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射死他!”
謝鴻離開。噶及巴心中一鬆。跳著腳狂呼亂叫。
蓬蓬蓬……
弓弦激響。好似冰雹擊打屋頂。連綿不絕。嗖嗖地破空聲中。密密麻麻地箭雨射向了正在踏波而前地謝鴻。
突然。謝鴻地身影猛然一黯。如同閃電一般掠過了近百米地空間。突兀地出現在另一艘海船上。讓密密麻麻地箭雨撲了一個空。
“繼續射。將那艘船射穿。射透!”
及巴見謝鴻自陷絕境,興奮不能自已,揮舞著粗大的手臂,好似一個大猩猩般跳躍著。
只是,沒有人搭理他。
及巴畢竟不是突兀魯,突兀魯身為這些韃子的統帥,與這些韃子同生共死,有足夠的權威也有足夠的手段讓這些韃子無條件的服從,可他及巴沒有。
國師,是一個很榮譽的稱號,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就可以越權指揮軍隊。
而且,那艘船上,除了謝鴻外,還有近百名韃子,噶及巴這道冷血的命令,自然得不到貫徹,因為他不是突兀魯。
“師叔,這個傢伙看來不行了,我們也上吧?”
一個肥頭肥腦的禿驢兩隻小眼睛射出精光:“看來剛才這廝耗費的真氣不少,所以現在只能肉搏,而且還給這些士兵困住了,只要我們上去,收拾他不成問題。”
沒錯,現在的謝鴻,看起來似乎是陷入了苦戰,竟然被一干士兵逼得手忙腳亂,再也釋放不出剛才那驚豔的劍氣了。
只是,噶及巴心中隱隱擔憂,也不知道這種擔憂從何而來,他本能地認定,這個敵人,似乎是在玩花樣。
“撤,我們撤,先上岸再說。”噶及巴當機立斷,“這個文天祥,就留下吧。”
“留下?”
“對,留下,這廝,肯定是為這個文天祥而來的,”噶及巴心中篤定,“我們將文天祥放在這裡,這廝肯定會將文天祥帶上岸,我們到了岸上再偷襲他。在這裡,發揮不出我們的優勢啊。”
做出決定的噶及巴不再遲疑,將文天祥綁在桅杆上,然後率領手下十八名小禿驢換了一艘海船,搖櫓的搖櫓,掌舵的掌舵,更多的則是隨便揭起一塊甲板做木漿,瘋狂地划著水,飛速地離開了這片並不適合他們發揮的戰場。
及巴他們的速度很快,只是,在他們再一次回眸時,那激戰的戰局發生的突變,讓他們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十多艘海船聚在了一處,當那群驍勇計程車兵踩著木板揮舞著兵器衝上去時,一朵燦爛到足以讓太陽失明的劍氣猛然綻放開來,強烈刺目的白光,讓天地之間化作了白茫茫的一片,幾乎所有人的眼中都是無數的雪花在飛舞。
“好強的傢伙。”
及巴心有餘悸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光頭:“看來,這廝拼命了,也好,如果這廝不死,也會身受重傷,我們等會的壓力就輕些;如果這廝死了,我們就將所有幸存計程車兵都幹掉,免得影響我們金輪寺的名譽。”
“師叔所言極是。”
“對,不能讓人分擔了咱們的功勞。”
……
話雖這樣說,可是,不論是噶及巴還是金輪寺其他禿驢都沒有提出停下來觀看戰局,而是一個個將吃奶的力氣都施展出來,拼命地划動手中的船櫓、木板,因為,從那道璀璨到令人目盲的劍氣中,他們感覺到了一種恐怖的壓力。
那些激戰計程車兵,怕是……無一倖免啊。
“
何稱呼?”文天祥被謝鴻放下後,強忍著身體的不適'T達謝意,“為一將死之人,累壯士身履險地,宋瑞愧不能當。”
“丞相客氣了,”謝鴻掃了一眼四周,見此地不可能有第三雙耳朵,遂大膽直言,“在下謝鴻,不知丞相下一步可有安排?”
“事到如今,唯有一死而已。”文天祥黯然,“如今韃子佔據了大勢,即使民心在我,也無力迴天。”
“丞相此言差異,”謝鴻冷笑,“丞相之所以如此,怕是拘泥於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沒有放眼於全域性。不錯,韃子勢大,但這並不代表我們就沒有迴天的可能。”
“陸上交鋒,我們不是韃子的對手,但若是水上爭雄,則勝算極大。”謝鴻的分析,相當一部分是想當然,不過,他的這種想當然,也並不是沒有依據。
兩宋時期,鼓勵海上貿易,水運極其興隆,水上貿易的收入,支撐了偌大的一個帝國。崖山之戰時,史料記載,二十餘萬人住在船上,由此可見,南宋之時,海運之發達。
元帝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