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如同一群螻蟻一般躺在地上痛哭流涕,捂著自己的斷腿四處哀嚎。
那些潛藏在土中的敵兵,也不過二十餘人,可是這二十餘人,現在竟然在秦兵中縱橫如入無人之境。
這還是老秦人嗎?
“赳赳老秦,共赴國難!”
孟明或的怒吼,讓這些秦兵止住了哭泣。放下了手中的斷腿。鬆開了自己地傷口,撲向了那群給他們造成了無盡傷害的敵人。
死。也要拖一個夠本的。
鍾離昧精心挑選的楚兵,從六萬楚兵中精選出來地楚兵。無一不是精銳,可是,面對這些喪失了人的理性只剩下本能的秦兵,他們一樣束手無措。
這些秦兵,現在與瘋狂的猛獸沒有任何區別,站不起來,就爬在地上,抱住他們的腿、腰,沒有兵器,就用他們的頭、牙齒。
當一名又一名強壯的楚兵被一堆又一堆秦兵撲倒在地,活生生撕成碎片後,這些兇悍地楚兵也膽怯了,驚叫著,衝破了秦軍地包圍,消失在黑暗中
只可惜,這些秦兵的英勇,也只是落日前地餘暉,只有短暫的燦爛,而且這些燦爛,也只有他們自己才能知曉。
孟明或現在也陷入了危機之中,雖然半空借力,他脫離了必死地絕境,但是,黑暗中的對手不離不棄,追殺而來。
孟明或只能模模糊糊看清楚五步之內的情景,而對手的視野,至少是他的兩倍甚至是三倍,更糟糕的是,對手的實力遠強於他。
不過,即使死,也要拖著你一起死!
孟明或冷笑一聲,手中的長戟不離前後左右,將自己周身嚴密地保護起來,而他的敵人,顯然已經失去了耐性,發起了全面的攻擊,一條條身影撲入了戰場,伴隨著熟悉的慘叫聲,孟明或明白,他吞下計程車兵正在飛速的減少。
怎麼還沒來?
孟明或心中絕望地嘶喊著:再不來,我們的犧牲,有什麼意義?
“鍾離昧完了。”
就在楚軍與秦軍戰場兩百米遠的地方,一堆黑影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老大,為什麼這麼說?”煙雨樓的天輪搖搖頭,“現在楚軍已經全盤控制住了局面,頂多十分鐘,這些秦兵就死完了啊。***
五百名秦軍,現在只剩下不到八十人,而且這八十人也只是因為他們背靠背形成了一個刺蝟陣才苟延殘喘至今,若不是楚軍不想傷亡太大,可能兩三個衝擊就能衝開秦兵的陣型;雖然那個秦兵的將領現在還在負隅頑抗,可是,看鐘離昧那種欺負瞎子的舉重若輕的大將風範,估計結束也就是十幾招的工夫。
怎麼會是鍾離昧完了?
難道這個秦軍將領還有殺手鐧不成?
“我說錯了,”謝鴻搖搖頭,“不是鍾離昧完了,是鍾離昧率領的楚軍怕要損失慘重。”
“不明白,”天輪搖搖頭,“古人大都是夜盲症患者,秦兵中估計患這種病地人很多。你看那個秦軍的將領都是如此,何況那些小兵呢?即使秦軍現在出動援兵,也來不及了,而且。來多少,死多少。”
“你忘了,秦兵有強弩,有弩兵。”謝鴻擺擺手,“雖然是友軍,按道理,我們應該支援友軍,可是秦軍的弩箭不好惹。我們還是向後退一退,免得城門失火殃及魚池,那就不划算了。”
“哈哈哈哈…………”
震耳欲聾的大笑聲從前面傳來,遙遙看過去,只見鍾離昧一腳踩在一個人形地物體上,叉腰仰天大笑,看樣子心情很舒暢。
“我們要不要提醒他一下,畢竟被萬箭分屍。這死的也太慘了,鍾離昧不應該這樣死啊。”天輪小聲建議。
“嗯,這麼光榮偉大發揚友軍互助精神的偉大使命,就交給你了。”謝鴻頭也不回。轉身就向後跑,邊跑邊說,“如果你掛了,我們會給你燒紙錢的。”
謝鴻一動,隨之而來的玩家齊刷刷轉身,將天輪一個人給留在了那裡,左顧右盼了一下。天輪尖叫一聲。也追了上去。
不跑不行啊,空中已經傳來了嗖嗖聲。天曉得秦軍的盲射,會不會覆蓋到他們這個區域啊。
奪奪奪……
眾人還沒有跑出幾步。零零星星的箭矢就穿破了雲層、刺破了黑暗,化作一道道索命的兇器,撲了下來。
不知是哪個,來了句馬後炮:“蹲下,舉盾。”
能夠參加這次任務地玩家,都是人精,聽到箭矢破空的聲音,立刻取出了盾牌,高高的舉起,躲在盾牌的下面,那奪奪奪的聲音,就是箭矢刺入盾牌的聲音,現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