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經耗盡了這個謝鴻的真氣,是以現在的謝鴻再也放不出那驚天動地的大招,可饒是如此,謝鴻推進的速度也太快了。
必須殺了謝鴻!
張弘範心中只有這一個想法:敗了,可以再來,但若是謝鴻不死,以謝鴻的身手,行那刺殺之事,天下還有誰能抵擋?
他張弘範不行。
即使是忽必烈,怕也不行。
所以,謝鴻必須死,哪怕是所有計程車兵都死光,這謝鴻也必須死。
這謝鴻,已經成為宋軍的精神支柱,只要能將謝鴻殺死,宋軍的精神支柱倒塌,不用多久,宋軍就會再度蛻變成孱弱可欺的綿羊。
現在,正是謝鴻最虛弱的時刻,也正是將這個宋軍臨時產生的精神支柱摧毀的最佳時刻。
“全軍反擊!”
張弘範站在一艘戰船上,厲聲高喝:“擊鼓,前進,目標,宋使!”
戰場太混亂了,接近五分之二元軍水船相撞而沉,剩下的五分之三也是人心波動,更糟糕的是,由於謝鴻光明正大的挑釁,結果元軍水師的將領都跑到陣前看熱鬧,被謝鴻一舉給坑殺了大半,現在即使張弘範想反擊,也是有心無力。
隆隆的戰鼓聲,在張弘範的臨時座艦上響起,只是,這隆隆的戰鼓聲,根本傳不出去,因為海面上轟響的,是宋軍那高亢如雲的戰鼓。
張弘範的命令,傳不出去,因為根本就沒有多少人能聽到,即使聽到了戰鼓,他們也未必能聽到張弘範具體的指示。
“大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還是……”
紫陽道長苦笑了一下,看來,今日不認栽是不行的,雖然他們對謝鴻都必殺之而後快,可現在沒有機會啊。
張弘範冷冷地瞥了紫陽道長一眼,一語不發地躥向了船中央,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張弘範站在水船的桅杆下,噌噌噌地爬了上去。
這速度,比猴子還要靈敏,看來,張弘範雖然身高權重,但時刻不忘鍛鍊啊。
嗚——
淒厲的號角聲在雲霄盪漾,雖然這號角聲是那樣纖弱,但是,這號角所產生的影響又是那樣的立竿見影,因為這號角是從半空中響起,因為這號角,是他們的大帥所吹響。
號角就是命令,就是集合的命令
亂作一團的元軍水師,如同嗅到了五穀輪迴之物的餓狗一樣,向張弘範這艘戰船雲集過來,數不盡的旗幟搖晃,勾勒出一副極為壯觀的場面。
好個張弘範,倒有幾分鐵桿漢奸的氣概。
謝鴻心中慨嘆了一聲,一語不發,矛頭轉向,撲向了那艘此刻已經成為韃子水師中心的那艘戰船。
嗖——
鋪天蓋地的利箭向謝鴻傾瀉而來。
張弘範特立獨行,如同猿猴一樣高高盤踞在運輸船的桅杆上,然後手持幾面不同顏色的小旗,居高臨下排程者水師船隊,對謝鴻進行圍剿。
至於宋軍,張弘範已經徹底放棄了,只要能幹掉謝鴻,末宋這艘破船,還能逃出他的手掌心嗎?
鐵下心要幹掉謝鴻的張弘範不惜一切代價,將元軍水師中的弓箭手、強弩手、車弩盡數的集中起來,迎著謝鴻的路線,進行超飽和轟炸。
是轟炸!
不管是弩箭還是火鴉、
盡數朝著謝鴻的方向投射而來,那密度,簡直比傾盆要驟密。
在這如此驟密的攻擊下,即使是神也會負傷,何況是謝鴻呢。尤其是謝鴻的真氣,現在幾乎透支幹淨,一個不慎,被數十枚利箭洞穿了身體。
所幸謝鴻有每日一次的傷害豁免,所以他的狀態盡復,狀態盡復的謝鴻不敢怠慢,一頭竄進了海中,藉助水面上漂泊的破船、屍體的掩護,潛向前方。
張弘範必須死,張弘範這種精通水戰的漢奸不死,那末宋這艘船依然堅持不了多久;張弘範死,至少也能給弱宋掙得半年左右的時間。
就在謝鴻潛入水中時,宋軍已經掃清了出海口,浩大的艦隊一列列地駛出來,一艘艘裝滿了士兵、百姓、宮女的水船在元軍的眼皮下駛過,可是,這些韃子卻熟視無睹,因為他們的統帥,正在一個勁地命令他們集中,集中,再集中。
宋軍不是沒有想過痛打落水狗,將張弘範這夥韃子一舉消滅,只是,他們的船雖然多,可更多的船並不是戰船,而是運輸船。宋軍的戰船擔負這護衛行在的重任,重任在肩,他們無暇去顧及那些韃子了。
不是宋軍上下小心,而是他們經不起折騰了,因為他們已經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