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他是在婉轉地告訴我們,他和李默然沒有什麼關係。或許他看我們的眼神和剛才外面其他人一樣,警察大清早登門絕對沒有什麼好事!既然我們開門見山地問李默然,那麼肯定是他犯了事,無論如何先和他劃清界限再說。他這種伎倆既然連我都瞞不過,就更別說劉正了,不過劉正的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好像沒有聽出來一樣。
“那麼,他是怎樣一個人呢?”我又問。
“要說起來,這李老師得算是一個好人,對待我們小職員都非常客氣,不過,這人也有點奇怪,就是不太愛說話,老是整天將自己關在花房裡,也不知道在研究什麼東西?其實想想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人家畢竟是搞科研的,性格上有點孤僻也完全說的過去!”畢主任緩緩地道。
“那麼平常他除了研究花卉之外,還幹什麼?”
畢主任想了想道:“也沒有幹什麼吧!他一大清早來了,就一頭扎進了自己的花坊,有時候到中午飯點了都不知道出來吃飯,我們做飯的師傅就專門給他留著!等他想起來了再吃。有時候從外面來了參觀客人,他也陪著介紹介紹,其他的就沒什麼事了!”
“您知道他對中藥材瞭解嗎?”我又問。
“說起這個來,我還真想起來了,他不但懂,而且很老道。我們市場裡經常有人頭疼腦熱的,他就給人開幾副中藥喝喝,真是立竿見影,比打吊瓶還有效。我有時候都懷疑他以前是不是醫生出身的?還有,像我們這些經常跟花卉打交道的人,呼吸道都有點敏感,經常咳嗽什麼的,李老師自己配了一副藥,還別說,只要是你稍微有點不適,服上一副,立即就好了!我們背地裡都叫他李神醫,這名字他知道了以後也只是笑笑,挺和藹的一個老頭。”
話談到這裡,我感覺實在沒什麼好問的了,雖然他的話證明了我的一些推斷,但是對於白楓所提出的疑問還是沒有什麼幫助,無法搞清楚李默然提前發病的原因。心中不禁有些失落,眼神散漫地在這間辦公室裡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