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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視。

宇文若水沒有辨解什麼,替她回答的是No。16和出現在他眼前的“東西”:

“現在開始重新整理,計時開始。”

神機篇 第九十七章 噩夢無期、僅望醒過

對一個人來說,什麼是最可怕的東西?鬼嗎?那既虛無又尋覓不得形跡。沒錯,是記憶……深埋心底、不願被想起的悲悽。

宇文若水已經握緊著手中那有著銳利鋒刃的長曾彌虎徹、衝殺到了村落中去,可慕容軒卻依然屹立在原地,目光空洞地直盯著眼前那一對男女。

“父親、母親……”

慕容軒方滿十歲時便遭受家事鉅變,父母與同宗親戚同時為人所殺,當他因為出門執行任務而僥倖逃過一劫後回到家裡,看到滿地被慘無人道虐殺的碎肉與紅白相間的液體,他行屍走肉般進入到廳堂中,卻正看見了被“大”字形釘在牆壁上的父母屍體,年幼的他並沒有哭泣,通紅的眼眸中閃爍著無邊的殺意,他不可以死,他的身上懸繫著“那東西”,換言之則可以說他掌握著世界的命運。

而現在,赫然站在慕容軒面前的一對男女,卻正是他的親生父母,那慈祥而不失嚴厲的面容,不知道多少次被慕容軒在夢中悄悄憶起。

“他們都是機器,是被製造出來的東西!”

宇文若水的話一遍遍地在慕容軒的心中迴響起,那是她刻意使用精神烙印的能力,迫使慕容軒必須銘記於心裡,可是……卻根本沒有起到應有的意義。

“劉軒同學,你不要去好不好……”慕容軒忽然感到有人拉扯自己的衣角,那聲音陌生而又熟悉……趙雪媛、是的,是趙雪媛!被自己拿來和闐殛做人命交易的少女。

“我們的性命……對你來說都一樣嗎?”

“如果那個時候有你在就好了……”

兩三個安娜與心羽的倩影圍繞起慕容軒的身體,反覆重複著同樣的話語。

“您這次的任務目標,就是我、就是殺了我……”

最終還是上演了重頭戲,慕容軒短暫十數載人生中唯一後悔殺掉的人,一個深愛著自己,卻又與自己有著五百五十年羈絆的子孫、慕容千綾……

赤紅色的雙瞳直愣愣地盯著眼前,慕容軒的精神陷入了幾近崩潰的境地,卻給了闐殛可乘之機。

另一邊,宇文若水使用精神束縛,輕易乘著長曾彌虎徹之銳利輕易斬殺著皆由慕容軒心魔所衍生而出的“獵物”。

雖然同樣是毫無顧忌,可僅憑宇文若水一人之力,又怎麼可能與對方五人隊伍相比,區區毫無抵抗之力的百人剎那間就被快速地抹殺。

“算了,大不了就是輸……”微微撇撇嘴、宇文若水放下了高高抬起的刀,放棄了眼前那唾手可得的“戰績”。

可是……宇文若水放棄,並不代表別人也同樣願意放棄。

“老大,他們那小娘們不殺了,我們……”

“全滅!”

五人皆是殺紅了眼,而為了報復慕容軒之前的下馬威,一身黑色勁裝的中年男人深知這場一面倒的殺戮會對慕容軒的精神造成多大的打擊、於是下達了全數屠殺的命令。

“心,很痛吧?”闐殛的聲音從慕容軒心中響起,此時慕容軒所遭受的痛苦也只有他能理解。

“呵……”慕容軒冷笑一聲,他沒有利用心靈交流,卻是直接說出了口,“這是我欠下的債、也是我犯下的罪,死千次百次也沒辦法償還……如果噩夢沒有盡頭,我只希望曾經醒來過……”

“你們幹什麼!我們隊伍已經認輸了,你們……”五人清理了村中所有的傀儡,直朝仍包圍在慕容軒周圍的最後幾“人”撲來,也許是想起了什麼,宇文若水飛身擋住了他們前進的道路。

“小娘們,你不想死就快滾開!”矮胖子囂張地對宇文若水不屑一顧,最不該的是他卻說出了侮辱的話語,“長得這麼難看,也真就是那沒用的廢物小子才要你!哈哈哈哈……”

笑至一半,矮胖子卻再也笑不出來,透明的精神絲已經將它團團捆縛,宇文若水微低螓首地舉起長曾彌虎徹,“你、有種再說一遍……”

寒意頓時將欲赴前救援的四人籠罩,宇文若水僅在說話的同時就將他們束縛,可卻是有一個人利用自身能力詭異逃脫,偷偷潛行到了她的身後、準備偷襲。

“一個人心中有羈絆就無所謂強。”闐殛很平靜地勸說。

“我是人,不是神,我也有忘不了的夢魘。”慕容軒的聲音如泣如訴,鮮紅的雙瞳近欲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