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尉被刺客刺殺後,不知喜從用了何種手段,縣丞、縣尉的職務一直空缺,喜從成了蘄縣名副其實的土皇帝,橫徵暴斂,無所不為。
陳勝聞言臉色一黯,顯然這一點他也考慮到,但卻沒有好的辦法,只能慷慨激昂:“蘄縣縣兵,食不果腹,少歷戰陣,兵無鬥志,沒有多少戰鬥力,連正規的秦兵都被我們消滅,這些只知道欺壓百姓的縣兵豈能抵擋住我們?”
“更何況,”陳勝冷笑一聲,“喜從為人刻薄,不恤下屬,剋扣兵餉,聽說蘄縣縣兵每月只能領到一成兵餉,這些縣兵心懷怨言,未必會為喜從賣命。只要我們能殺掉喜從,這些縣兵反而說不定會成為我們的臂助。”
消滅秦兵的,可不是我們,而是這位爺啊。
葛嬰看了看謝鴻、周坤,沒有再言語,閉上嘴巴。
陳勝話出口才想起,轉向謝鴻,試探詢問:“謝鴻兄弟,蘄縣區區小城,覆手可下,只是我們沒有兵器,強攻起來傷亡在所難免,不知兄弟可有主意減少傷亡?”
我只是一個過客,不能投入太深。
陳勝這廝也不是好鳥,不念舊情,如果表現太突出,會不會遭這廝的暗算?
謝鴻腦海中盤算了一陣,丟擲一個疑問:“陳大哥,我們這麼多人,平日的消耗是哪裡提供的?”
“蘄縣啊。”陳勝愕然,不知謝鴻問這個什麼意思。
“是他們送過來,還是我們自己去取?”謝鴻好似一個教育學生的老師,循循善誘
“明白了。”陳勝不愧是首起滅秦的梟雄,眨眼間就明白了謝鴻的意思,轉向眾人,極為振奮,“涉有一計,我們可以用最小的代價佔領蘄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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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鴻、周坤、陳勝等人趕到蘄縣時,時間尚早,城門還沒沒有開。
蘄縣是一個小城,沒有護城河,城牆約有十多米高,年久失修,看起來殘破不堪,不過城牆上基本的防禦措施都還保持完整。
謝鴻估計了一下,如果有三五百名士兵把守,單憑雲梯這種簡陋的攻城裝備,九百人死光了估計也攻不下來。
戍卒沒有兵器,只能斬木為兵,結草為甲,乍一看還能唬人,可攻城的利器弓箭他們卻沒辦法制造,一旦攻城,就只能用人堆了。
“謝兄弟,到底行不行啊,我怎麼感覺兩腿無力,頭暈得厲害啊?”
葛嬰趁陳勝不注意,靠近謝鴻,低聲咕噥。
“沒事,”謝鴻壓低聲音,拍了拍葛嬰身上的秦兵鎧甲,“穿上這身鎧甲,他們絕對想不到我們是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