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動項家鐵鷹的人,除了項梁這個死鬼外,就只剩下項伯和項家的那個小崽子項羽了。
聽說這個項羽,是一個扛鼎之士,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只有蠻力的莽夫。
嗡!
嗡!
刺耳的尖嘯聲從兩側響起,汪仁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見密密麻麻地箭影自兩側攢射而來,弩箭破空地尖嘯聲,將風雨之聲徹底地壓下。
“快退!”汪仁尖叫了一聲,這是一個陷阱,一個專門針對他們的陷阱。
“閣下還是留下吧。”
冷幽幽地聲音從後面傳來,汪仁回頭,驚駭地發現,就在他們的身後也出現了數百名穿著同樣鎧甲地敵人,看他們手中每人一架的強弩,汪仁心頭一震。
一根根火把點燃,一團團幽黃的火光四面八方燃起,照的這個十字街頭一片的昏黃。
前後左右,都佈滿了黑壓壓的敵人,這些敵人手中,人手一架強弩,汪仁的額頭汗珠滾滾:這是怎麼回事?
強弩,可不是一般的兵器,隨便哪個鐵匠鋪都能打造,這項家鐵鷹從哪裡弄來這麼多的強弩?
這強弩,一點都不必秦兵的大黃連弩差啊!
“你們要幹什麼?”汪仁自己也難以相信,自己竟然會問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是啊,他們要幹什麼,如果他們是要殺人。直接扣動機簧,密密麻麻的弩箭就足以讓他們這三十人死無完膚了。
“幹什麼?”謝鴻失笑,“月黑殺人夜,閣下說我們會幹什麼呢?”
“不要試圖散開,”謝鴻冷笑一聲,“如果你們敢有任何異動,這千架強弩會將你們射成肉醬。”
“閣下想做什麼?”汪仁長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聽說秦兵戰力天下無雙。”謝鴻眨了眨眼睛。“對此,我很好奇,我想知道,到底是秦兵厲害,還是我手下的兒郎厲害。*****我也不用強弩欺負你們,只要你們能闖出我手下兒郎佈下的槍陣,我不介意放你們離開。”
“此言當真?”汪仁心中一動。
“當真。”謝鴻點點頭,“四個方向。你可以任選一個方向去闖,闖不過去,你可以換一個方向,只要你能闖出來,不管是哪個方向,我都放你們離開。”
汪仁冷笑一聲:“閣下好大地自信,閣下好大的膽魄。”
謝鴻的用意,汪仁明白:練兵,這廝竟然借他們之手來練兵。好狂妄,好自信!
謝鴻也是迫於無奈。
在血殺派中,謝鴻有無上的地位,可這並不代表這些玩家都將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奉若御旨,都言聽計從。
即使這些玩家能夠言聽計從。可如果他們從心底並不認可。那謝鴻的話能在實際中發揮多大的效力,還是未知之數。
此次參加任務的玩家。最低地也有六十多級,可以說。在他們眼中,這次任務就是過家家,出來旅遊,雖然遭遇藍田衛士,讓他們受了一次教訓,可在許多玩家心中,怕會認為這只是一個意外吧?
如果不能正視對手,那失敗怕是不可避免。
謝鴻希望,這隊秦兵可以徹底地打消玩家地那種自傲。
汪仁他們首先選擇的是謝鴻這個方向,也就是定陶西門方向。
神擋殺神,佛擋屠佛,只要衝破了這隊的阻擋,那他們就可以衝出定陶,到那時,天高海闊,進退都有了餘地。
三十名秦兵,步伐變化,形成了一個錐字形的小陣,而汪仁則躲在陣中。
殺!
三十名秦兵猛然大喝一聲,一圈淡黃色的波紋從秦兵身上溢位,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大罩,籠罩在這隊秦兵的上空,傾盆而下的大雨從這個半透明地大罩上滑落,傾瀉而下,如同飛瀑一樣的壯觀。
謝鴻向後輕退一步,他面前九十九名玩家迅速擺出了血殺槍陣,一抹抹赤色的煙霧從玩家們的體內滲出,向上空蔓延,逐漸形成了一團血霧,將這九十九名玩家籠罩在內。
殺!
雙方同時一聲暴喝,無形的煞氣衝撞而來,在中間相遇,漫天的雨珠被這無形的煞氣衝撞,化作無數細小的顆粒四處飛濺,在積滿了窪水的街道上激起片片地漣漪。
踏踏踏!
細碎的腳步聲逐漸化作了轟隆隆的轟鳴聲,街道在轟鳴聲中搖擺,定陶似乎也在這轟鳴聲中呻吟。
血色的迷霧與淡黃色的光圈猛然碰觸在一起,然後,悄然無息地,都化作了無有,兵器地交擊聲、淒厲地怒吼聲響徹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