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桑跳上木臺,高聲喊話:“遠來的遊俠,這裡是烏之幹部族的牧場,如果你們遵守我們地規矩,就是我們的朋友;若不能遵守,還請離開,否則迎接你們的就是我們烏之幹部族的怒火。”
胡桑的喊叫聲瞬間就被陣陣交擊地兵器聲、廝殺聲掩蓋,這條滾滾向前的土龍。因為烏之幹部族射出的利箭而頓下了前進的步伐。
土龍漸漸散去。出現在桑巴等人面前的是一群壁壘森明的正在互相廝殺的遊俠,看那縱橫飛馳的劍氣。看那人頭橫飛的血腥地場景,桑巴等人心驚肉跳,更有幾人狂吐不止,他們何曾經歷過如此血腥地場面。
往日,山賊到來,只需要裝模作樣地吆喝幾聲,他們就會奉上幾頭牛羊換取平安;
今日,他們才親眼見證了何為血腥,什麼才是真正的殺戮。
“耿元山,把東西交出來,我饒你一命。”
一名身著赤色戰袍地玩家,騎著一匹高大的戰馬,耀武揚威。
“呸,”那名耿元山顯是經歷了一番惡鬥,遍體都是傷疤,臉上也有一道兩寸長的傷痕,從眼角到嘴角,幾乎傷到他的眼睛,“陶宗迪,你哄誰呢!”
“哈哈哈……”陶宗迪仰天狂笑,“哄誰,大爺今天就是哄你的!”
“好,”陶宗迪止住狂笑,臉色轉冷,“耿元山,你也算條漢子,所以今天,你必須死。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想做絕。嘯天盟的兄弟們,今天的事情,只是我陶宗迪與耿元山的私人恩怨,與大家無關。那些掛掉的兄弟,我貪狼會必有補償,只要你們不再參與我與耿元山的恩怨,現在就可以離開,我陶宗迪也有厚報。”
“兄弟們,不要信他的鬼話。”耿元山冷哼一聲,“你們貪狼會在中原混不下去,像條喪家犬一樣來到北疆,若不是盟主慈悲,給了你們一條生路,你們早就完蛋了。現在你們竟然恩將仇報,卑鄙齷齪,連狗都不如。”
喪家犬?
陶宗迪臉色一黑,當初他們貪狼會與黑虎幫爭奪天壇市,可誰想這黑虎幫的後臺竟然是戰盟,於是,在貪狼會興高采烈自以為戰勝了黑虎幫就可以獨霸天壇市時,戰盟向他們發起了毀滅性的打擊,瞬間,他們貪狼會就垮了。
陶宗迪不認輸,率領兄弟們跋山涉水逃亡到了北疆,依附在嘯天盟之下暗中發展,圖謀壯大。原本,他們也不想與嘯天盟為敵的,嘯天盟雖然是一交通公司,可是幫內不乏好手,不是他們貪狼會能惹得起的。
可是……
可是該死的耿元山怎麼就能尋到傳說中的武林聖地移花宮的信物呢?
憑此信物,移花宮可以滿足玩家一個願望。
憑此信物,就可以造就出一個絕頂高手,可以造就出一群絕頂高手,可以讓他們貪狼會鯉魚化龍。一飛沖天!
耿元山得到移花宮信物後,也沒有向上面彙報,看來他也有自己的算盤,而這就是他陶宗迪的機會。
既然耿元山第一時間沒有彙報,那他在事發後也不好彙報,這種事情傳出去,他這種行徑將使他永遠被人以別樣的眼光看待。走在哪裡都會被人指指點點,他耿元山以後在嘯天盟就甭想做人了。
這個虧。他不認也得認!
“怎麼會是鬼話呢?”陶宗迪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嘯天盟對我貪狼會有恩,若非因為你耿元山,我貪狼會怎麼會如此呢?我陶宗迪對天發誓,如果我陶宗迪向諸位嘯天盟的兄弟下手,那就讓我遭人唾棄不得好死。”
發誓有用嗎?
沒有人相信陶宗迪地誓言。不過圍在耿元山周遭的嘯天盟的玩家聽了陶宗迪的話,紛紛意動:他們相信以嘯天盟的實力,不是他貪狼會可以招惹的,也許,今天的衝突。只是因為陶宗迪與耿元山地不對付而已。
“不要…………”
耿元山看著一個又一個的玩家脫離了自己地陣營,從貪狼會留出的空隙中溜走,心頭在滴血:為什麼,為什麼自己要隱瞞這個信物,以至於他現在想說也不能說,想回頭,也無路可走。
看著幾名玩家從貪狼會地刀劍下離開,愈來愈遠,最終消失在視線中時。剩下的嘯天盟玩家嗡地一聲亂了起來。大家誰也顧不上誰,爭相向外闖。甚至,甚至他們還將貪狼會的包圍圈也撞亂了,可是,貪狼會的玩家只是向後退了一步,對他們置之不理,這些嘯天盟的玩家才放下了心中最後一絲地疑慮。
“陶宗迪,你不得好死!”耿元山憤怒地大叫一聲,舉刀割斷了自己的喉嚨,寧可自刎,也不再便宜陶宗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