壁上,象壁虎一樣幾個回合,爬上三樓一個漆黑的窗戶。確定沒人後,弄開窗戶翻身入內。再輕手輕腳,逐一往下層走去。直至一樓,都沒有人。原來聲音是從地下室傳出。
他潛入地下室的樓梯,看見一個房間燈火通明,就接近門邊,往內偷窺。這時裡面的嚎叫聲已經消失了。裡面有五人,所長楊盅和兩個工作人員,另外兩人正在決鬥。但兩人拿的是劍,正對李遠方向的一人胸部已中一劍,鮮血汩汩直往外流。再看那人臉部,傷痕累累,七竅流血。但李遠心驚的不是這些,而是明顯看得出那人已經沒有呼吸,臉部慘白、僵硬,卻仍然朝前邁著腳步,兀自揮劍向對手亂砍!他的臉象殭屍一樣僵硬、慘白,而手腳卻同活人一樣靈活!而另一人被其驚得魂飛魄散,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恐怖地睜著血紅的眼睛,一步步直往後退!這時只見楊盅一抬手,鐳射槍在他手中從左至右一擺,一排鐳射穿過那殭屍的頸部,將殭屍的頭齊嶄嶄地切下!
李遠見狀,知道這和情緒研究的初衷南轅北撤,但也不敢再往下看。悄悄地折返三樓,從窗戶飛躍而去。
李遠從小樓潛回宿舍,一夜無眠。心中幾乎可以肯定,那年夜晚埋屍的事,跟小樓的決鬥有關。第二天,李遠佯稱有事,向上司趙景請了三天事假,然後駕車飛奔離去。
他直奔施浩的家裡,見著施浩,迫不及待地說了研究所的所見所聞,一併說了當初所見夜晚埋屍的事。施浩一聽,馬上覺得絕非尋常、事態嚴重,就即刻和李遠親赴警局報警。警局也感到茲事體大,馬上向上級回報。國家情報局的官員和專家如臨大敵,聞風而動,兩小時後,就飛抵當地警局。
國家情報局來了兩人,上校周離、生物醫學專家瑞燼。聽完李遠的重述,瑞燼說道,正如預料之中,情緒研究負面作用大於正面:人們雖然表面快樂、寬容,但生活壓力消失,責任感、上進心逐步喪失,長此下去,志願者將無心無力面對困難和挫折;傳統的道德倫理被顛覆,危及家庭、社會的穩定和正常形態。如果研究所的“快樂配方”得以普及,人類最終得到的不是快樂、而是種族的衰落甚至滅亡。決鬥中的“殭屍”,已超出研究的範圍,具體目的和情況現在不得而知,但似乎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周離同樣憂心“殭屍”的問題,但現在不能大張旗鼓地調查,因為研究所有深刻的軍隊背景,所長楊盅,是空軍的現役上校,他同時是全國最大軍區----北方軍區司令員張翟上將的親信。張翟是主張普及快樂DNA藥物的代表人物之一,目前正和反對者舌槍唇劍地論戰。如果沒有更多的確切證據,調查將會激化矛盾,並引火燒身。周離面露難色、目視李遠,默然無語。李遠對周離的遲疑和猶豫有些不理解,但還是心領神會,自願繼續在研究所蒐集更多情報,直接向周離彙報。
李遠三天後如期回研究所上班。每天夜裡,他都伏在窗前,注視著小樓的動向,一連數日,並無新的收穫。
但有一天夜裡,他突然聽到飛行器的輕微轟鳴。一看,一架飛行器朝小樓的旁邊俯身衝下,難道是墜機?因為小樓一側是空壩,但都建有涼亭、種有樹木,連直升機都不能起降;小樓的另一側,則是丘陵。只見那飛行器象擦著小樓下衝,然後消失在夜色中,轟鳴停止了,但絕對沒有墜機的爆炸和火光,飛行器就像泥如大海,融進了夜色,不見蹤影!
李遠立刻飛身而下,再次潛進小樓。三樓到一樓都無異常,最後進到地下室,見到地下室走廊的盡頭,此時一扇大門徐徐開啟,等大門開啟,幾個飛行員魚貫而入。李遠趁此機會,施展輕功,從飛行員頭頂一閃而過,飛出大門。幾個飛行員毫無知覺。
李遠出了大門,閃進一個角落,再眼望眼前的情景,又是驚得目瞪口呆。眼前是一個空曠的機場,機場上停著十幾駕飛機,有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