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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起,使他安下心來進入到了不知維持多長時間的思索裡……

“原來如此。”

一秒?一分鐘?一小時?一天?一年?還是一萬年?

沒有人知道,也沒有必要知道。慕容軒終於還是睜開了眼,“這黑暗代表著身為人類對未來不可知的不確定,不過……我的未來很簡單,只是為了生存下去。”話說罷,弱到簡直可以忽略掉的白斑出現在他的眼前,立刻就以燎原之勢將由黑色組成的幕布劃開一道缺口,重新呼吸到了雖然遭受嚴重汙染、卻是無比熟悉的空氣。

“你輸了。”慕容軒將身體調整回正位,閃爍著殺意的眼神瞥視著身周那些依然在不停穿梭的紅線,還有那兩個開始慢慢透明化的圖紋。

“是啊,看來我一開始的選擇就是錯誤的……”慕容帝清神色黯然地說著,琴聲沒有停下、可現在聽起來卻像是為敗者慟哭的輓歌。

“我不知道你的選擇是什麼,我也不想知道。”慕容軒用力地搖搖頭,對於面前的這個哥哥,他不知道該用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從來獨斷專行的他第一次用出了商量的語氣:“難道……難道我們就不能聯手嗎?我的劍可以消滅敵人的肉體,你的琴卻能毀滅掉他們的靈魂,為什麼我們一定要拼個你死我活的結局呢?”

“宿命……”慕容帝清一次又一次無奈地嘆息著,彈著琴絃的手指忽然併攏,死死抓緊、像是要把它們扯斷似的,然後竟然揚手將“奧菲斯的豎琴”丟擲手去,“知道嗎?我不是邪天宇的對手呢,我甚至連……也打不過。”

名字的部分有意無意地被他含混過去,七彩的光芒在琴身上閃爍,被拋飛出去之後、他緩緩漂浮在了慕容帝清的身前,在黑夜中照亮了他已經只剩下病態的臉。

“我現在能做的就是來為你為你彈奏最後一曲,第四樂章…輪迴……”

“你……”慕容軒能夠感應到,與自己能量同源的慕容帝清現在的狀態絕對是賊去樓空,可他阻止的話語還沒能說出口,只看見雙臂大開的慕容帝清手腕處的動脈破裂,兩股血流如箭般歡騰著噴湧射出,點滴不漏地飄灑在了“奧菲斯的豎琴”上面,而得到了“宿主”血液刺激後,“奧菲斯的豎琴”上本來微薄依稀的光芒開始愈加地璀璨奪目。

以血祭琴!

在慕容軒身邊那些原本已經開始變成半透明的圖紋也在霎時間發生劇變,不止是恢復到了最初那通亮的紅,竟是又繼而變得彷彿有了實體、血一樣的實體,往來穿梭的紅線則更像是永不停歇的血雨,在透體而過的時候還會帶來絲絲酸澀灼痛的感覺。

“你來吧,我不會輸的!”見識了慕容帝清直接對靈魂本體進行攻擊的前三樂章,慕容軒對於就要發生的事情並沒有產生太大的恐懼,自信又重新回到了他微微翹起的嘴角。

夜、淒冷的寒風吹拂著衣袖,不再讓血液流出的慕容帝清那一頭黑亮的長髮由髮根開始變白、雪白,即使是女人也會不禁羨慕的細滑面板也開始滋生出道道本該是歲月刻畫的痕跡。

沒人知道,這個男人所期待的,到底是悲哀的生、還是安詳的死……

戮世篇 第一百六十八章 輪迴

東京遭受毀滅性打擊,倖存的部分官員們幾乎是立刻從日本各地調集了大量軍隊趕赴已經成為廢墟的東京。可悲的是縱然在發生瞭如此聳人聽聞的事情,這個島國上百分之五十的無知民眾依然安逸地睡著大覺、抑或是沉浸在醉生夢死的夜生活中……

富士山下不遠處的小鎮,“咔咔”的斷裂響聲在寂靜夜晚的幕布襯托下顯得尤為刺耳。

亮著微弱燈光的小房間裡,金宇飛仍然跪伏在床邊,滲著金光的血色霧氣不斷從他的雙手輸送到穆涵鬱的身上,黑色的毒素一直被控制在了肩膀處無法蔓延、但是同樣也沒有任何散去的跡象,而就在她臉色漸漸恢復正常的時候,金宇飛卻忍著來自……腦中那股強烈的眩暈和噁心,一張臉變得仿若白紙般。

“你會死的。”林行風用力地吸了口煙,將還剩下半截有餘的香菸用手掐滅掉,從他的牙縫裡擠出了這四個字來——從金宇飛開始燃燒自己的生命力給穆涵鬱解毒開始,到現在也只不過是半根菸的功夫,可是對他了解甚深的林行風很清楚,如果還要讓他繼續堅持下去,恐怕不用五分鐘、他們倆就要去一起做對“亡命鴛鴦”了。

金宇飛苦笑,右眼角肌肉猛地抽動著將一滴要流進眼中的汗水擠開,卻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你聽我說行不行?”林行風並沒有氣惱金宇飛對自己不理不睬的態度,他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