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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虎和谷地人拉開一個小場子,把山地人各家的東西擺成一堆堆的,谷地人看中什麼東西,丟下食物把東西拿走。當然,如果丟下的食物太少,攤主可以拒絕。在幾個精明又貪婪的傢伙遭到過幾次拒絕,卻又從別的攤位得到了他們所要的東西以後,山地人基本上完全沉默了。
山地人和谷地人一波波的加入到這個蠻荒時代的大集上來,因為落在隊伍後邊的人攜帶的東西通常更少,而聞風而來的谷地人多了些,交易的價格慢慢變得合理點了。但博虎和部族的長老們以及維持秩序的谷地人戰士們的臉色卻都變得越來越難看。
因為貿易已經快進行了一天了,大部分的山地人傾盡所有,只換到了可以維持兩三天的食物,還有不少人一無所獲。部落能堅持到在谷地人所說的那個無人河谷獲得收穫嗎?谷地人戰士們的臉色難看則是因為山地人越聚越多,顯然數量已經超過他們的預想。
谷地人的傳訊哨聲此起彼落,不懂得其中含義的博虎也聽得出其中的肅殺味道。
博虎打了個呼哨,招呼了幾個吃過點東西的傢伙來代替自己維持秩序,自己把幾個長老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對方的戒備心已經很重了,隨時有可能下殺手。從道路、田地、炊煙情況看,這是個大部族,人數肯定比我們多,戰鬥力也當然比還沒有恢復體力的我們強。不過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貿易的收穫太少,根本解決不了問題,當下決定,幾個長老分別帶領一隊人,深入谷地人腹地開展貿易,博虎帶領大部隊和谷地人開展談判,爭取獲得更多的食物。
計議已定,橫七豎八躺在那裡喘氣的山地人也開始活動起來,此起彼伏的呼喊和嘯叫更加熱鬧起來——戰爭一觸即發。。。。。。
緊張的空氣中,對方的族長來到了博虎的身前,這個比博虎低一頭的精壯漢子——不出意外,是個玩家。都是玩家,溝通上就方便了許多,可惜可信度也大大降低了。好在按部就班的玩史前時代的玩家和平主義者居多,估計對方不想影響任務程序,博虎也不為己甚,在敲詐了一筆糧食以後答應了一大堆條件——用於保證對方的安全。
這個時候的博虎突然有了一點明悟,為什麼會有人願意賣身為奴呢?自由在生存的壓力下從來不是本能的選擇。可惜,對方不要奴隸,因為養不起也控制不了。
召回已經攪擾得雞飛狗跳的幾支貿易隊伍,當然,也有些商人永遠回不來了。搏虎帶領著族人沿著谷地人指定的路線,把隊伍拉成長長的無法發動進攻的魚肉隊形,走向濃密的樹林深處。相應的,谷地人在前進的路線上不斷的丟上點食物,既是送行,也是路標。
押送中的行軍走了三天之久,藉助谷地人的小竹排和獨木舟——能漂浮的整木頭——搏虎的部落渡過一條小河,應該是這條大河的一條支流,到達了谷地人贈送的領地。
飽含水分的泥土鬆軟得踏上去使人產生漂浮的感覺,使才溼淋淋的從河裡上來的族人們暈乎乎的分不清東西南北,攥一把流油的泥土,大家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過去,我們家的土地,也有這麼肥啊!
作為談判的饋贈,谷地人贈送的食物比交易獲得的多一點點,也只能維持個幾天,倒不是谷地玩家小氣,對方也沒多少存貨,此時收藏的技巧人類還沒有超過鬆鼠多少。
新家不是天堂,如何點燃第一堆篝火就傷透了大家的腦筋,味道怪怪的野果也弄得很多人鬧了肚子,好在還有些小動物的滋味不差,可惜的是族人撈魚的功夫實在很差。
在遠古拓荒,很偉大的事業,偉大到近乎荒誕。一年過去了,合併了兩個部族的人口發展到了搏虎原來部落人口的三分之一。搏虎的身體仍然十分健壯,能優先獲得食物固然重要,天賦的健康體魄和經驗值催高的辨藥術也功不可沒。
面對著日益稀少的族人和日益嚴重的思鄉病,搏虎決定帶領族人踏上回鄉路。故鄉的土地,應該已經受到過雨水的滋潤,重新生機盎然了吧?
這還是一個異常艱難的決定,無法帶著足夠的糧食上路,也沒有多少乾糧可帶,忍飢挨餓還是一件可想見的事情,更可怕是路途上的意外,比如迷路、攔截。。。。。。回到家還可能發現已經被別人佔了。。。。。。
非常的幸運,族人們無比衷心的頌揚搏虎的偉大,回來了,我們回來了,付出的是十分之一的人口,和這偉大的成就相比完全微不足道。
部落重新走上蓬勃發展的道路,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年,博虎還不是很蒼老,還沒有交出