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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的方式而已。

我微微苦笑一聲,鄭重地點點頭。

“嗯!”神婆婆笑道,“我是應該把寶押到一個人身上。我年輕時打牌手氣一直不好,但願隨著年齡的增長,運氣也會轉過來!小夥子,你之所以一直認定我就是那個罪魁禍首的原因,恐怕也是源於這個聖嬰湖吧?”

“是的!”我坦誠的點頭承認,“當有人告訴我湖底下埋葬的是您的女兒時,我想也只有你有這種能力可以做到這件事!”

“嗯!”神婆婆又緩緩地點了點頭,道,“而且,這個湖的名稱也是我取的!你想不想知道這其中的原因?”

不等我回答,她又續道:“你肯定想知道,我自然也會告訴你。是的,我的馨兒就是我親手將她埋葬到那裡的,那時,那裡還是一塊絕好的風水寶地,直接壓龍山的地脈,我想也許我的女兒可以藉著高山的靈氣轉世投胎,來生做一個大富大貴的人!”

“哎!”她長長地嘆了口氣,自嘲似的苦笑道,“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在我安葬了馨兒的第二年,那裡突然聚了很多的水,我忘了那是夏天還是冬天,只記得那裡突然間多了很多水,好像那裡本來就隱藏著一個泉眼一樣,一夜之間,我的馨兒就永遠被壓在了湖底下,每日每夜都要遭受冷水的浸泡,好幾年我都夢見我的馨兒渾身水淋淋地站在我床前,一直在喊:‘媽媽,我冷,我冷!’哎,我可憐的馨兒啊!”

人們常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正是因為她總想著自己的女兒就泡在冰冷的湖水裡,所以才會做這麼一個可怕的夢,這和她的職業沒有關係。

“我多想將她從那個地方救出來,一直想了三十年。小夥子,對於你掘她墳墓這件事,我不怪你,相反我還應該感激你才對,是你讓我這個馬上就要進入墳墓的老太婆如願以償,我可以和我的馨兒埋在一起了,那樣,我就可以每天照顧她,給她唱搖籃曲哄她入睡,我想了三十年了……”

看著神婆婆凹陷的眼圈裡又有點溼潤,我於是輕聲打斷她的話:“其實湖並不深,一個稍懂水性的人,都可以下到湖底,這件事原本不用三十年那麼長的時間的!”

“是的,湖水並不深,可是,誰敢下去呢?也只有你這麼一個冒失的愣頭小夥子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會下到水裡。”

其實我並非毫不知情,我雖然不知道她所說的情況和我當時以為的是不是一樣,但就我認為的情況來說,一個具有了遙殺人命的幽靈遠比任何東西都更為可怖。但我沒有將這些話說出來,只是問:“後來是不是又發生了別的事情?”

“是的,後來……後來,村子裡發生了一些事情……小夥子,你有幾個兄弟姐妹?”

我上面已經說過,神婆婆說話是跳來跳去的,所以對她突然提出的這個問題也沒感到如何的奇怪,只是順著她的話回答道:“我有一個姐姐,我父母就我們姐弟兩個!”

“哦,你姐姐長得可愛嗎?”

我無法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因為在我的記憶裡,姐姐永遠都是那個疼愛弟弟的好姐姐,在我那時幼小的心靈里根本就沒有可愛或者不可愛這兩個字眼,恐怕這個問題也只有我的父母能夠回答了。而如果現在有人問起我的姐姐,大約會用漂亮或者不漂亮來形容,而不會用到可愛這個形容孩童的字眼。也許,在神婆婆的眼裡,判斷一個女孩子好不好的標準永遠都是三十年前的標準,永遠都停留在襁褓中女兒的身上。

“是的,我姐姐小時候是很可愛,因為我父母都很喜歡她!”我微笑著撒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謊。

“那麼,你爹孃是喜歡你多一點,還是喜歡你姐姐多一點?”神婆婆饒有興致地繼續問著。

我微微沉吟了一會兒,道:“在我的記憶裡,好像父母對我們姐弟倆都一樣,我有的玩具她也一樣有,我們每年得到的壓歲錢都是一樣多。我們都讀了書,上了大學,直到我們可以自己在社會上獨立!”

“那你姐姐真幸福,你父母真是了不起的好人!”神婆婆搖著頭稱讚道。

我沒想到她會用“了不起”這三個字來形容,因為父親只是一個小小的木匠,要靠一年到頭不停勞作來維持我們不算太大的家庭開銷,而我母親更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鄉下婦女,除了省吃儉用的節省之外,就是一心一意地將自己的所有感情傾注到我們這兩個不算聽話的孩子身上!是的,在我心裡父親和母親是偉大的,但在社會上,他們極為平凡,平凡到出了我們不大的村莊,就沒有人認識他們,了不起這三個字還是第一次從一個外人口裡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